“首長,你聽我一句勸,娶了趙汀蘭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別被她的表象迷惑,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毒女人!”
尤其是那五百塊錢,讓餘路平徹底在宋家失信了。
要是說趙汀蘭為他一直守身如玉老老實實的只念著他一個人,這錢給了就給了,現在餘路平是真後悔,可也沒臉去問趙汀蘭把那錢要回來了。
沈頌川忽然停下了腳步,夜裡的風是涼的,腳步聲的停止讓餘路平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沈頌川沒有回頭,帶了點怒氣的話卻如同尖刀似的一字一頓地刺進了餘路平的胸口:
“至少我知道什麼叫守諾,什麼叫責任。”
他可以不待見趙汀蘭,但是餘路平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一個女人?趙汀蘭是蠢,可她的蠢和壞更多的來自於她那無可奈何的無知,和被餘路平拋棄的恐懼。
一碼歸一碼,餘路平背信棄義在先,又莫名消失,緊接著還把一個千里迢迢來投靠自己的女人趕回農村,趙汀蘭的家世他都有所瞭解了,餘路平不可能不清楚。
這和把人推向絕路有什麼區別?
餘路平被這兩句話說得又羞又怒,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辦公樓的燈已經全部熄滅他才挪了挪步子。
那就等著看,是道德感重要,還是一輩子重要。
幾乎是沈頌川前腳剛離開,馮部長後腳就匆匆進了傳達室,給沈家發了一封緊急電報,告訴了沈家這個“噩耗”。
發完電報他才鬆了一口氣,想必沈家人和他想的一樣,沈頌川怎麼能找一個那樣的姑娘呢?
鄉下姑娘有什麼好的,樣樣不如他家馮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多摸那沈頌川幾次,讓沈頌川見見自家閨女呢!
……
趙汀蘭從下午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如果沒有人來敲門,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睡。
煩躁的起身,確定好自己衣服都穿好的之後,趙汀蘭心裡罵罵咧咧的去開門了。
當然,罵的那個人就是沈頌川,沈頌川那天晚上把她折騰的太狠,休息一晚上之後身體的痠痛感就更加明顯了,全身的骨頭都和要散了似的。
當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就是沈頌川本人時,趙汀蘭徹底醒了,她下意識往後面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
“怎,怎麼了?不是說有事情會給我打電話嗎?”
原本趙汀蘭住的是沒有電話的房間,可昨天沈頌川一個電話給酒店,又給她安排到了行政房。
趙汀蘭還覺得搬來搬去麻煩,可住進來之後才發現這房間比之前的大了一倍,也就欣然接受了。
不過她隱隱猜測,沈頌川那麼厭惡她應該不會這麼好心只是為了改善她的住宿條件,大概率是能不見她就不見她。
後來這個想法也被證實了,傍晚她睡夢裡迷迷糊糊接了個電話,是沈頌川打來的,告訴她結婚的事情搞定了,讓她後天準備好戶口本。
怎麼今天突然來了,她還慶幸能好好休整兩天呢。
她之前做的蠢事早就被宋雅秋“宣傳”出去了,到了家屬區,一定會有一陣暴風雨等著她。
供銷社沒有專門的睡衣賣,這個年代也少有人專門買衣服做睡衣,要買也不會沒有,但是要去大的商店。
趙汀蘭穿的是一條湖藍色的長裙,這是她昨天剛買的,試了試,就這個穿著睡覺還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