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的頭髮!”
陸敏一臉驚懼的摸上頭頂。
當摸到頭頂那扎手的手感時,她瞳孔巨震的發出尖叫!
花木錦掏掏耳朵,對陸敏這尖叫有些不滿:“閉嘴!吵死了!”
陸敏怎麼可能閉嘴。
她感覺自己都要瘋掉了,她的頭髮,她精心保養的頭髮,扎手的手感在告訴她,她頭頂被削的幾乎禿了……
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有多毀滅性的傷害啊!!
溫氏也倏地站起身,驚詫萬分:“敏兒,你、你的頭髮……”
“啊啊……”
陸敏尖叫連連,雙目猩紅的撲向花木錦:“我要殺了你……”
然而沒等她碰到花木錦,手就被反制一拉,一陣天旋地轉後,她直接面朝下的狼狽趴在了椅子上,後背還被一隻腳給狠狠的踩住了。
嘶!
“啊疼!”
陸敏臉色一白的慘叫一聲。
“不問自取便是偷!”
“身為陸家子女,竟敢做出如此有辱門庭清譽之事,當真是讓人失望至極!”
“不過,我既然身為陸家媳婦,又是你的好嫂嫂,那就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犯下如此大錯,汙了我們陸家百年書香士族的好名聲。”
什麼?
陸敏懵了下。
直到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冰涼觸感,是那把大刀!
“放心,我嫁到陸家兩年來,別的沒學會,但這文化還是有被薰陶到的,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敏你這麼喜歡偷人簪子,主要的惡源還是來自你這頭上的三千煩惱絲,嫂嫂這就把你這惡源給剃得乾乾淨淨了,讓你以後都絕不會再犯偷人簪子的錯誤了……”
花木錦一臉真誠的說完後,冰涼的刀鋒直接貼上了她頭皮。
陸敏瞳孔聚縮,下意識想尖叫掙扎。
“不、不……”
“乖!別動哦!”
花木錦勾起嘴角,如惡魔低語:“這大刀有些重,嫂嫂用得不太順手,你要是亂動的話,嫂嫂怕一不小心就把你這腦袋給削下來了。”
陸敏霎時不敢動彈。
一雙眼睛通紅恐懼,淚水也不爭氣淌流下來。
嗓音顫抖求救:“娘,娘,救、救我……”
溫氏也早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驚得不行,顯然沒想到花木錦竟會發瘋的做出這一系列動作出來,而且動作還如此之快。
聽到女兒求救, 溫氏這才反應過來。
“花木錦,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敏兒,你……”
“三嬸嬸。”
花木錦忽然轉頭,杏眸笑眼彎彎的直視著溫氏,配上她那張精緻中帶點嬰兒肥的小臉,明明還是跟以往一般蠢萌蠢萌的,可溫氏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起,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時她終於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花木錦!
她……很不對勁!
而這時的溫氏,似乎才發現花木錦的額頭上纏著的白布,白布上頭還有隱約可見的血跡,臉頰兩邊上也還有清晰的巴掌印……
她回孃家被打了?
這想法讓溫氏一愣,甚至有些錯愕。
畢竟滿京城誰人不知道,花家是有多寵愛這個么女的,傾家蕩產的都要補貼她。
可看著如今這瘋了似的花木錦……
溫氏心頭狠狠一跳,該不會花家人終於忍不住對她動手了?把她給逼瘋了吧?
溫氏下意識放輕了聲音:“阿錦,你、你別衝動,三嬸嬸知道你回孃家受委屈了,但敏兒是無辜的啊,她對你這個嫂嫂可是向來敬重的,而且,我們可是一家人,是真正的至親……”
“至親?”花木錦眨眨眼,故作思索狀。
“是啊,我們是至親,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麼說來,阿敏妹妹偷拿我東西,並不是犯錯了?”花木錦眨巴了下眼睛問。
蠢萌蠢萌的!
溫氏暗鬆口氣,還是蠢的就好。
嘴上卻認真道:“當然了,我們可是至親的一家人,一家人怎麼能那麼計較,不過就是一個簪子而已,阿敏喜歡你給她就是了,下回你要喜歡什麼,阿敏也是會給你的。”
“那三嬸嬸呢?”
什麼?
溫氏一愣。
花木錦一臉蠢萌似的問:“三嬸嬸也會把我喜歡的都給我嗎?”
溫氏一噎。
這怎麼可能啊!
她又不是傻的!!
花木錦眼眸一暗;“我就知道三嬸嬸是哄騙我的,剛剛你還跟阿敏妹妹說,我就是個蠢貨,隨便哄一鬨就能哄好了,看來剛剛你說我們是至親的一家人,都是騙我的。既然如此,我還是按照我的方式來維護我們陸家的好名聲吧!”
說罷,花木錦拿著大刀的手就要動。
陸敏感覺頭皮上一陣刺痛,驚得她瞳孔巨震的尖叫:“不,娘,娘救我啊,我不要被剃頭……”
溫氏雖偏寵兒子,但對閨女也還是疼愛的。
一看這情況,她連忙大聲道:“別別別,阿錦你別衝動,我們是一家人,你要真喜歡什麼,嬸嬸自然是會給你的,你可千萬別傷害到敏兒。”
“真的?”花木錦問。
溫氏連忙點頭:“當然是真的。”
反正這蠢貨好騙,她下次若真開口要什麼了,自己只需嘆氣的哭一哭難處就行了,估計到時候還能從她手中哄騙來別的東西呢!
“好吧!那我信三嬸嬸。”
花木錦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乖巧的坐到了一旁椅子上,說道:“嬸嬸,我最近這手頭緊,你給我拿一千兩來花花吧。”
剛鬆口氣的溫氏,表情驟然一僵。
“我嫁到陸家這兩年來,三嬸嬸總是對我諄諄教導,說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是不能太客氣的,我覺得三嬸嬸說的太對了。我這嫁妝都給花完了,現在手頭上緊得連上街買個餅子的銅板都沒有了,這日子過得實在是苦得很,我知道三嬸嬸是最疼愛我的,這一千兩的零花錢肯定是會給我的對吧?”
花木錦眨巴著一雙蠢萌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溫氏笑著問。
溫氏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而陸敏聽到一千兩,眼睛都瞬間瞪圓了:“一千兩的零花錢?你腦子有毛病吧!我一個月的月銀不過才二十兩,你張嘴就要一千兩,你咋不上天…………”
可下一秒。
就聽砰的一聲!
一把漆黑的大刀橫空而出,狠狠就砍在了茶桌上。
啪嗒。
茶桌被對半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