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慢慢掏出了手機。
“咔嚓!”
閃光燈閃過。
祝蕪:……
薛父薛母:……
林月:……
薛洺感受到氣氛的寂靜,默默收回手機:“咳咳,我還是先把我哥扶起來吧,免得他著涼了。”
……
窗簾打開,陽光照射進來,女鬼瑟縮的蹲在沒有陽光的角落,怨毒的眼神看著祝蕪。
其他人剛剛只是看見了祝蕪將一個黑影打了出去,現在太陽照進來完全看不見了。
“大師,她,她還在這嗎?”薛母聲音有些顫抖,四處打量著。
“在,不過她現在做不了什麼了,放心。”祝蕪淡淡道。
女鬼聽到這句話恨恨的磨了磨牙,剛剛她把自己好不容易在那個人身上吸取來陽氣都給打出去了,實力下降了一截,她現在能做什麼!
聽到女鬼還在這,薛母感覺後背發涼,忍不住拉著薛父往祝蕪身邊靠近一些,薛洺也帶著他哥靠過來一點。
林月看著被薛洺拖著走的薛瑄,默默移開目光,薛瑄要是醒來看見自己這副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後悔醒過來。
祝蕪拿出一張符紙收了女鬼:“現在沒有了,先把他安置好吧。”
祝蕪瞥了一眼薛瑄,真是,不忍直視。
“哦對對。”薛母和薛父回過神來,吩咐傭人給薛瑄洗漱換衣服,薛洺被留下來幫忙。
“祝大師,這次多虧你了。”薛父和薛母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自然也認出來了祝蕪是誰,不過是誰不重要了,對方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薛母看了看時間,詢問了一下祝蕪口味後忙招呼廚房做午飯。
祝蕪坐在沙發上,吃著傭人端上來的水果。
對薛家的熱情款待完全沒有不適應的,她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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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候,沈昭帶著林漠和齊晟下來吃飯,等半天沒有見到祝蕪下來。
沈昭微微蹙眉,這次不等他問張管家就先開口了:“少爺,夫人有事出門了,中午不回來吃了。”
“……誰問她了。”沈昭故作不在乎的說道。
“趕緊吃飯,題還沒做完呢。”沈昭催促道,自己先低頭吃飯了,掩飾他飄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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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薛瑄也被整理乾淨了,但是人還沒有醒,薛母有些著急,又不敢出聲催祝蕪。
祝蕪也沒有讓她等太久,她還要解決完回去呢。
該說不說,還是沈家待的舒服。
薛瑄躺在床上,臉上的妝容被洗去,還有些蒼白,該說不說,是個帥哥,當然,如果忽略他額頭上的包就更好了。
祝蕪伸出食指,在他眉心輕點一下。
“沒什麼大事,就是被那個女鬼吸了點陽氣,會虛弱一段時間,好好修養就行了,平時多曬曬太陽。”祝蕪收回手跟薛母說道。
另一邊,床上的薛瑄慢慢睜開眼睛,視線一開始有些模糊,然後漸漸清晰起來。
女人的側臉精緻,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清冷不似凡人,薛瑄呼吸微窒,他這是死了?看到仙女了?
“他醒了。”祝蕪回眸看向薛瑄。
“哥!哥!回神了!祝蕪姐,我哥不會傻了吧?!”薛洺見他哥半天不說話有些擔憂的問道。
“咳咳。”薛瑄聽到薛洺的話咳嗽起來,臉上染上幾分紅色。
“醒了醒了,太好了。”薛母坐到床邊拉著薛瑄激動道:“你可不知道你這些天,嚇死我了,多虧了祝大師。”
薛瑄聞言也回過神來,對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些尷尬,朝著祝蕪道謝:“多謝您。”
祝蕪倒是不在意謝不謝的,不過……
“你還能想起來,你在哪遇到的女鬼嗎?就是附身在你身上的東西。”祝蕪詢問道。
薛瑄想了想說:“我那天去避暑山莊考察……”
山莊是在一個風景區裡面,這個避暑山莊馬上就要竣工開業了,薛瑄去那考察。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
離開的時候路過一片林子,然後就神志不清了。
“那邊是風景區的深處,不允許其他人進去的,不過經常有想要冒險的人進去找刺激,還失蹤了不少人。”薛瑄說道。
“是有什麼問題嗎?”
“有一點,我想要去看看。”祝蕪說道。
那個女鬼身上,有一股其他的氣息……
“那片山莊是我親自看著建設的,我可以帶您一起去看看。”薛瑄眼簾微垂。
薛洺看著自家大哥,嗯?他去不也行嗎?而且大哥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帶路?
“我去吧,我也熟悉那邊。”薛洺自告奮勇的說道。
“好,那就你陪著祝大師去一趟吧,麻煩祝大師了,加上解決山莊的酬勞我會一起給您。”薛母立馬接上薛洺的話。
“……可以。”祝蕪點點頭。
她本來沒想要的,不過也算是間接的幫他們那個山莊解決一些問題,所以這錢也不算白拿。
祝蕪打算離開了,薛父薛母領著一大幫人出來送。
見祝蕪沒有開車來,也沒帶司機,薛母推了一把薛洺笑著說道:“祝大師,林月丫頭,讓薛洺送你們回去吧。”
“啊?”薛洺傻了,咋他來送啊。
“有什麼意見嗎?”薛母威脅的朝薛洺笑笑。
薛洺打了個哆嗦:“沒,沒有。”
薛洺送林月和祝蕪回家,薛母回樓上看薛瑄。
“你剛醒,祝小姐說要好好養著,這些天就別勞累了。”薛母說道。
薛瑄看著薛母眼底的青黑,抿了抿唇:“讓媽擔心了。”
“你恢復正常就好”薛母坐在他邊上嘆氣:“那位祝小姐是沈家那位新娶的妻子,倒是個有本事的。”
薛母這番話也是為了敲打薛瑄,別以為她沒看出來剛剛薛瑄的心思,知子莫若母,她看的清清楚楚。
正因如此,她才會推薛洺出去。
祝蕪是個有本事的,薛家跟她有點關係以後遇到什麼事還能請對方幫忙,但是不能是這種關係。
像她小兒子那樣有點缺心眼的就更合適,加上林月在中間,這條線才好搭上。
薛瑄也聽出來了薛母的意思,虛弱的笑了笑:“那是要打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