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文肯割愛啊？”齊川問道。
“啊？你真感興趣啊？”
“我要你手上這本，還有這本《南離仙蹤》，給個優惠價吧？”
老闆眼珠子骨碌一轉說道：“《南離仙宗》先前與你說過，最低80文，這本《觀自在冥想術》乃是西洲珍本，聽說是從某散仙墳裡挖出來的，神秘莫測！我賣135文，這樣好了，給你去個零，一共200文！”
‘想賣200文就直說。’齊川一陣無語。
嘴上卻討價還價道：“老闆，我出一口價，170文，你肯賣我就付款，你不賣我立刻就走，你看著辦。”
“得得得，難得與你有緣，170文就170文，下次還來啊！”
老闆喜笑顏開，將兩本書用牛皮紙包裹，麻繩打了一個漂亮的十字結，遞給齊川。
看老闆如此痛快，齊川心裡咯噔了一下，忍痛付了款。
看著齊川遠去，消失在人群中，老闆心裡暗笑道：“跟我討價還價，想不到吧，我的心理價位是120文！”
“算了，買東西哪有不被坑的？”
齊川越走越納悶，總感覺還是被老闆擺了一道。
“印地國來的神油，抹一抹槍出如龍！”
“各種藥材，都來看看啊……”
“仙門遺蹟出土的各種法器，鎮宅辟邪喲～”
辟邪法器？
齊川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金剛杵：25】
【降魔棒：17】
【照妖鏡：15】
……
一件件物品掃過，齊川一陣失望，全部都是白色數值！
白色數值為凡品，也就是最普通的器物，不可能有辟邪功效。
“這位小兄弟，我觀你眼窩深陷，印堂發黑，近日定是被髒東西纏住了，如果沒有人幫一把，會有血光之災哦！”
老闆大言不慚。
“我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近日被神仙纏住，準備成仙做祖……你這老闆，不會說話就別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齊川毫不客氣，回懟一句，轉身離開。
那老闆啞口無言。
逛了好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按照以往的思路，最快最直接的賺錢方式，就是低價購買金之精粹和一件殘缺的兵器，再將兵器修復。
但在自由集市，第一，找不到殘缺的兵器，第二，找不到廉價的金之精粹，這就讓人有些為難了。
難道還是得去鐵匠鋪撿漏，繼續這倒賣兵器的買賣？
也不是不行，就是次數多了，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金之精粹也比較昂貴，最廉價的還是土之精粹和木之精粹。
土之精粹和木之精粹隨處可見，連成本都不需要，若是能找到這方面的買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一個賣瓷器的攤位出現眼前。
賣瓷器的老闆三大五粗，皮膚粗糙，看樣子像是個農民，但他靠在躺椅上扇著扇子，悠然自得的模樣，又不像是農民該有的神態。
攤位前圍著好幾人，其中一個滿頭白髮、老態龍鍾的老者吸引了齊川注意。
這個老者老而精神飽滿，目光有神韻，數值高達316。
白色數值……
也是，修仙者哪是那麼容易遇到的？
這老者雖然不是修仙之人，且穿著樸素，想來也不簡單。
人越老身體素質越低，數值就越低。
而這老者的數值是常人的三倍，在普通人中極為少見。
老者端詳一件瓷碗端詳得入神，良久發出深深地嘆息道：
“好一件綠釉青瓷，圓似月魂墮，輕如雲魂起，可惜啊，正是因太輕太薄，無法承受歲月侵蝕，出現了這樣的蛛網裂紋！”
齊川向那瓷碗看去，數值-56，著實讓他愣了愣。
一般瓷碗的數值並不高，大都在10點左右。
這意味著，瓷碗損壞後，負數值也低不到哪去，畢竟物件能量就這麼大。
而這件瓷碗只是四周出現了蛛網般細密的裂紋，還不能算徹底損壞，數值就變成了-56。
若是這件瓷碗完好無損，它本身的數值豈不是要高很多？
若真是這樣，此前對數值的理解就有些淺薄了，數值代表的不僅僅是物品的能量強度。
“老先生，這不就是一件普通的古時瓷碗麼，再怎麼著也值不了多少銀子吧，為何可惜？”
“膚淺！”
白髮老者瞪了齊川一眼，煞是認真道：“這可是千年前的綠釉青瓷，皮薄而釉豐，精美異常，本就稀少，流傳至今仍能保存完好的更是十不存一，若是完好無損，就是無價之寶啊！”
齊川明白了，這老者相當於這個世界的收藏家，對舊古時代的器物十分感興趣。
大多數人眼中不值一提的物品，在他們看來反倒是難得的寶貝。
齊川心思一動問道：“老先生，我若是有一件同樣的瓷碗，且是完好無損的，你願出多少價買？”
滿頭白髮的老者眼睛一亮，短暫思忖片刻，伸出兩根手指。
“二兩？二十兩？還是二百兩？”
齊川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當然是二兩啊！”
“這不是千年難得嗎？怎麼才二兩？”齊川詫異。
“年輕人，古物再難得，我買回去也不能拿來使用不是？二兩已經超出它本身價格十倍不止，再貴就沒有收藏的意義了。”老者語重心長說道。
齊川暗歎，原來如此。
到底是世界不同了。
這個世界的人更務實，不會為了一件過時古物一擲千金。
“也好，老先生，實不相瞞，我這還真有一件一模一樣且完好無損的，你若想要，不如到自由集市入口處等我，我片刻就來。”
“此話當真？”
“當真。”
“好，老人家且信你，等你半個時辰！”老者臉上露出興奮神情，大步轉身離去。
看著老者走遠，齊川立即向攤主問道：“老闆，這件綠釉青瓷如何賣？”
攤主淡淡掃了一眼說道：“360文，拒絕還價。”
齊川痛快付錢，將瓷碗仔細包裝，快步向自由集市外走去，不多時便出了城。
城外，綠樹成蔭。
齊川快步鑽入山林，無數的淡黃色光團浮現而出，光團中的數值大多1-3不等，來源便是大小不一的山石。
齊川開始逐一收取土之精粹，一塊塊石頭化為塵埃。
隨著精力不斷下降，收取到的土之精粹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達到了66。
齊川將土之精粹施加到綠釉青瓷碗上，綠釉青瓷碗的蛛網裂紋不斷修復，很快就完好無損，數值從-56變成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