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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白盛楠的調查很快就啟動了,一份份資料迅速的遞到了我的面前:
“白盛楠,48歲,深海貿易公司老總。
妻子,劉婉君,34歲。
兩人育有一子,白止,10歲。”
我皺了皺眉,不滿的看向徒弟:
“這就是你們調查出來的資料?簡單的太可怕了吧?”
徒弟尷尬的笑了笑,但還是指著白盛楠資料上的照片上給我講解道:
“趙哥,這就是奇怪之處。白盛楠身為一個公司的老總,卻幾乎毫無人際關係往來。就算詢問公司內部人員,也所知甚少。”
“所以,我們去調查時,說他們老總是否失蹤了。員工都驚訝的不知道,以為他們老總只是有事出差了而已。畢竟白盛楠幾乎不具體負責事務。十天半個月不來公司很正常。”
“而且最奇怪的在這裡,師傅你看。”
他把信息翻到了白盛楠身份證複印件那欄,上面寫著有效期:
“從16年補辦身份證後,他的檔案才能查詢到,16年前,這個人雖然存在,卻沒有任何社會痕跡!”
“所有需要身份證登記的記錄,他是一片空白!連父母那欄也是空白!”
我驚呼出聲:
“隱形人!”
這是我們業內對有身份卻沒社會痕跡人的專稱,常見於改名換姓潛逃在外的犯罪分子。
白盛楠符合一切潛逃罪犯的特徵,難道這是報復仇殺?
徒弟已經猜到了我下一句要問什麼,急忙擺手:
“趙哥,還不一樣。雖然男屍臉部有整容痕跡,但我們以指紋等核對過資料庫,沒有任何犯罪分子信息能與其匹配。”
我剛覺得破案曙光將自己照亮,卻又被一潑涼水澆回了原地。
“說實話,我們現在只能從白盛楠也失蹤了來推斷男屍是白盛楠,到現在都無法從技術角度確定是他。”
“畢竟,他從來沒有獻血等社會行為,他的個人身份確認信息資料庫屬於空缺。”
“相對於劉婉君和白止就正常了許多,唯一能在意的點是劉婉君是在白止四歲時才與白盛楠結婚,兩人都是頭婚。”
“結婚後他們定居在這個城市裡,開了現在的公司直至現在。”
我捏了捏眉心,案情的複雜程度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那有沒有可能是白止的生父殺了白盛楠呢?你們沒有繼續調查人際關係網嘛?”
“不知道。”
徒弟直接直接回了我一句,我熬了幾天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
“不知道?你身為警察就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接著調查啊!你不會去詢問劉婉君?不會從她妻子的人際關係裡追問?”
徒弟看著發火的我,低聲回應:
“趙哥,劉婉君和白止也失蹤了。我們詢問劉婉君的親朋好友,大家都不清楚她們去了哪裡。問白止的生父,所有人也全不清楚。”
我雙眼一黑,這麼多年的刑警經驗,我就沒見過如此複雜的案情。
“趙隊!劉婉君和白止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