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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冉被他推進去,我也跟了進去。
六年了,這裡變了很多。
別墅門口的玫瑰花海早就剷平了。
屋子裡的擺設,大多換了,都是傅冉喜歡的手辦還有娃娃。
整棟別墅早就沒了我的影子。
“言哥哥,如果她一直沒出現,你就不要為難了吧!”
“不行!”傅言一口回絕,“這是林晚欠你的!”
“憑什麼,她能縮在裡面六年,卻讓你成了殘廢!”
“林晚這輩子都要贖罪!”
我看著傅冉臉上一閃而過的竊喜和複雜眼神,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傅言你真是個傻逼!”
我都死了五年了,還有,傅冉不是我害的,我才是無辜的!
可傅言聽不見。
一如當年我們找到傅冉的時候,她哭著撲進傅言懷裡,指控我才是罪魁禍首。
我三天兩夜沒睡,陪著傅言四處打聽她的消息,結果好不容易找到她,傅冉給了我致命一擊。
那兩個綁匪,也一口咬定,是我指使他們的。
我拼命喊冤,可怎麼都解釋不了,為什麼綁匪賬戶裡的兩百萬,是從我的銀行卡劃出去的。
還有我跟他們的微信聊天記錄,明晃晃寫著讓他們綁架傅冉,可我手機上根本沒有記錄。
面對鐵證,我百口莫辯。
我清楚記得,傅言看見這些的時候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他掐著我的脖子,眼眸猩紅,“林晚,為什麼?我都說了,她只是妹妹,你為什麼就是容不下她!”
當時我痛得五官扭曲,只掙扎著說了一句:“是她容不下我!”
細數傅冉對我的種種,是個女人都不會待見她的。
我跟傅言在一起時,傅冉就跟小尾巴一樣,每次約會都要跟著。
兩個人的戀愛,非要擠進去第三個人。
我表示過不滿,可是傅言總是冷冰冰斥責我:“冉冉是我妹妹,你非要用那種骯髒心思看她!”
如果不是看見傅冉趁著傅言酒醉,偷偷親他,我也會相信的。
鬧得最兇的一次,我跟傅言提出分手,隻身一人去國外旅遊,結果第二天就看見傅言捧著鮮花站在房間門口。
那次我原諒了他,回來之後傅冉看著我們手牽手,眼神怨毒。
我心裡有點不安,傅言卻說她是小孩子心性。
可誰家小孩子會在事後給我打電話咒罵我?
我說過無數次,傅言總是不相信,直到,我真的打算分手,傅言借酒澆愁,我接到電話去酒吧接他。
去了之後傅言抱著我不放,他的朋友給了我一杯牛奶,我哄得口乾舌燥,喝了牛奶,之後就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我在家裡,而傅冉出事了。
緊跟著,我被抓起來,判了六年。
我看著傅言,他將傅冉送回房間,一個人去了書房,看他的模樣,似乎有些煩躁。
“傅言,找不到我你著急了!”
“怎麼不想想,以你的能力,怎麼會找不到我?只是有人不想你找到我呢!”
我靠在沙發上,看著傅言臉色暗沉,掏出手機開始佈置任務。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還有冉冉的腿,於老什麼時候回國?一回來,立馬接過來,冉冉的腿不能再等了!”
“那個林東,給我盯緊點,他的公司,也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