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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那年,沈稚魚診出身患頑疾,將不久人世。
陸家不同意沈稚魚和路驚瀾之間的婚事,路驚瀾便在大雪之日,跪地而行,只為證明自己求娶沈稚魚的決心。
沈稚魚不願拖累路驚瀾。
她冒著雪跑出去,拒絕了路驚瀾的求娶,也打碎了路驚瀾的自尊。
路驚瀾封侯後,沈家已經落末,路驚瀾直接一人一馬在街上強搶了沈稚魚。
他強迫沈稚魚日日與自己歡好,然後再丟下一句:“沈家嫡女,不過如此。”
沈稚魚恨麼?
她恨路驚瀾,也恨自己。
還有兩日離去時,路驚瀾到沈稚魚房中,沈稚魚稱病不見。
路驚瀾站在屏風外面:“稚魚,你在生我的氣。”
沈稚魚沒有回應。
路驚瀾急了:“你就是因為小桃兒在生我的氣。”
“背棄當年的約定是我不對,但你就對麼?”
沈稚魚犯惡心,換了個姿勢躺著,背對著屏風,眼不見心不煩。
路驚瀾越說越氣:“沈稚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養著個什麼。”
聽到此處,沈稚魚心下一驚。
他知道?
難道他一直都知道?
路驚瀾冷笑:“你又憑什麼生氣,我都能忍。”
“你為什麼不能忍?”
沈稚魚心中起伏不定,又嘔出一口血。
路驚瀾聞聲繞過屏風來看。
看見了沈稚魚床上的鮮紅。
他愣在原地:“稚魚…..”
沈稚魚強壓心中的噁心,但還是沒有忍住,便又嘔出一口鮮血。
床上鮮血點點,彷彿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路驚瀾急了,連忙上前將沈稚魚拉入懷中:“稚魚你……”
沈稚魚卻已昏過去。
此時路驚瀾覺得自己腳踝一痛。
他低頭一看,自己腳踝處被人用短刀劃過,現在已經流出了鮮血。
一位少年從床下爬出。
他露出自己的臉,身姿纖長,眉眼如畫,整個人彷彿是江南夜雨,氤氳在心上。
那是一張和路驚瀾生的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