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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門口的幾名下人立刻衝進來,按住我的手腳。
我死命掙扎,不甘道,“賀筱,你都不調查一下真相嗎?”
賀筱不假思索,“我相信小爸,只有你害他,他不會害你!”
展博窩在賀筱的懷裡,眼帶挑釁地看著我。
我被送進了瘋人院,被展博僱來的病友整整虐待了一年。
出院那天,賀筱來接我。
看到我渾身汙髒,頭髮花白,看起來老了二三十歲。
她厭惡地後退了幾步,似乎不敢認我。
我下意識地給她下跪,狂扇自己巴掌!
“對不起!對不起!賀小姐,是我衝撞了你!”
舉手的那一瞬間,寬大的衣袖褪了下來,露出我滿是傷痕的手腕。
賀筱震怒,她靠近我,拽住我瘦弱傷殘的手,“誰幹的?”
我呆滯了好幾秒,不是她和展博派人虐待我的嗎?
現在,又裝什麼無辜?
沒看到我回答,她忽然冷笑了一聲。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賀家的人?”
“白顯,你真會演!要不然,讓你在瘋人院再待幾年演個夠?”
我連忙給賀筱磕頭,“賀小姐,求你接我回去吧!”
“我在瘋人院裡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們天天餵我屎和尿!”
“每天夜裡扒光我的衣服,輪流在我身上抽打,我會死的!”
我嚎啕大哭,朝她狂磕頭,嗑得額頭都滲出了幾攤血。
賀筱有些不忍,忙阻止我,“行了,我可以接你回去。”
隨即,又嫌惡地捂著鼻子,指了指路邊的公共廁所。
“去洗一下,太臭了,別弄髒我的車!”
我欣喜若狂,轉身去公廁洗澡。
賀筱喊住我,從車子裡拿出一袋衣服,丟給我,“這是展博的衣服,便宜你了。”
我顧不上眾人的詫異的目光,進了廁所就扒掉渾身髒臭的衣服。
然後用冷水把自己狠狠沖洗了一番。
因為太臭,我還用了清潔阿姨放在廁所裡的洗潔精進行清洗。
在瘋人院裡,我沒有洗澡的權利。
病友說,要讓我像垃圾一樣,發爛發臭,女人就不會對我感興趣。
足足清洗了半個小時,我才換上展博的衣服,走出公廁。
賀筱不耐煩,“快上車!”
我唯唯諾諾地爬上了車子,縮在角落裡。
賀筱竟然坐在我身邊,沒有嫌棄我。
“展博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還挺好看。”她難得誇了一句。
我連忙奉承,“賀小姐選衣服有眼光!”
賀筱忽然莫名其妙地發怒,“我誇的是衣服嗎?”
“還有,我是你妻子,你賀小姐長賀小姐短的,膈應誰?”
“你毀了展博的容,不過是罰你住一年瘋人院,還記仇了?”
我下意識地朝她跪了下來,不斷地扇自己巴掌。
“對不起,是我惹您生氣了。”
賀筱怒火中燒,一把捉住我的手,“白顯,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副自甘輕賤的樣子了?”
“從前,你不是骨頭挺硬的嗎?”
我內心冷笑,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拜你所賜嗎?
面上,卻是一副恐懼的表情。
我把自己的臉遞了上去,“賀小姐生氣了,可以打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