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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真想好了?”
“婚禮的場地你去年就定好了,你不是說等你比完賽回來就準備結婚了嗎?你還說你比完這最後一場就退役,把舞臺讓給你妹,結果……唉。”
“你跟裴明川相愛這麼久,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突然問我怎麼解除婚姻?”
裴明川對我的好人盡皆知,我也沉醉在他的溫柔鄉里,可是誰能想到,曾經滿眼是我的男人,親手打斷了我的腿。
裴明川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房間,聽到解除婚姻,他失手打翻了端進來的補湯。
“什麼解除婚姻?!”
他剛想去看我擺在桌上的文件,我連忙開口:
“你不是在給林笙按摩放鬆肌肉嗎?什麼時候熬的補湯?”
說完,練功房內的林笙突然發出痛苦的慘叫,
“啊!好痛!我抽筋了!裴哥哥!”
聞言,裴明川立馬拋開他對解除婚姻的疑惑,跑了出去。
閨蜜陳靜儀看出了端倪,她指著衝出去的裴明川。
“他……他兩?!”
我嘆了口氣,吩咐傭人進來處理地上的狼藉。
我從小就知道裴明川是我的未婚夫。
本以為因為家族聯姻,我和他會相敬如賓,可他對我極好,我也逐漸愛上了他。
可是,當林笙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其實,也談不上分手吧,裴明川從未跟我表白過,我兩頂多是盯著未婚夫妻的名頭曖昧罷了。”
陳靜儀心疼地攬住我。
“也好,也好,畢業後,其他幾家早早就結婚了。就裴明川硬要等你比完賽。”
“可你又不是阿姨的親生女兒,又失去了跳舞的能力,你……你以後該怎麼辦啊。”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靜儀,我想回去讀書。”
陳靜儀驚喜地說道:“真的?!當年碾壓眾人的林大學神要回歸了?去哪讀?什麼時候報道?”
“英國,後天一早的飛機。”
下午。
“沒有那個文件,就算我去到舞蹈大賽現場也無法進去比賽了…怎麼辦啊…”
裴明川心疼地抱住哭哭啼啼的林笙,卻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林清,交出來。”
“媽媽?!”
我震驚不解地看向面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這是養了我二十餘年,日日相伴的母親。
林笙掛著淚珠,雙肩因為憤怒微微顫抖。
“姐姐!你為什麼要偷我的參賽證明?難道你因為自己腿斷了不能跳舞,就不允許我跳舞嗎?”
媽媽也面帶指責,不耐煩地揉開緊皺的眉頭。
“別鬧了,趕緊把你妹的文件拿出來。你嫉妒妹妹還能跳舞我理解,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去傷害你的妹妹。你們雖然不是親生姐妹,但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勝似親生姐妹了。”
我紅著眼眶看著媽媽,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
裴明川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裡蘊著失望、責怪、厭惡。
“清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笙笙她是你妹妹啊,你現在拿出來,還不至於太晚。”
“我沒有,媽媽,我沒有拿妹妹的文件……”
媽媽再也沒了耐心,她站起身,將我一巴掌扇倒在地,全然不顧我腿傷剛好。
“夠了,讓傭人進來,翻遍她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林清,你真讓媽媽失望。”
“或許,你就跟你那個偷換女嬰的親生母親一樣,血液裡都留著骯髒的手段。”
我錯愕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媽媽,眼淚奪眶而出。
媽媽和裴明川在房間外安慰林笙,好像忘了,我還在地上。
“這大小姐怎麼敢去招惹二小姐的,她都不是親生的。她就不怕她這個廢人被趕出去?”
“誰知道呢,要我說,她這個腿斷的好,就該把另一條也打斷了,省得她又要出來作惡。”
“噓…正主還在那地上趴著呢,真可憐。”
看著我珍視的舞蹈服,舞蹈鞋被一件件肆意扔到地上。
看著我獎盃掉落摔碎。
看著我的日記被傭人一頁一頁掃過。
“夫人…好像沒有啊?”
媽媽又皺起眉。
“都找遍了?”
“夫…夫人,大小姐的內衣櫃子…我們不敢去翻啊…”
媽媽生氣地瞪了那怯懦的傭人一眼,
“去搜!”
於是私密貼身的內衣,內褲又被一件件翻出。
“想不到,大小姐看著冷冷清清,這內衣還帶蕾絲的…”
“這富家女的內衣都是香的,你們聞到了嗎?”
“嘿嘿,我還藏了一條。”
我失魂落魄地看著我一片狼藉的房間。
“媽媽,這回你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