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神醫之女,費了半條命救活當朝太子,
他感激涕零,叩求萬座佛寺,立誓娶我為妻。
我滿心歡喜,只待吉日到來。
誰知大婚當天,太子妃卻換了人。
太子將大紅喜袍的我扔進東廠三千宦官手中。
看我在太監胯下受盡折辱,他眉眼盡是暢快與狠毒,
“要不是你,孤的太子妃會是初初!這是你欠她的!煎熬那半年,孤每天看見你的臉都想吐!”
絕望之際,東廠九千歲如神天降,不顧所有流言蜚語,護我如珍寶。
我懷孕,所有人都笑他被戴綠帽,但只有我知道他是有根之人。
第五個兒子夭折之日,我悲痛不已,卻偶然聽到他與人交談,
“神醫後代,尤其男兒血肉乃是純陽精華,送給初初安神養身最為不錯。”
“公公,可是宋小姐已經生了第五胎了,再生下去會暴斃的啊!”
“神醫之後哪有那麼容易暴斃,行了別說了,她宋雪枝也就這點用處了。”
我苦笑不堪,轉頭給神醫爹爹送去書信,
“爹爹,我同意去明國當聖女了。”
“你們給我滾開!誰敢擋我我就殺誰!”
我手持利劍,雙眼血紅。
魏臨淵煉丹房門口堵著幾十人,面面相覷,卻誰也不敢讓開。
一心想到我的孩子可能還活著,
我再沒耐心陪他們耗,提劍衝了進去。
“公公說過誰來也不能進,得罪了!宋小姐!”
李志說完朝那群人使了個眼色。
剎那刀光劍影,本就不會武功的我瞬間遍體刀痕。
鮮血噴出,染透了整件白衫。
“給我住手!”
魏臨淵大喊,所有人停在原地。
他滿眼心疼地過來抱我,
我忍著渾身劇烈的疼痛推開他,直奔煉丹房!
屋內矗立著五座參天銅鼎,我那可憐的孩子正被人倒提著往銅鼎內放血!
我瘋了般地衝過去把他奪過來護在懷裡。
懷中小小的身體已經半冷,微弱的呼吸在我接過的那一刻終究停了。
“不!”
我緊緊抱住孩子,發出痛苦哀嚎。
“雪枝!他早就死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魏臨淵跑過來抱住我,安慰道。
“魏哥哥,這新鮮的血功效就是強啊!我感覺頭都不疼了。”
程錦初從銅鼎後走過來,剛嘗過鮮血的唇紅的妖冶。
“都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我怒不可遏地衝上去撕扯。
魏臨淵轉身將她護在身後,衝我低吼,
“夠了!宋雪枝!初初可是太子妃!孩子早就沒了,你不要再胡言亂語衝撞了太子妃!”
“他才沒有死!是你們把他害死的!”
“啪”——
清脆厚重的一聲耳光,我的臉被狠狠扇歪。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
五年來連我一根頭髮絲都精心呵護的男人。
魏臨淵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打我。
打完的瞬間他就愧疚的過來摟我。
“滾!”我紅著眼,厲聲說道。
“哎喲,姐姐可別因為我而生魏哥哥的氣呀!”
程錦初湊到我跟前,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得意地說道,
“是不是被攔在外面啦?你跟魏哥哥在一起五年又怎樣,他還不是讓我隨意進出這裡,嘖嘖真是可惜,要是你再來早一點,說不定能見你兒子最後一面呢!”
“你不知道,我用刀割開他脖子時,那小雜種哭得可大聲了。”
我悲痛欲絕,看向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凌遲一萬遍。
程錦初轉身,裝作楚楚可憐地躲進魏臨淵懷裡,
“哥哥,姐姐看起來好可憐,要不我們還是不要拿走她的寶寶了……”
“可是聖上下旨要喝用那個死嬰血肉熬製的湯藥,唉,這真的有些為難…”
程錦初一臉為難地跟魏臨淵說著,
腳卻藉著裙襬的掩飾踩住我的指節狠狠碾壓。
我吃痛推開。
她卻誇張地整個人往後一跌。
魏臨淵手快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程錦初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哭道,
“對不起姐姐,我也不想拿走你孩子的屍體,可是聖命難違,”
“這也不是我的意思啊,姐姐為什麼要怪罪於我,把我推倒嗚嗚……”
“宋雪枝!你今天簡直太過分了!”
魏臨淵公主抱起程錦初,起初的一絲愧疚和憐憫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命人架住我,強硬搶走孩子的屍體。
“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啊!”
我撕心裂肺地乞求他。
卻被他厭惡得一腳踹開。
“給我加柴火使勁煮!讓她親眼看著屍體被煮爛!被煮得只剩白骨!”
我肝腸寸斷,哭暈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