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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一巴掌打偏了我的臉,按住我的雙手,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呢?圈子裡誰不知道,你就是他周斯年養的金絲雀,我聽說你白天是他的助理,晚上脫了衣服,叫得比誰都浪。”
“既然他可以,那我為什麼不行?”
他獰笑著靠近我,帶著腥味的酒氣打在了臉上:“你說,就算我在這裡要了你,周斯年會不會跟我翻臉?”
衣服被撕扯開,露出白嫩的肌膚。
他眼裡的欲色更濃,欺身壓了上來。
無助的淚水滑落,我下意識地尖叫:“周斯年,救我!”
下一刻,王總的身體被人一腳踹飛。
周斯年擋在我身前,臉色冷得像冰:“王柴,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我的東西,哪怕是一條狗,也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王總嚇得魂飛魄散,慌不擇路地跑了。
我拽緊了破碎的衣服,縮在牆角低聲嗚咽。
連日來的委屈,在藥物的作用下,化成了軟綿綿的哀求。
我抓住周斯年的褲腿:“我好熱,我…”
他蹲在我身前,漆黑的瞳仁裡倒映出我狼狽難堪的身影。
目光下移,看見我平坦的小腹時,他驀地睜大了眼睛,暴怒道:“夏依依,孩子呢?”
還不容我解釋,他死死扼住我的喉嚨,雙眼猩紅。
“你不是寧可死也不肯墮掉這個孩子,從手術檯上逃走了嗎?”
疼痛讓我找回了幾分理智,渙散的眼眸中倒映著他暴怒的臉。
我帶著自嘲地笑:“我聽你的話,把他打掉了,你滿意了嗎?”
話音未落,他猛地抓起我的頭髮:“好啊,夏依依,是你給自己下的藥吧?你想像四年前爬上我的床一樣,再爬上那個老男人的床。為了逃離我,你還真是不挑啊。”
“可惜,我永遠不會讓你如願。”
這時候,周斯年的電話響起。
滴滴答答的鈴聲響得他煩不勝煩,點了接通。
聽到江唸的聲音,周斯年忽然軟下了嗓子。
“念念,”他神色微變,“你怎麼了?你別急,我現在馬上過去。”
他毫不猶豫地離開,留下我癱軟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醫院,已經是深夜,接待我的剛好是早上的那個護士。
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忙不迭替我拿來繃帶。
她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小心替我上著藥。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她擔憂地看著我,手臂上傳來輕微的刺痛。
我定定看著手上的繃帶,忽然毫無徵兆地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