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宓書桃,宋詩予根本不會認識白昭。
宋詩予當年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入傳媒大學,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是頂好的。
她平時除了學習就是參加學校活動,主持一些晚會。少與校外社會人員來往。
而宓書桃是低宋詩予一屆的學妹。
她追求同班男同學被拒,因為男同學喜歡宋詩予。
宓書桃由此關注到宋詩予。
之後,宓書桃通過一些校外人員接觸到了白昭,成了白昭某任女朋友。
那陣子,宓書桃時常被跑車接送,在校內非常高調。
可不到兩個月,宓書桃就被白昭甩了,身上還有一塊塊淤青。
接著,宓書桃就像怨靈一樣,將從未打過交道的宋詩予介紹給白昭認識。
白昭由此盯上了宋詩予。
遇到這事,宋詩予也是倒了大黴。
她壓根不認識宓書桃,也不認識那個男同學。
莫名其妙就收到了白昭的花,下課路上被跑車攔下強加了白昭的微信。
宋詩予上大學之前沒談過戀愛,雖然被人追過,但這是第一次被京圈富少如此高調地追求。
有一說一,白昭長得可以,個子也高,笑起來像花花公子,像言情小說裡外表看著浪蕩實則內心純愛的男主。
但宋詩予的春心還未萌芽,就被室友盛佳歡一瓢冰水澆死了。
盛佳歡身為京市本地人,對白昭的劣跡清楚得很。
宋詩予這才知曉,原來白昭不是男主,而是反派,大反派。
聽盛佳歡罵宓書桃,宋詩予心裡的石頭也沒法卸下來。
不過,垂頭喪氣也沒用,不如想辦法解決問題。
宋詩予拍拍盛佳歡的肩,“我先去洗澡。”
她打起精神,起身拿乾淨衣服。
盛佳歡雙手托腮陷入沉思。
宋詩予洗完澡出來,喚醒還在發呆的盛佳歡,“我剛才深度思考了一下。”
“我一直跟在江宴臨身邊不是長久之計。要麼被他睡了,要麼三個月被分手。”
“我不如趁著這段安全的時間,在網上活躍些,讓更多的人知道我。權貴再如何可怕,也得考慮輿論的力量吧。”
“若白昭真要對我怎樣,我會保留證據。大不了跟他魚死網破。”
“白家站得這麼高,也會有人希望他家摔下來。屆時,我不介意做別人的刀,扎進白家的大動脈。”
盛佳歡聽了這番話,若有所思,“有點道理。”
“知道你的人越多,白昭的忌憚就越多。”
“等下次放假,我去問問我爸,看白家有什麼對手。”
宋詩予聞言,眼尾微微上揚,心情好了不少,“佳歡,謝謝你。”
盛佳歡:“跟我客氣什麼。我只要你好好的。”
*
自從那晚想到法子後,宋詩予有了前進的動力。
課堂上,她頻繁與老師互動,做一個乖巧的好學生。課後,她積極參加學校活動,結交好友。
其他時間,她便配合盛佳歡拍視頻,保持適當的更新頻率。
晚上有空她就會開直播,與粉絲們互動,聊一些趣事。或者分享自己的穿搭。
她始終沒有打開禮物打賞功能,就像粉絲們的雲好友。
也不知是誰在背後偷偷給她投流,她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
見過她的人幾乎都會關注她。
不過半個月,她的粉絲量達到了兩百萬。
粉絲量迅速增多後,許多大牌美妝產品看到她的神顏,開始找她打廣告。
宋詩予見產品不錯,背靠大廠,質量有保證,便挑了幾個廣告接上了。
相比從前的生活,她現在就像一個不停旋轉的陀螺。
除了這些,她還要維護她和江宴臨的戀情。
還好江宴臨有工作,不會經常約她出去。
但有時也會叫她出去一起共進晚餐,吃完就送她回學校。
以宋詩予的顏值,哪怕在美女如雲的傳媒大學,她也不是一個透明人。
逐漸就有同學發現,宋詩予每次都被同一輛邁巴赫接送。
很快,宋詩予交了個校外有錢男朋友的消息就傳開了。
宓書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嗤之以鼻。
她記得白昭家裡就有一輛邁巴赫。
還以為宋詩予多清高,最後還不是被白昭追到手了。
宓書桃回想跟白昭交往時經歷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只要想到被同學們私下稱為校花的宋詩予,也會承受跟她一樣的經歷,心裡就好受多了。
長得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富家少爺的玩物。
*
晚上10點半,Wu酒吧。
宋詩予是第一次來這種帶舞池的酒吧,一踏進來就感覺心臟隨著音樂在跳動。
一路過來,來往客人穿得清涼,襯得穿外套長褲的宋詩予像一個異類。
越往裡走,樂聲越大,人也越來越多。
宋詩予微微皺眉,江宴臨大晚上把她叫到這來幹嘛。
這時,迎面走來兩個中年男人,應當是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
宋詩予對喝多了的中年男人有天然的警惕心,提前退到一側,讓這兩人過去。
一股酒味飄到身側,她垂下頭。
“好漂亮的妹妹。”頭頂響起嘶啞的男聲。
她抬起頭,看見那兩個中年男人停在面前,臉頰喝得通紅,盯著她的眼神卻帶了些戲弄之意。
宋詩予不想跟醉酒男有牽扯,沉默地往裡走。
“去哪,跟你說話怎麼不理人呢?”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拉住了宋詩予的衣袖。
宋詩予回頭,耐心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能有啥事啊?晚點去辦。陪我們哥倆玩玩。”
一股口臭味燻了過來,中年男子伸手就要搭上宋詩予的肩。
宋詩予閃身一個後撤,轉身往裡跑。迎面卻撞上了一個人。
硬邦邦的胸膛,撞得宋詩予“啊”了一聲又彈開。
她捂著額抬起頭,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身後的中年男人還想伸手拉她,“別急著走啊。”
突然,宋詩予被眸子的主人一把扯到了身後。
中年男人見有人英雄救美,眼睛迷離態度囂張地抬眼瞧去,這一瞧直接把酒看醒了。
“段…段總。”
中年男人立馬換了一副語氣,佝著身。
見段斯昀跟那妹妹似乎相熟,兩人又賠笑,“嘿嘿,喝多了,我們沒認出這是段總的女人。”
“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看她一個人,擔心她的安全。”
段斯昀一聲未吭,冷眼瞟了兩人一眼,揮手招來保安。
保安認得段斯昀,趕緊跑過來,“段總,有何吩咐?”
“把這兩人打一頓丟出去,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他們。”
“明白。”保安抬手搖來一群人架住兩人胳膊往外拖。
中年男人終於明白這下玩大了,驚慌失措地求饒,
“段總,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沒認出來…”
“段總,我和刈海集團還合作過呢…”
聽到合作二字,段斯昀特意朝那人瞥去。
接著,他指著宋詩予對保安道:“送她去萬歲包廂。”
“好的,段總。”
段斯昀叮囑完便匆匆忙忙出去了,全程沒跟宋詩予說一句話。
宋詩予來不及說一聲謝,就被保安帶到二樓包廂,路上再無一人騷擾她。
進了包廂,江宴臨招手讓她坐過去。
這次,施娜然沒坐江宴臨右邊了,而是和馮靜雅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
周熠從外面進來,環顧一週,問:“昀哥呢?”
江宴臨:“他大哥突然回來,他回家了。”
周熠驚訝道:“屺哥不是在部隊嗎?休假了?”
“沒有。屺哥回京辦事,順便回趟家看看。”江宴臨打了個酒嗝,“今晚就得走。”
“這麼匆忙。”周熠感慨。
“不然呢。現在屺哥得上頭看重,風頭正盛,在外面待久了,怕有人藉機上門。”
二人聊著天,一名工作人員提了一打果酒進來,撬了其中一瓶遞給宋詩予。
宋詩予接過,“謝謝。”
被這一打岔,江宴臨和周熠也不聊段斯昀的家事了。
馮靜雅突然拉著施娜然坐過來,對宋詩予道:“宋小姐上大三了吧?”
宋詩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