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陸澤通過家族考核,順利繼承陸氏家族在福省的部分資產,涉及房地產,酒店餐飲,以及度假旅遊的生意。
淨資產達到三十億,一躍成為名噪一時的青年企業家。
這件事陸澤做的很隱蔽,以至於白糯一直以為他這些天是在忙著上班。
說起來也很諷刺。
新聞,網絡曝光的很多優秀傑出青年,一問都說是摸爬滾打,不借助任何關係,不依靠父母,自學成才積累財富。
這種人,十個裡面有九個是假的。
那這個人為什麼不可以是陸澤自己呢。
這世道不沾一沾祖上的光輝,想成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陸澤剛畢業那會兒,曾經也以為憑藉一腔熱血和所學知識,足夠白手起家。
直到最後,公司上不到訂單,賣不出貨,差點破產清算。
後來。
孤苦無依的癱瘓包辦老婆,康復後被白家接回去,上演了上岸第一劍先斬舊情人的戲碼。
是陸澤不夠努力嗎?
不是。
是他沒有錢!沒有人脈,沒有背景!
現在好了。
陸澤不用再裝了。
既然老天爺好不容易同情自己一次,那就得好好珍惜,好好享受。
錢不用來用,難道用來囤著下崽嗎?
送走陸芊芊後,陸澤最後一次回家裡,就把離婚協議書拿到白糯面前。
她上午公司有訂單,哪怕提交離職申請也還是需要去主持一下,晚上穿著職業裝才回家。
同樣的黑色百褶裙,外搭黑色絲襪高跟鞋。
她自從腿康復後,一如既往喜歡這些穿搭。
“這段時間謝謝你做飯,燒了三次廚房,報了兩次火警,託你的福我還活著。”
“現在,我們離婚吧!”
上一次是白家拿離婚協議書催陸澤簽字,這次換他來。
“為什麼?最近一個月明明都願意跟我睡主臥了,還吃我做的飯,我以為你不介意我做過的傻事,願意跟我繼續生活下去,我以為…”
“那是你以為,那是因為我表妹住家裡,沒必要弄的那麼難堪。”陸澤沒有任何保留,說話也不客氣。
“我們身份差距太大,你是誰?白家富家千金,老媽是富商老爸是高官,我是誰?一個平頭小老百姓。”
“你長的十分的身材九分的臉,我陸澤何德何能娶你當老婆,當初結婚純屬家裡逼的,你那會兒也身體殘疾,所以我才跟你勉強度日,僅此而已。”陸澤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房子是在白糯名下,他什麼也不要。
兩人沒有小孩,犯不著爭奪什麼撫養權。
“我不離!”
“我白糯就是死也不跟你離婚,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白糯崩潰了。
她努力了這麼久,換來的還是同樣的結局。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聲音沙啞,哽咽啜泣到難以呼吸。
即使哭紅了眼眶,也沒能讓陸澤多看一眼。
“是不是怪我媽說話太難聽太打擊人?還是說上次的批圖醜聞,別人汙衊說我出軌外遇的事,你真信了?”
“我已經在找人證物證了,陸澤!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解釋。”
白糯不許陸澤走。
顧不上換拖鞋,癱坐在地上,雙手死死抓著陸澤褲腿,生怕他賭氣離家出走。
“你別犯渾,說句實話,我對你沒有任何喜歡,這種感情沒必要繼續下去,放過我吧,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重新各自的生活。”陸澤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他該走了。
“可我心裡只有你啊!”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的,只要還住在一塊,會日久生情的對不對?”
“可以先婚後愛的對不對?”
“也可以破鏡重圓的對嗎?”
“你以為網絡文學照進現實呢,你也沒吃拼好飯啊!”陸澤挪開白糯癱軟的身體,把腿抽出來。
“你慢慢考慮,你當初也有給我時間考慮,我也給你一樣的時間。”
言盡於此。
陸澤轉身離開。
白糯失聲痛哭,直到眼淚乾涸,在蒼白的臉頰留下深深地淚痕。
趴在窗戶上,望著陸澤開車離開。
白糯心口錐心刺骨的疼痛,好似上萬只螞蟻啃食心房。
一個星期。
陸澤人間蒸發,離開天海市,到福省自己的個人公司,就住在公司。
接到白糯母親打來的電話。
“糯糯出事了,你最好來醫院看看她,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
陸澤離開的幾天,白糯找不到人,打不通他的電話,痛哭到幾度昏厥。
問遍了朋友親戚,都一無所獲。
最後把自己鎖在家裡,把安眠藥大把大把往嘴裡送,摔碎了玻璃杯,劃破手腕動脈。
被人發現的時候,失血過多送到醫院搶救。
等陸澤到醫院的時候。
白家人來了不少。
沒有一個人敢責怪陸澤,只是候著,等他趕過來。
白糯母親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示意陸澤去病房裡看看。
白糯還在危險期,陷入死一般的昏迷。
主治醫生開始和陸澤講述病情方便他了解。
“病人極度貧血,患有低血糖容易昏厥,我們給她做了全面檢查,婦科的同事檢測到她血液裡含有HPV病毒,陽性!至於內膜保留的特別完整,鑑於白糯小姐已經結婚,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
“可以。”陸澤點頭答應,態度平靜如水。
“你一週和白糯小姐幾次?”
“沒有。”陸澤摸了摸後腦勺被問到這個問題,他有點不自在。
“一個星期一次也沒有?”醫生不敢置信,像白糯這樣的條件,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繼續追問。
“一個月一次總該有吧?”
“結婚到現在一次都沒有。”
“那我斷定白糯小姐大概率不存在危險性染病,應該是清潔不當,或者和病毒攜帶者混穿衣物之類途徑不小心染上病毒。”
醫生這種病例見過的很多。
夫妻伴侶一方呈現陽性,另一半又沒問題。
大部分會在醫院當眾吵起來,懷疑對方背叛感情。
反倒是陸澤表現的異常平靜,醫生也很驚訝,他甚至是無所謂的態度,就像白糯和他沒多大關係,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後續,陸澤根據醫生指引去專門的傳染科做了診斷。
他確實沒有被染上病。
至於白糯患有HPV這檔子事,不管是主動染上的還是不小心,與陸澤貌似沒多大關係。
反正都要離婚了。
真要重新娶了老婆的話,找個身體健康的不就行了。
完全沒必要有心理負擔。
更何況白糯在結婚一年時間裡,不是家暴就是冷暴力,前段時間聽從母親建議離婚,後面又反悔。
現如今又求著陸澤不要離婚。
整個人一個神經病,羅裡吧嗦糾纏著陸澤不厭其煩反覆解釋。
簡直不可理喻。
陸澤巴不得趕緊拿到離婚證,和白糯徹底劃清界限,接下來好好享受自己的億萬富翁生活。
美汁汁。
白糯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剛從醫生口中得知,病人麻藥馬上過勁會醒過來,陸澤果斷離開。
病房外面。
白糯生母白玲花,和親哥白敏浩堵住陸澤的去路,沒有當初的咄咄逼人,反倒是想跟陸澤多說幾句話。
“二位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