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
畢竟是離過婚,在相親市場上說出來,確實有點難為情。
這是正常人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點貌似封卿雪倒是不介意,甚至是好奇。
都是大家族有資源有背景的富家子女,情報這方面只要願意,請一個專門的團隊調查一下就能輕鬆拿到。
令封卿雪好奇的是,白糯這女人年齡不大,家世不差,身材容貌完全不輸網紅女星。
十分的身材,九分的臉。
有錢有顏的富家女,偏偏陸澤會離婚。
一年多連個小孩都沒有。
這就讓人很懷疑了。
“陸澤你和那位白家小姐有過哪方面的接觸嗎?”
“這個問題非得回答嗎?”陸澤被問的一頭霧水。
“那當然!就算是水果機判定是不是二手,也得問問賣主是不是激活過系統吧?”
“沒有過。”
“真的假的,真有男人能忍住不碰白糯那樣的極品少婦?”
封卿雪平時網絡衝浪比較多,經常泡在槍戰網遊,和各種水友互噴聊天。
言辭也變的大大咧咧,像一個暴躁八卦的假小子,但長著單純稚嫩的少蘿臉龐,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牛奶香味,梳著一對蝴蝶雙馬尾。
有段時間她跟大學中文系教授的老媽說:“老媽,我想把這玩意染成綠的,你覺得好不好看?”
“可以啊,你染好了記得通知我,我跟你爸將親自操辦你在地球的退服儀式,老媽我也略懂輓聯寫作,給你致悼念詞也沒問題。”
從那以後,封卿雪不再提及這事。
迴歸正題。
在餐廳裡面對陸澤,封卿雪嚐了一口惠靈頓牛排,再次打開話題。
“活了二十多年,連女人都沒碰過,確實挺可憐的。”
“你不也沒碰過男人嗎?”陸澤有點不耐煩了。
這相親對象年紀大他三歲不說,說話也有點口無遮攔,像是剛從吧貼對完線回來。
感覺這不是相親,是吐槽大會。
“我不一樣,我是女的,臭男人的手我不稀罕,摸十八歲的妹妹我一天摸十八個。”
封卿雪扯了扯甜蜜的嗓音,故意撕扯著聲帶,裝的儘可能粗獷一些。
說實話,她是真不懂談戀愛,也不想談戀愛,不要結婚。
一個人瀟灑一生不好嗎?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
睡到日上三竿,無拘無束沒人管,豈不快活?
“行了,封小姐感謝你的款待,沒事的話我家還有事,先告辭了。”陸澤起身,覺得沒必要繼續聊下去。
卻被封卿雪一把拉住手。
“好了,現在我也算是拉過男孩子手了,跟你一樣啦。”
簡單試探了一下陸澤。
封卿雪發現一提到白糯的話題,陸澤就表現的很厭惡和痛恨。
看樣子他們的夫妻生活完全是租客和房東的關係,雖然住一套房子,但有名無份。
封卿雪也下了判斷。
陸澤簡直是九九成全新的稀罕物,最起碼沒被拆封過。
頂著二婚的名義,卻還是個新兵蛋子。
妥妥的阿甘。
那這就好玩了。
封卿雪家裡逼的很緊,她打算先隨便合夥找一個應付一下差事,等到時候說不喜歡分掉就行。
“陸澤你先別走,坐下來慢慢聊吧,我對你挺中意的,是我喜歡的類型。”封卿雪說著違心的話,臉不紅心不跳。
“陸澤要不咱們試著交往看看?反正你也沒對象,正好我也沒有。我倆加個遊戲好友,去CS裡培養一下默契。”封卿雪還拉著陸澤的手,就怕他跑掉。
反正是隨便找一個看對眼的演員糊弄一下家裡,她看陸澤就挺合適。
總比那些體重兩百二,滿口鑲金牙的鱉佬仔強太多了,起碼陸澤的長相還算清秀,不會倒胃口。
“別試了go學姐,我大概懂你意思了,你也是被逼著來相親的吧?”
陸澤冷靜的說著,掙脫開封卿雪冰涼的手掌,從一開始聊天,他就發現封卿雪說話不對勁。。
“我倆處境差不多,我爸媽也催得緊,親戚面前你也幫我打一下掩護,扮演假情侶這事我就答應。”
“既然是聰明人,那事情就簡單了。”
封卿雪攥緊雪白的拳頭放在餐桌上方,本就冷白皮,活潑靈動的笑容衝著陸澤示意。
他停頓了三五秒,才伸出左拳。
兩人碰拳,表示合作達成。
隨後的聊天,逐漸偏離相親內容,邊吃邊聊。
剛開始不知道,一聊嚇一跳。
“原來你也玩榮耀?”
“姐可是國服馬超。”
陸澤半信半疑,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封氏富家女。
一米六幾不到一米七的個子,體重應該不超過一百一,你說這是國服馬超?
不是說國服馬超起碼兩百斤嘛?
女馬超貌似更罕見。
關鍵封卿雪還是個國服馬超女玩家?女玩家裡電子競技水平真有這麼高?
漸漸的,陸澤貌似有點懂為什麼封卿雪一直嫁不出去了。
藏不住事的主,性格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也不同其他女孩矯揉造作。
只可惜生了一副女孩皮囊,不然電競圈子又多了一個野王。
酒過三巡,聊至深夜。
陸澤也忘記了時間。
封卿雪聊的更起勁,完全不是剛碰頭那會兒的死魚臉。
“陸澤牢弟,咱們拜把子吧?我比你大三歲你以後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弟弟,以姐弟相稱。”
封卿雪喝醉了,用白裡透粉的拳頭捶了一下陸澤胸口,信誓旦旦要結拜。
“也不是不可以。”陸澤略微思考,痛快答應下來。
他剛步入這個豪門望族的圈子,認識的人不多,關係好的更少。
往後做生意,多個朋友多條路,這道理沒錯。
兩個人互加了聯繫方式,從電話號碼到聊天軟件,再到遊戲好友申請,在餐桌上就完成。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封卿雪臉色漲紅,小腹也吃的略微凸起,說話也不利索了。
她看著扶著頭半醒半醉的陸澤,泛紅著臉嘟囔著:“阿澤真是太遜了,才半瓶酒就不行了,下次你坐小孩那桌。”
“陸澤我可能也喝醉了,你開車來的,喝了酒叫代駕吧,我今晚定了電競酒店,麻煩你送我過去。”
封卿雪強撐著醉意,將手搭在陸澤肩膀上。
“沒問題,我先送你過去。”
離開餐廳前,陸澤把一米多長的賬單結清,半天時間兩個人吃了將近三萬。
不過這都不是事,陸澤趁著醉意,用自己的卡刷了全部飯錢。
既然是結拜姐弟,就跟其他好兄弟聚餐一樣,不用AA,你付一頓飯錢,下一次我記得補上就行,誰也不耍賴。
等著封卿雪把手機解鎖,陸澤按照上面的訂單地址到一家酒店。
拿到房卡後,帶著封卿雪上樓。
酒精在胃液裡翻江倒海,從上到下直衝頭腦,封卿雪完全站不穩。
穿在腳上的白色運動鞋還掉了一隻,陸澤不得已又折返回去撿,一邊扛著封卿雪胳膊,另一隻手還拎著她的鞋子。
好不容易將封卿雪放到床上,陸澤一個沒注意,被吐了一身。
今天封卿雪吃的東西不多,光顧著喝酒,吐出來的大部分是淺粉色酒水。
好在不太難處理。
脫掉外套後,陸澤向保潔借來拖把自己清理乾淨。
封卿雪就安靜的躺平在床上,香腮泛著笑意,似乎胃部不適完全不值一提,還在夢裡構想著和陸澤開黑打遊戲的場景。
“陸澤牢弟別吃我中線,你箇中路工具人吃什麼餡!”
“去去去,快去佔視野,幫我看一下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