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看著那道嬌軟的身影,朝門外而去,心冷至冰點。
他雙手緊握成拳,發出咯吱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咯吱聲格外嘹亮。
他背過身去,不再看門外兩人。
【季青臨!你真沒用……這麼多年,他們私相授受多少次,你早該習慣了!你竟還為她心痛……你還真是活該!】
許願聞聲,推門動作驟然一停,她回眸望向季青臨的背影:
十八歲的許願!你都做了些什麼!
怎能將自幼護著自己的青臨哥哥,傷成這副模樣?!
許願愣神片刻,還是推門而出。
藉著月光,她看到一抹身影……不由得打量起來,心內嘀咕道:
論長相,這人不如她的青臨哥哥;
論身高,也不如她的青臨哥哥;
論穿著打扮,還是不如她的青臨哥哥……
許願!你到底看上他哪一點兒了?!
“魏……澤安?”
許願嘗試著,喚出聲。
“許願!你贏了……”
魏澤安朝許願靠近,伸手便要去擁抱眼前人。
許願見狀,一臉錯愕,趕緊後退五大步!
“等等!那個……男女有別,你別靠我太近……我出來,只是有幾句話想同你說。”
魏澤安一臉懵逼,往日里,他但凡對她笑一笑,這女人都會開心不已。
今日他主動抱她,她竟然說……男女有別?!她腦子壞了吧!
“許願!欲擒故縱的招數,用一次就夠了!本公子沒那麼多耐心陪你玩!”
欲擒故縱?!
他樣樣不如她夫君,哪裡值得她花費心思,去欲擒故縱?!
哼!普信男,下頭!
“那個……以前我可能腦子有病,才不顧禮義廉恥……與魏公子有了瓜葛。現在,我腦子好了,以後就不方便再與公子有所牽扯……麻煩公子以後莫要再來尋我!”
許願邊說,邊對著魏澤安俯身鞠身行禮,眸中帶著一抹乞求,一副送神模樣。
“許願!本公子說過,本公子耐心有限!你不是想要這塊玉佩嗎?今日本公子就送給你,你莫要再同本公子置氣!”
魏澤安說著,從袖口處掏出一枚玉佩,遞到許願手中。
許願看著手中玉佩,眉頭緊蹙:果然,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藉著清冷月光,許願抬手欣賞起玉佩,玉質通透,一看成色就不錯,是個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可是……再好看的玉佩,也沒她夫君重要!
“魏公子,無功不受祿,你還是將這東西拿回去吧!”
魏澤安面色一沉:
“你之前千求萬求,如今卻推脫?許願,別太得寸進尺……你若不喜歡,就扔了!”
以許願對他的熱忱程度,魏澤安篤定,她就是在欲擒故縱,他料定她會收下玉佩。
許願眉頭微蹙……人怎麼能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那必須……滿足一下!
下一秒,她抬手一揮,玉佩落入院裡的鯉魚池中。
“好了!兩清!”
許願拍拍手,隨即轉身欲往屋內去。
“許願!你在做什麼?!本公子這般給你賠罪,你竟然不領情……往後你再想求本公子理你,就不能夠了!”
魏澤安氣急,面紅耳赤。
許願只覺耳邊聒噪,於是加快腳下步子,往屋內去。
魏澤安沒想到許願真將他撂下了,他怔怔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腦中忽而想起那個在魏府門口,雨中苦等一夜,只為見他一面的女子……
“她那般愛我,這定然又是她俘獲我的手段!”
魏澤安眸光微亮,隨即拂袖而去,這一次,他定要三日不搭理她!
屋內,燭火搖曳。
許願進房門時,季青臨正靠著窗,背對著她。
許願看著季青臨的背影,微微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