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室裡,傅雲州把顧月然放在床上,任由醫生護士去弄,他就陪在顧月然旁邊一直說愛她,疼她,各種甜言蜜語說了一火車。
聽得裡面的醫生護士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要不是知道顧月然是小三,她們都想誇一句你先生好愛你。
可想想他們這關係,夸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只得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讓孩子好生落地,就算是盡了職責。
顧月然不知道是發什麼批瘋,居然提出要拍下她生孩子的過程。
“雲州哥哥,你幫我拍好不好,我想把生寶寶的過程記錄下來。”
要是傅雲州看到她生孩子的過程,以後肯定會更疼她,更愛她。
從此,不管顧晚怎麼作,只要傅雲州想到她為他生孩子的痛,他都不會多看顧晚一眼。
顧晚啊顧晚,你永遠也體會不到被愛的感覺。
傅雲州還真答應了,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愛她,所以縱容。
她不愛顧晚,就算顧晚上吊,他都會覺得顧晚在盪鞦韆。
醫生在旁邊勸慰,“傅先生,以我產科醫生多年的經驗來看,我不建議你拍視頻,也不建議你看。”
結果可想而知,醫生被傅雲州訓斥了一頓。
還說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看不慣他們恩愛。
當即就要通知院長解僱她。
這哪行啊!
全家人就靠她這份工作養活,要是沒了這份工作,她就相當於失業了。
最後的最後,只能是妥協了。
反正她賭上職業生涯勸過,別人不聽她也沒法。
顧月然開始發動,在醫生的幫助下用力,傅雲州舉著手機到前方去拍攝,剛開始還好,隨著顧月然叫得越大聲,那裡開得越大,甚至可以看到嬰兒腦袋的時候,他突然丟下手機,跑到一邊開始嘔吐。
那裡怎麼會開那麼大?
還那麼髒!
他後悔了,他不該不聽醫生的。
顧月然聽到手機落地的聲音,就算自己痛也要問,“雲州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不拍了?”
是她太痛苦,傅雲州心疼了!
一定是的。
想到此,顧月然開始安慰傅雲州,“雲州哥哥,我再辛苦都是願意的,只要有你陪著,就算再痛也是幸福的,雲州哥哥,你不要自責,我是真的很愛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傅雲州只顧著吐,他根本沒有聽清楚顧月然在說什麼,吐完,他找藉口想要離開。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待了,太噁心了。
“月月,我出去接個電話,是公司的很重要。”
傅雲州逃也似的跑開,根本不顧顧月然的嘶喊。
“雲州哥哥我害怕,你不要走。”
醫生和護士都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看來,男人的愛也不過如此。
傅雲州走了,就沒有醫生一直守著顧月然了,只有一個護士在旁邊喊用力。
顧月然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群眼高手低的狗東西,雲州哥哥在的時候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雲州哥哥一走,就用這種冰冷的態度對她。
她現在受制於人,不好發作。
等著吧,等她生完,她一定要讓雲州哥哥把她們都開除。
“啊啊啊——”第三聲。
顧月然感覺自己拉坨大的,然後就聽到一個小嬰兒洪亮的啼哭。
高高的肚子也迅速癟下去,她想和傅雲州分享這份喜悅,但轉頭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冷不丁的委屈哭了。
醫生來說道,“產婦不要哭啊!一會要是導致大出血,我們也救不了你。”
其實顧月然身體好到爆炸,大出血是不可能的。
就是她哭起來難聽死了,不想聽。
但顧月然聽進去了,立刻抹了眼淚,咬牙憋著。
傅雲州一離開產房就想去洗眼睛,他覺得自己髒了,所以,二話不說讓周儷留在這裡等顧月然,自己就先走了。
周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心裡怒罵顧晚。
肯定是顧晚那個賤人又使陰招,才把傅總叫走的。
等月然出來,她一定要讓月然知道顧晚的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
第二天下午,顧晚還在宴時安懷裡蹭來蹭去,就接到劉靜瑤的電話,說是老爺子讓她回去吃飯。
還貼心的告訴她,傅雲州也回去了,但是看起來像死過一樣。
據說是親眼目睹顧月然生孩子的那裡,把自己給噁心得還去洗了眼睛。
這可把顧晚興奮得跳了起來。
這事要讓顧月然知道,她不得咬舌自盡啊!
宴時安很不高興,“怎麼?又要去找別的男人了!”
顧晚心裡咯噔一下,他應該沒看到自己咧到腳後跟的嘴吧!
“時安哥哥,就算我去找別的男人,但我愛得最深的還是你啊!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是其他男人加起來都比不了的。”
宴時安冷哼,“你最好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你知道我的厲害。”
顧晚很從心,“時安哥哥真壞。”
宴時安是真長,時間和那啥一樣。
雖然很爽,但多幾次她也要報廢的。
所以能哄則哄,“時安哥哥,我去去就回,你放心,我不會給別的男人一個好臉,我的好臉,都是屬於你的。”
宴時安好像被取悅了一般,輕輕在她額頭印一下,就放她走了。
他不能做惡人,要不然,小妮子也會像討厭傅雲州一樣討厭他。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顧晚得了自由,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跑起來沒個邊際。
“時安哥哥再見,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
等看不到那抹倩影,宴時安才收起笑容。
“聽說傅雲州扣留了顧家的貨。”
一直在廚房忙碌的程姨回道,“是的先生,那是傅雲州威脅顧小姐所致,我們要幫幫顧家嗎?”
“幫什麼幫?”宴時安冷然道,“那批貨飄在海上太礙眼了。”
先生這是要沉船嗎?
“讓它沉下去,這算是我補給晚晚的見面禮。”
程姨,“……”
先生的禮物還挺特別。
就是不知道顧小姐知道後會怎麼想?
再者,這不是斷了丈母孃的路嗎?
程姨不知道顧晚和顧家的情況,但自家先生的吩咐她不敢不執行。
應了聲是,便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