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會著火,我妹妹也住在奶奶家,沒有發現我妹妹的屍體嗎?”
何清寧蹙起眉頭,眼裡充滿擔憂。
“難不成是我妹妹懷恨在心,放火燒屋後逃跑了?”
兩個正在記錄的公安手裡的筆停頓。
一大早,許家村的大隊長進城報公安,說是有人家一家四口全被火給燒死了。
公安同志前去查看,並找到了死者的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妹妹殺了你的奶奶和二叔一家?”
何清寧後知後覺的捂住嘴巴:“我瞎說的。”
她一時嘴快,竟然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你妹妹為何對你奶奶以及二叔一家懷恨在心,何同志,請你配合我們。”
何清寧蹙眉嘆氣,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公安同志站起來:“走,去吳家核實情況。”
如果何清寧說的話屬實,那他們就要下達通緝令了。
許令晚躺在床上,閉著眼等待公安的到來,以何清寧的尿性,當發現死亡名單中沒有她時,一定會攀咬她一口。
中午,一陣飯菜香飄了進來。
吳母捧著碗站在門口故意說道:“這飯菜可真香啊。”
下一秒,公安同志走了進來:“這裡是吳家嗎?”
“啪嗒……”吳母嚇得手裡的碗筷掉落在地上,神色慌張的站在門口,幸好用抹布把那丫頭的嘴巴給堵住了。
許令晚立馬放聲大喊:“救命!救命!”
過來詢問的公安聽見呼救聲立馬跑了過來。
吳母擋在門口試圖掩飾:“這是我們家不聽話的兒媳婦,這是在跟我鬧脾氣呢。”
“她胡說,我叫許令晚,家住城裡,我是被他們拐來的!”
兩位公安同志聽見許令晚三個字對視一眼。
“開門,不開門我們就動腳踹了。”
吳母心疼的護住門鎖:“我開,我開還不成嗎?”
兩位公安走進房間,就看見許令晚被捆地五花大綁的靠在床上。
一滴清水順著許令晚的臉頰落下,她哭的泣不成聲:“公安同志,救救我,他們拐賣婦女!”
“你們,一起跟我們回趟警局吧。”
警局中,許令晚低頭抽噎著,一旁的女公安遞給許令晚一塊手帕。
“謝謝你。”許令晚接過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公安問。
許令晚搖頭:“我吃過晚飯一醒來,就出現在吳家了。”
吳父低頭當著鵪鶉,吳母慌亂的搖頭。
“公安同志,我們是被冤枉的啊。”
公安:“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母因為害怕,直接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公安敲擊桌面:“所以,許令晚一直被你們綁起來關在屋裡?”
“是,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拐賣婦女,是王秋香同意把許令晚送到我們吳家當媳婦的啊!”
公安:“可是王秋香以及許成才一家葬身火海。”
許令晚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公安:“什麼?我奶奶和二叔一家葬身火海了?”
公安沉默著點了點頭。
許令晚擦拭眼角的淚花,然後憤怒的指向吳父吳母:“一定是他們放的火。”
“只有我奶奶和二叔一家死光了,他們就不用把吳小芳送去換親,還能白得一個媳婦!”
“昨晚我傷到吳阿寶之後,他們夫妻送吳阿寶去醫務室,直到天亮才回來!”
“肯定是他們放的火!”
“去醫務室治療傷口,哪裡用的了那麼長時間?”
吳父吳母坐不住了,激動的對許令晚破口大罵。
“你放屁!”
“我們天亮才回來是因為阿寶被你嚇到了,害怕的不敢回家,我們哄了阿寶很久,阿寶才願意回家!”
許令晚紅著眼眶哽咽著嗓音問:“誰能證明?”
“阿寶能證明!”吳母晃了晃一旁低著頭傻笑的吳阿寶,聲嘶力竭道,“阿寶,你快幫我們作證啊!”
吳阿寶見吳母瘋癲的模樣,嚇得嗷嗷大哭。
“火,火,火……”
公安立馬鉗制住激動的吳母。
女公安柔聲細語的輕拍吳阿寶的肩膀:“阿寶看到了什麼,快和我說說?”
吳阿寶害怕的捂住眼睛:“火好熱!”
一旁發呆的吳小芳突然變得激動。
“你們為什麼要殺耀祖?為什麼?”
吳阿寶見過火,一個傻子能說謊嗎?
吳父吳母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吳父搖頭:“火不是我們放的。”
吳母說:“許令晚傷了阿寶,我們便去許家討個說法,誰知道看見許家著了火。”
公安:“你們為什麼不喊人幫忙?”
吳母沉默了,如許令晚所說,許耀祖死了吳家就能白得一個媳婦。
“但火真不是我們放的啊!”
許令晚冷笑一聲,悲慼的控訴:“真會狡辯,以為這樣公安同志就會放過你們嗎?你們真是好狠的心,那可是活生生四條人命啊!”
事實擺在面前,吳父吳母拒不承認。
吳小芳仰著下巴,淚水順著下巴落下:“他們想把我嫁給村東頭的老光棍換取高價彩禮,所以謀害的耀祖一家,這樣他們就不用把我嫁給耀祖,還能用我換取高價彩禮。”
之前爸媽就有把她嫁給村東頭老光棍的打算,那老光棍願意用這輩子所有的積蓄娶她。
後來許家願意換親,爸媽這才打消了這想法。
今早,老光棍到她家不知跟爸媽說了些什麼。
吳父吳母徹底崩潰,沒想到親生女兒竟然背刺他們。
事實擺在面前,經過審判,吳父吳母謀害人命拐賣婦女兩罪並罰,三天後執行死刑。
許令晚被女公安送回了家,因為驚嚇過度,當晚臥床不起。
三天之後,吳父吳母執行死刑。
吳阿寶的屍體飄在河中被村民發現,聽說是趁吳小芳不注意跑到了河邊,最後失足落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