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盒,也不是兩盒,而是整整五盒的‘小雨衣’。
宋夕面紅耳赤,心跳加速,連呼吸都亂了,江總買這麼多的‘小雨衣’,該不會是要和她一起用吧?
還好,她買了很多的東西,讓那五盒‘小雨衣’不會顯得引人注目。
重新回到車上,宋夕的臉還是紅的。
江延舟依舊坐她旁邊的副駕駛座,宋夕目不斜視的發動車子。
她緊抿著唇,讓自己什麼都別問。
雖然根據她這三年來的觀察,江延舟不是那種私生活混亂的人。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要是問了,人家江總卻是要和別的女人用這些‘小雨衣’,那她得尷尬到能摳出一座城堡來。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了下來,宋夕才猛然發現,她沒問江總要去哪裡!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要把江總帶回自己家的意思。
因為心虛,宋夕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總裁,您是要回水墨公館嗎?”
正在閉目養神的江總輕“嗯”了一聲,他絲毫沒有要主動提起,自己買了五盒‘小雨衣’的事。
宋夕更加堅定了,什麼都別問,她只要把江總安全送回水墨公館就好。
真的開得很穩,也很慢,半個多小時後,宋夕才讓車子穩穩的在水墨公館停了下來。
“總裁,到了。”
之前宋夕也有幻想過,在水墨公館買房子,跟江總當鄰居。
不過,她在網上查完水墨公館的房價後,就立馬放棄了這種幻想。
九位數的房子,不是她這種年入六位數的人能肖想的。
緩緩睜開眼眸,江延舟看向宋夕說,“給我煮個解酒茶。”
宋夕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她還算平靜的說道。
“總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家裡有好幾個傭人。”
“可我就想喝宋秘書你煮的解酒茶。”
明明就是在耍無賴,可江總卻能那麼的一本正經,理直氣壯!
深呼吸了好幾下後,宋夕才回道,“好的總裁。”
她都要死了,有什麼好怕的!
打開後備箱,江延舟只拿了自己買的那五盒‘小雨衣’。
看他那麼雲淡風輕,光明正大的拿在手上,宋夕真的很想逃。
但江延舟卻故意放慢了步伐,跟宋夕並肩走著。
“宋秘書,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不僅想說億點‘國粹’,還很想做點‘暴力’的事的宋夕:“……”
並沒有因為宋夕保持沉默,江總就放過她。
直接就往她手裡塞了兩盒‘小雨衣’,江總還彬彬有禮的說了句。
“麻煩宋秘書幫我一起拿到臥室。”
好燙好燙!
宋夕有種自己的手,要被燙熟了的錯覺,讓她想扔都扔不掉。
她沒記錯,真的有好幾個傭人,還有黑衣保鏢。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宋夕把東西藏在了身後。
江總依舊我行我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手裡拿的是什麼!
還好,那些傭人和保鏢都是不多話的人,但宋夕還是走得格外的艱難。
臥室的門一關上,宋夕就立馬將那兩盒‘燙手山芋’扔在沙發上。
江延舟手裡的那三盒,是被他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
雖然江延舟還什麼都沒做,可宋夕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她趕忙說道,“總裁,我去給您煮解酒茶。”
沒等江延舟回應,宋夕就邁出步伐。
手已經落在門把上,男人是從身後抱住她。
微涼的薄唇覆在她耳畔,“宋秘書,你看我這樣子像喝醉了嗎?”
對於江延舟的酒量,宋夕還是清楚的,再來幾瓶白的,他都不一定會醉。
所以,她早就猜到,煮解酒茶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但她是個秘書,別說是讓她煮解酒茶,就算是讓她煮長生不老藥,只要上司開口,她都得努力一把。
被迫轉過了身,被迫四目相對,宋夕在江延舟的眼裡,看到了‘驟風暴雨’!
雖然她命不久矣,但她還是被嚇得腿有些軟了。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嬌嫩白皙的下巴。
此時宋夕腦海裡正放映著的畫面,是江延舟折斷顧娉娉的手。
她瑟瑟發抖的說,“總裁,昨晚的事是我的錯,我跟您道歉,對不起。”
像她這種將死之人,也是會怕疼的好嘛!
江延舟冷著臉,“宋秘書你不用跟我道歉,我這個人就喜歡將錯就錯,一錯再錯。”
宋夕:“……”
昨晚她喝的不是酒,是‘豹子膽’吧!要不然她怎麼敢招惹江延舟這個瘋子。
男人的魔掌從她下巴移開,卻落在了她的腿上。
宋夕打了個寒顫,她說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江延舟,你該不會是還想……要吧?”
紅色的窄裙往上捲起,男人似笑非笑的問她。
“你猜那五盒要用多久?”
宋夕的臉紅得都快要能滴出血來了,早上的時候她不後悔,但現在她悔得腸子都青啦!
她有氣無力的開口,“總裁,昨晚我們只是露水情緣,沒必要一錯再錯……唔……”
要不是有江延舟抱著,宋夕一定會站不穩。
那在亂來的手,越來越過分。
“江延舟,不要……”
手裡的動作未停,男人嗓音清冷低沉,“宋夕,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昨晚招惹了我?”
片刻後,宋夕一字一頓的說。
“我不後悔,億點都不後悔。”
才怪!
要是時間能倒退回昨天晚上,她一定不會去公司找江延舟,哦不,她是連酒都不會喝。
作為一個癌症病人,她就該在家裡好好休息,好好的吃藥,去跳什麼鋼管舞嘛!
男人輕笑了一聲,“那就好。”
十分鐘不到,宋夕就可憐兮兮的說。
“總裁,我後悔了,我真的……站不穩了,你放過我吧!”
“宋秘書是想坐著,還是躺著?”
宋夕兩眼淚汪汪,“躺……著……”
男人青筋突起的手,禁錮著她的細腰,“可我覺得宋秘書你站著更好,乖,再站一會……”
宋夕在心裡,已經把江延舟的祖宗二十八都問候了一遍。
待到終於可以往沙發坐下時,她身上的衣物,就只有一件在腰間的紅色窄裙,襯得她的肌膚白皙勝雪。
一隻手護在身前,宋夕的另一隻手在把那紅色窄裙往下拽。
沒有阻止,江延舟只是看著宋夕,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她如願以償,那紅色窄裙重新穿好,江延舟手裡的那條黑色領帶,才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