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湊近細看,便能發現和軒轅烈的眼眸竟有著幾分神似,同樣深邃不可捉摸。
旁邊絲絨沙發上一個精神爍爍,身材魁梧的老者,斜著身子擠進屏幕中,鷹隼般的目光帶著灼熱的溫度,
“烈兒,下個月斯提亞的國宴,”他重重咳嗽了一聲,“你該帶女伴出席…”
軒轅烈垂眸,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摩挲虎口處那道新鮮的齒痕,薔薇色的印記在他冷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惹眼。
今早上他把那小東西惹到炸毛時咬的。
“你們對我養的小寵物這麼感興趣?”軒轅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什麼?寵物!”芙蕾雅猛地傾身,蝶翼耳墜的流蘇在頸側亂顫。
奧古斯都握著的龍頭杖磕在大理石地面:“我不管,下個月的國宴 你務必帶一個女伴回來!”
芙蕾雅嗤笑了一聲,打趣自己的兒子:“某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還養上寵物了?就算是寵物,也快讓我瞅瞅到底是個什麼稀罕玩意兒!”
“看不了,睡覺呢。”
對面的父女倆:…
四十多歲的美婦人最討厭被叫母親,此刻卻端起了長輩的架子:“你小子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對人家好點,省得以後後悔的時候哭都沒地兒哭!”
會議的錄製音頻,她聽了。
軒轅烈的脾性,她這個做母親的再清楚不過。
這麼多年,對異性總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若不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甚至連正眼瞧別的女人一下都嫌麻煩。
可現在,竟直接把小姑娘帶回了家,(咳咳,聽聲音稚嫩軟糯的很,嘶…感覺年齡不是很大。)
開會時小姑娘和他黏黏糊糊、打情罵俏的。
這要沒點貓膩,她第一個不信。
“行了,沒什麼事情就掛了。”軒轅烈說完,不等對面有什麼反應,直接結束了此次視頻。
趁著小東西睡著的時間,他得趕緊把沒做完的工作處理了才行。
臥室,暖烘烘的熱風拂過後頸。
秦薇睡醒之後,就覺得一陣細密的刺癢順著脊椎攀延。
最近,她背上的傷口開始結痂,新生的粉肉從痂殼縫隙裡慢慢爬出來。
反手去撓後背,可指甲觸到繃帶,就被尖銳的刺痛激得縮回手。
真的好癢,好想狠狠來幾下子解癢。
軒轅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少女眼淚巴巴的咬著被角,身子扭成奇怪的姿勢在床上蹭。
後背的衣服上暈開了點點的血漬。
想必繃帶下的傷口,有地方裂開了。
而她身上綢錦睡裙捲到腿根,歪斜的領口露出鎖骨處一片未消的痕跡。
秦薇正委屈呢!
因為蹭也不消癢,還總是不可避免的擠壓到傷口。
疼痛與癢意交織,讓她苦不堪言 。
看到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進來後,她剛想開口哭訴,就看到了軒轅烈冷下來的表情。
“再蹭就讓醫生給你打固定石膏。”
秦薇嚇得頓時不敢言語。
“你是嫌傷口好的慢?”軒轅烈大掌鉗住她的腳踝,一把將人拖到床邊。
“趴好。”
男人似乎是嫌給她脫衣服太麻煩,直接大手一撕,很輕易的便扯開了。
拿過旁邊上藥的托盤。
泛著銀光的醫用剪刀,冷冰冰的貼著她的腰窩把繃帶邊緣剪開。
他手法嫻熟,像剝荔枝似的層層拆開來。
玻璃瓶碰撞的脆響已經給秦薇帶來了心理上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