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眼瞼猩紅,扯松領帶,寬大的手掌撫過她滾燙的臉頰。
惹的女孩兒溼漉漉的睫毛無意識的輕顫。
想起兩個多小時前,他親自抱著人穿過顧宅後院小門時,懷裡的姑娘還在含糊地念著:“回…回宿舍老師要查房。”
車子很快進入D區軒轅家專屬的公路,軒轅烈對司機開口道:“開快些。”
在擋板緩緩升起的輕微機械聲中,他終於忍不住,咬住了秦薇髮間搖搖欲墜的珍珠髮卡。
後車燈照射在已然關閉的別墅鐵門,厚重的龍紋纏繞在銅環上,泛著冷冽的光。
他的金絲雀終於歸巢。
室外的寒流被落地窗盡數遮擋。
室內湧動著一股暖流。
如此重要的夜晚。
只他一個人清醒有什麼意思。
昏昏沉沉中,秦薇感覺到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
酸澀的醒酒湯混合著男人特有的雪松香的氣息渡進口中。
“熱…”喝完醒酒湯的小姑娘,微眨著迷離的雙眼,將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
她本能的舔了舔滾燙的唇,對某人來說卻充斥著無聲的指引。
軒轅烈單膝跪在床沿解領帶,深色的絲綢床單被擠壓出淒厲的褶皺。
當陰影完全籠罩住秦薇的瞬間。
他突然理解,為什麼古書裡的夜叉總要擄走不及他手掌大的凡人。
中央暖氣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掩蓋不住衣料撕裂的碎響。
粉白色的晚禮服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完全綻放。
意識不清的秦薇本能的推拒。
手腕卻被很輕易地扣在枕畔。
軒轅烈看著掌心那段不及他手臂粗的腰肢時,後槽牙被他咬的發酸。
忍不住輕輕皺眉,這麼嬌,可以嗎。
不過這短暫的猶豫,並未讓他有過多的糾結。
…時間久了就好了。
秦薇掙扎著睜開眼睛。
繁複的水晶吊燈發出的光芒,在她半睜半闔的眼中碎成星屑。
…
幾個小時前,那杯摻雜了莓漿的藏品紅酒,此刻完全化為了滾燙的巖液,在她的血液中奔流。
夜真漫長。
臥室的燈光不知何時熄滅了。
清冷的月光從落地窗的高空潑灑進來,在軒轅烈肌肉虯結的後背劈開一道天塹。
卻映照不見她陷在陰影裡的臉龐。
“嗚…”
已經酒醒的女孩,低低的抽咽個不停。
軒轅烈眼底暗湧的晦澀,危險的程度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讓她根本不敢喊疼。
一晚上的功夫,就讓秦薇清晰的意識到,越是哭,男人的情緒好像就越反常。
可她實在痛的厲害。
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捲入了一場洶湧的風暴,根本無法招架。
在天色黎明之際,秦薇終於聽見男人輕笑一聲。
如同獵人收網前的嘆息。
而她也終於如願以償的陷入黑暗,徹底沉睡過去。
晨曦的光代替了月光。
在秦薇散開的黑色髮絲上鍍了一層亮霜。
軒轅烈俯身替她撥開黏在頸間的髮絲,指尖觸到微燙的皮膚時頓了頓。
她蜷縮成一團的姿態,像極了一隻被雨淋透的幼貓。
一夜掉了太多眼淚,眼尾都被氤氳成紅色。
睫毛掛著未乾的淚珠,卻還在夢裡呢喃著求饒的話語。
浴室,浴鹽在熱水裡翻滾出泡沫碎裂的聲音。
兩人身上皆是傷痕累累。
秦薇原本櫻紅的唇瓣此刻有些慘白。
猩紅的血絲在泡沫下悄然綻開。
軒轅烈把她扣在懷裡,軟綿的朱唇蹭過他滿是抓痕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