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腦子的年代文就像老酒,讓人回味無窮,耐心讀,不會讓您失望。
………
“嘶!好冷,我不是給老爺子上墳呢麼?怎麼在地裡睡著了。”
蘇響費力的睜開眼,揉了揉脹痛的腦袋迷迷糊糊自語道。
“艹,好疼。”蘇響剛一起身,就感覺渾身疼痛,尤其是後腦勺一陣刺痛,好像長腦子了。
用手輕輕一觸碰,後腦勺出現了一個嬰兒拳頭大的包,好像還破了,稍微碰一下都疼痛難耐。
此時又一陣冷風吹來,蘇響只感覺又暈又冷又餓,胃裡直反酸。
迷糊的摸索著上衣,準備拉上拉鍊。可是摸索一陣,卻只摸到幾個布疙瘩,不見拉鍊,衣服手感也有些不對。
蘇響一慌,拍打了幾下脹痛的腦袋,努力揉了揉眼睛,在模糊的黑夜裡低頭看見自己好像穿著一身打滿補丁的乞丐服,原來的新衣服不見了。
“瑪德,這是哪個狗東西的看上我三千多塊買的假貂了?搶走還給我換個這,噁心人呢!”蘇響一時有些懵,反應過來後,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可是剛開口就被一股冷風灌了一嘴,蘇響冷的直打哆嗦,開始朝著家的方向狂奔起來。
“咕嚕咕嚕!”
黑夜裡,隨著蘇響在荒野中邁開腳步,腹部如雷鳴般響了起來。
“草,我這是暈了多久啊!咋這餓,家裡人也不來找我?”
跑累了的蘇響只感覺肚子裡胃酸上湧,噦的吐出一大口酸水,接著一股灼燒和苦澀感瞬間充滿嗓子。
吐過之後,蘇響揉著好轉一點的肚子,繼續往前小跑。
“我去,不對,勞資那麼大一塊圓圓的腹肌呢?”揉了一會兒肚子蘇響感覺不對,趕緊停下來摸索自己的身體。
“這這這,這不是我原來的身體?”蘇響一臉震驚。
“難道我在做夢?又或者死了現在人在地府,再或者是穿越了?”腦子有些迷糊的蘇響強忍著難受開始瘋狂腦補。
“嗚嗚嗚!”
這時,一陣狼嚎聲遠遠傳來嚇了蘇響一個哆嗦。
“握草!還是誰家的二哈,叫起來咋這像狼。我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啊!
誰來救救我蘇響,回去給他一百萬,不,給兩百萬。”蘇響此時已經蒙了,鼓足僅有的力氣朝四周開始大喊。
無奈喊了半晌也無人應答,唯一配合蘇響吶喊的只有呼嘯的大風。
迷迷糊糊喊累了的蘇響也顧不得髒不髒,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歇息一下,沒成想腦袋實在脹痛,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蘇響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死了,重新換了個皮囊,只是身體和靈魂還在融合,迷糊罷了。
…………
蘇響今年三十一歲,大專畢業十年,期間創業五六次,均以失敗告終。
一九年四月,沉寂了小半年的蘇響在一次瞅準了一個項目,刷爆了信用卡,借遍了網貸,成了一名自助售賣櫃老闆,也是一位社區團購貨品供應商。
可能正是風口,也可能是瞎鳥碰見好穀穗讓他給撞上了,剛好遇見了二零年初的新疫。
瞭解過的人都知道,一個口罩都能從幾毛賣到幾十,更何況是民生的東西。
蘇響只是坐等物價上漲,直接二十萬不到的貨,翻了七八倍,賺了一百多萬。
接下來一年時間裡,他有出貨渠道,又從農村菜地大量收購一手便宜菜高價出售,一年下來資產翻了四五倍,身價五六百萬,就是這麼玄幻。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再一次年關前,家裡最疼愛蘇響的爺爺跟著新疫走了。
恰好蘇響也同時中招,沒能好好送老人一程,讓他很是遺憾。
年底因為要相親,蘇響穿著新買的三千大洋假貂,開著新買的別摸我x5回家過年。
沒成想聽村裡人說老爺子是在二叔家晚上起夜摔倒凍死的,不是染病死的,讓他心情瞬間跌到谷底。
他家和叔叔兩家關係本身就不好,如今老人已逝,幾句謠言也已經無可奈何了。
除夕下午一家人去墳地上墳請老人回家過年時,蘇響讓家人先回去。等人走後,再也忍不住委屈痛哭起來。
哪曾想冬天太冷,跪的時間長了,蘇響起身時直接一頭栽倒在墳前香樓上,太陽穴剛好撞在香樓尖角上,就這麼沒了。
最終享年三十一歲,福淺緣薄。
…………
初冬的西北風冰冷刺骨,又是一陣寒風颳來,坐在地壟睡著的蘇響被冷的打了一個哆嗦甦醒了過來。
“草,怎麼又睡著了。”
蘇響暗罵一聲,迷迷糊糊間趕緊起身繼續朝自認為家的方向晃晃悠悠走去。
又走了一陣,隨著靈魂逐漸融合進身體,腦袋疼痛開始減弱,眼睛也逐漸適應黑暗環境,蘇響腦子也清晰起來,開始查看四周的情況。
“我去,這是什麼鬼地方?”蘇響環視四周一點也不見村莊和燈光的影子,頓時大驚失色。
他畢竟是成年男人,使勁搖了搖有些發脹的腦子,冷靜下來後開始四處觀察。
在朦朧的星光下環視了一圈,身後遠遠看去好像是高山,剛才二哈還是狼的叫聲就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前面視線開闊,繼續往前走吧!”腦袋實在脹痛的厲害,蘇響也不想了,選擇繼續向前。
可是越走腳步越沉重,而且口乾舌燥,頭還暈,蘇響現在感覺自己比發燒四十度的病人還不如。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一道溝壑橫在蘇響眼前,溝底一大片白色也隨之映入蘇響眼簾。
黑夜裡,水在微弱的星光下顯的格外的白。
“水,是水!”蘇響心中的大喜,有水他就能活。
看著山坡下的河水,蘇響此時也感覺不到疲憊了,渾身充滿了力量。
可是怎麼下去卻犯了難,土坡上到處長著帶刺的酸棗樹,他穿的又單薄,實在不好下去。
“艹,不管了,下!”
折到一根五十公分長,拇指粗細的小樹,蘇響揮舞著撥開土坡上的酸棗樹朝下方緩緩爬動。
“嘶!”
“哈!”
“啊!”
被酸棗樹不停的扎,蘇響不時倒吸一口涼氣,發出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