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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個死老婆子,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在這裡嚼什麼舌根子,摻和什麼勁兒?”

薄母看都不敢看自家大郎的臉色,外強中乾,底氣不足,罵富嬸兒多事 ,說金滿銀不好。

“金滿銀要是對我溫順有加,叫我一聲娘,我能打她罵她嗎?”

“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被我家大郎買來,就是我們家的人,我給我家大郎調教她,怎麼了?”

“我家大郎還沒怪我,你倒在這裡扯起來了,大郎,你說是吧,娘都是為了你好,娘子就得溫順。”

她就算最後一句話說完,眼神依舊飄忽,不敢直視著薄言山的雙眼,而是使勁的向她的老伴遞眼色。

薄父觸到她的眼色,硬的頭皮,跟著和稀泥:“是啊,大郎,你娘都是為了你好,我們今天過來,沒別的事兒,主要是過來給你送鞋,還有二尺布的,你看你看……”

薄父說著手指在地上,地上放著一雙鞋二尺布,來證明他們就是來送東西,不是來找茬,全都是金滿銀的錯。

“誰知道你買的劉家這個小寡婦,是一個悍婦,見到我們,把我們當成打秋風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你娘這才和她動手的。”

“你娘動手也是為了你好,媳婦不聽話,就得打,把她打怕了,打服了,她就聽話了。”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在此刻具象化。

金滿銀不跟他們兩個多說一句,故作身體瑟縮,後退了一步,小聲的問薄言山:“是你父母無故前來,騎在我身上打我,指著我的鼻子罵,你也要跟他們一樣打罵我嗎?”

薄言山被她後退的那一小步刺紅了眼,兇巴巴的語調放緩:“他們打你哪裡了?”

“你爹踹我的腿,你娘用拳頭捶我,你的三個侄子打我,咬我,我的胳膊,我的小腿,我的脖子,全被他們打傷了,咬傷了,你看。”

金滿銀話語落下,把抓破的手給他看,擼起胳膊給他看,露出脖子給他看。

這具身體是她自己的,她是身穿過來的,冷白皮的細皮嫩肉,有點傷痕,就顯格外明顯。

薄言山掃過金滿銀身上的傷痕,看向他爹孃和三個侄子,虎目圓睜,煞氣重重,攝人無比。

三個小孩被嚇得哇一聲就哭了。

薄父薄母嚇得渾身一抖,連連後退。

薄言山嘴唇緊抿,一句話沒說,像抱小孩子似的,抱起了金滿銀,轉身就往外走。

金滿銀差點嚇死,連忙抱住薄言山的脖子,不知道他要幹嘛去。

富嬸兒見狀腳一抬跟著過去,他們家林貴也沒幫大郎什麼忙,大郎給他們一隻狼,是關照他們。

他們家不是那種光吃別人家不知道好的人,家裡正好蒸了饅頭,就給他們送幾個過來,沒想到碰到這事兒,大郎現在也不知道幹嘛去,她也不敢攔,也不敢阻,只能跟上去看著,回頭有啥事,好有個照應。

“孩子他爹,大郎幹什麼去啊?”薄母扯著薄父問:“瞧著怎麼那麼嚇人啊?”

薄父手一拂,責怪起薄母:“我哪裡知道他要幹什麼去,二郎媳婦,三郎媳婦跟你說了,不要找那小寡婦的麻煩,你非得找她麻煩,這下好了吧。”

薄母不樂意了:“什麼叫我找她麻煩,是她不敬我在先,你出去打聽看一看,誰家媳婦進門,不巴著婆母,她倒好,不巴結我,還打我。”

“我的後背,我的腿,差點都被她打斷,你怎麼也被她迷惑了,向著她說話了?”

薄父氣得用手指著他:“你你你……”

“阿爺。”薄家最大的孫子薄光祖,哭著哽咽的叫了一聲:“大伯好凶,是不是要去扒我們家房子的?”

薄父薄母如雷劈身,臉色大變,背部疼了,腿不酸了,拔腿就往外衝。

三個小男孩哭著喊著跟在他們身後,從薄言山山腳下的茅草屋一直跑到村裡。

村裡的村民,三五個結伴,兩三個結伴,正準備往薄家看熱鬧去,沒想到半道上碰見薄家父母,吆喝問。

“薄老漢,薄大娘,聽說你們兩個去找金滿銀那個小寡婦的麻煩,氣的大郎要扒你們家房子?”

“我說,薄老漢,你家大郎那樣找不到媳婦,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你們非得給他搗鼓散了?”

“你們不心疼大郎,你們也得心疼心疼那五十兩啊,要把那丫頭搗的想不開,五十兩可就打水漂嘍!”

薄父薄母一聽家裡的那煞星,真的來扒他們家的房子,跑的越發的快了,他要是把家裡的房子給扒了,這冬天怎麼過?

村民緊跟他們其後,跑的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熱鬧,生怕晚了一點趕不上熱乎的。

薄言山抱著金滿銀來到薄家門外,把她放下,手指著薄家:“媳婦兒,你睜大眼睛看著,別人欺你辱你罵你,你男人怎麼給你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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