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十五問道。
“我剛才說了,這藥有點邪性,不僅僅是藥的來源邪,更關鍵是,用此藥來治療癔症是能治得好,可是治好之後這人也就廢了,神識恢復,但是會半身不遂。”
“啊?!”十五驚詫,“竟是如此?那什麼藥才是治療癔症最好的藥?”
“忘憂草。”
說起來也幸運,在她跟師父學醫的三年裡,有一次和師父上山採時藥她無意間發現了一株,而忘憂草才是治療癔症最好且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藥。
所以這人魄就是封明珠的底牌,她想用此來促成封許兩家的婚事,不過嘛…..
封如月扯唇一笑,她才不會讓那兩人稱心如意呢!
兩人說話期間,忽然就聽見了院子外面傳來一道怒罵,“封如月你這個賤人!”
緊接著就看見封霽怒氣衝衝地大步而來。
他一臉怒容,一進來就破口大罵,“封如月!!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是被你陷害的,你這個賤人!”
現在沒了外人,封如月也沒必要裝了,她嗤笑道:“凡事都需要講證據,你說是我陷害的他,那你拿出證據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空口無憑在這罵人,誰給你的自信?”
封霽驚呆了,沒想到對方跟剛才在正廳裡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副嘴臉一樣!
“你果然是裝的!人前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實際上嘴巴比誰都要厲害!呵,也是,一個跟山匪廝混了三年的蕩婦還能是什麼單純無辜的人?”
“所以呢?”封如月笑著走到他面前,用著無比厭棄的眼神道:“你能拿我怎麼樣?你若是有證據我還怕你幾分,但是你沒證據,你在這裡狗叫什麼?”
她以前可真是賤,各種巴結討好對方,就為了得到一些所謂的親情,好在她現在已經清醒,不會在做那種廉價的事情了。
封霽氣瘋了,暴躁易怒的他甚至想要動手打人,可剛抬起手,封如月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忽然就大喊大叫的。
“哎喲喂,二公子要動手打女人了!!不是說二公子風光霽月,公子無雙嗎?要是傳出去了可怎麼辦啊?”
“我家小姐可真是可憐,用自己的命救下自己的哥哥得不到感謝不說,到頭來還被哥哥打,真是好一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啊!”
十五哭嚎得很大聲,若是有人經過院子外面的話肯定會聽見的。
封霽果然被唬住了,他羞憤道,“你給我閉嘴!!誰說我要打人了,你休要含血噴人!”
封如月讓十五退下,譏誚對方,“說不過就想動手,二哥,你怎能還跟小的時候一樣,這麼小氣,這麼沒氣度?要我說,大哥雖然窩囊了一些,但是你連大哥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對方果然破防了,因為他從小就被和封檀比較比到大,兩人面上雖然是兄友弟恭,可實際上誰也不服誰。
接著封如月又故意說一句,“難怪他們都這麼說你,原來是真的。”
這下封霽徹底破如防了,他暴跳如雷,面目猙獰,“封如月你這個賤人!!你一個蕩婦憑什麼說我?!災星是災星,你的存在果然只會害了我們所有人!!”
“是嗎?那你可要小心了,畢竟你現在在災星的院子裡,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呢!”
“哼!”封霽最後惡狠狠丟下一句警告,“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耍什麼手段的話,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語畢,並給了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後,就轉身大步離去。
可封如月在他轉身的時候,手上一顆石頭飛射過去,擊中了他的膝蓋,然後……
“啊!!”封霽狠狠摔了個大馬趴。
他一抬起頭,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他顫著手摸了一下額頭,在看見自己滿手的血後嚇得一臉慘白,“啊啊啊啊!!血!!!”
然後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這段時間,封如月一邊要忙著淨塵司的事情,另一邊又要對付家裡那幾個不安分的人,可謂是忙得手忙腳亂,頭腦發昏。
就這樣,在忙碌的日子中,很快就到了許侍郎壽辰的日子。
壽辰前一天晚上,芳菲閣。
“小姐,明日您穿這套衣服再配上這個妝容,到時候絕對能豔壓群芳!”梅香在一旁拍著馬屁。
封明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穿著一身及地的蜜粉色芙蓉花色大袖輕紗裙衫,頭上的髮髻繁複,戴著各式珠寶以及母親的那一支金鑲玉翠羽步搖,再加上她精緻豔麗妝容,一顰一笑間盡顯貴女風範。
她很滿意這一身打扮,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豔壓群芳,並且讓沈懷川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以及…..
一想到沈頌衍,她的臉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就止不住的心跳如雷,沒想到自己還是無法忘記他。
然而一想到那天晚上沈頌衍和封如月的互動,她的眼神瞬間就如同淬了毒一般,看著令人膽寒。
“梅香,你說有的女人怎麼就這麼下賤呢?明明早已經是不潔之身了,還總是想著法子勾引男人!”
梅香誤以為對方說的是沈公子,也跟著譏誚道:“小姐您說得沒錯,大小姐這種千人騎萬人睡的蕩婦,是怎麼有臉勾引沈公子的?不過小姐您放心,沈公子眼裡只有你一人!”
封明珠也沒有糾正她,而是思忖片刻後,一個惡毒的想法就出現了,只見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笑容瘮人,“既然她這麼喜歡勾引男人,那我不介意明天壽宴之上給她安排幾個男人!”
到時候她要沈頌衍看看,封如月是個多麼騷浪的賤貨!
第二日早晨,待封如月和十五趕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大家都穿戴端方隆重,除了她自己。
張氏斥責道:“平日懶懶散散就算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嗎?”
她並非是故意晚起床,只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每日每夜地忙著追捕前朝餘孽,一直都沒能好好休息,以至於今日起得晚了一些。
不過這確實也是她的問題,所以她老老實實欠身行禮,“母親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這時候封霽上下打量著她,陰陽怪氣道:“一副清湯寡水的樣子,整得好像是被我們封家欺負了似的!”
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封如月,只不過又沒點名道姓,她自然不會上趕著認,而是故意對封檀說道:“大哥,二哥說得對,你今天這一身確實有些寡淡了,確實沒有我們封家長子的氣勢。”
“封如月你——”
封霽剛要開口,她又趕緊說道,“還是二哥穿得好看一些,既莊重又精緻,這外人看著說不定還會誤會二哥是封家的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