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一下,白秋水眼珠子一轉,繼續道:
“瑩瑩,這次郡主真是太過分了,你傷的這麼重,你父親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吧。”
王瑩瑩本沒想讓她父親替她討公道,畢竟她也以下犯上了,可是白秋水一說,王瑩瑩瞬間感覺自己受了委屈,必須要讓鬱寧付出代價。
白秋水:“我們今天不過是路過,鬱寧郡主囂張跋扈,她無故傷人,你父親可是堂堂尚書,如果就這麼算了,那傳出去,尚書府不是隨便被人欺辱麼。”
王瑩瑩一聽,是呀,她可是尚書的女兒,必須要找鬱寧算賬。
王瑩瑩回家就哭。
“爹,娘,你們要給我做主,鬱寧那個賤人,無端端的就讓人打了我十個巴掌。”
看著女兒臉都要腫成豬頭,王瑩瑩娘摟著她一起哭想要讓王尚書給女兒做主。
“老爺,你要給瑩瑩做主呀,我們瑩瑩性格一向乖巧,從不主動惹禍,一定是那鬱寧郡主不講理。”
看你這王瑩瑩左右臉頰的巴掌印,尚書王勤氣的一拍桌,好呀,怎麼說他也是三品大員,自己的女兒被人無端打了,若是不去討要個說法,傳出去豈不窩囊。
“真是欺人太甚,這個鬱寧仗著自己的身份,如今居然欺負到我女兒頭上了,明天我定要稟明陛下。”
王瑩瑩一邊哭一邊得意,太好了,她爹親自出馬,這回肯定讓鬱寧沒有好果子吃。
本想明日早朝參告此事,明帝突然宣一些朝臣入宮,王尚書也在其中。
昌德殿,明帝德書房。
還沒等明帝說今日召太子司瑞麟,二皇子司謹言還有一眾大臣來此的目的,王尚書忍不住了。
王尚書:“陛下,臣要參鬱寧郡主仗勢欺人,毆打本微臣的女兒,致使微臣女兒重傷,險些毀了容。”
司謹言站在殿下聽見鬱寧兩個字眉頭一挑,他這個表妹最近還真是事不少。
明帝聽見鬱寧又惹事眼皮一跳,他不是剛罰完鬱寧去莊子禁閉,怎麼又惹事了?
明帝:
“到底怎麼回事?”
王尚書:“陛下,微臣的女兒不過是昨天路過將軍府,誰知鬱寧郡主心情不好覺得微臣女兒擋了路,於是便下令讓手下的人罰微臣女兒掌嘴十下。”
朝內人聽到這裡互相低調的看了雙方一眼,若是換了別人做出這樣的事,大家估摸還會猜猜真偽,但若是鬱寧,那應該就是囂張跋扈看人不順眼。
幾個武將,曾是大將軍的手下,也曾受過大將軍的恩惠,他們本想替鬱寧求求情,可話到嘴邊嘆了一口氣。
還是算了吧,想起之前鬱寧犯過的混事,他們沒臉求情。
但凡鬱寧是個好樣的,哎!
真是怒其不爭呀。
明帝罰鬱寧去莊子上禁閉就是想要磨磨她的性子,誰曾想走之前還給他來了這麼一齣。
明帝也生氣了:
“鬱寧郡主囂張跋扈,罰俸祿一年,加禁閉半年。”
聽見鬱寧被處罰,雖然力度沒有達到王尚書想要的,但是王尚書也清楚,總不能打郡主一頓,這樣就不錯了:
“多謝陛下。”
明帝:“還有其他事麼?”
王尚書站回原位,司謹言趕緊道: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司謹言朝一旁看去,太子同樣朝他看來。
明帝:“太子,你先說吧。”
太子眼神輕蔑的看了司謹言一眼,然後道:
“父皇,南方大旱,京都受影響米價連連增長,三月前一石大米十五文,現在已經漲到五十五文一石了,而且還有繼續增長的趨勢,已經有許多人吃不上米了。”
說到這個明帝就頭疼,他已經為這些事發愁好些日子了。
南方大旱的消息傳來,他立刻讓當地縣令開倉賑災,可是影響了收成,米價勢必會增長。
明帝:“天災屬實是沒有辦法,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將京都內的米價壓下來,京都萬萬不能亂。”
“太子,你帶人調糧倉平物價。”
太子聽見明帝的話控制著臉上的得意之情,他就是想要這個差事。
開糧倉救濟百姓,自己什麼都不用出就可以得到百姓的感激,於自己的名聲有利。
還好自己快司謹言一步,要不然這功勞就要被他搶走了。
太子暗暗給了司謹言一個耀武揚威的眼神:
“是,父皇,兒臣一定完成任務。”
司謹言的臉上依舊戴著銀色的面具,傳言司謹言之前在戰場受了傷,明帝疼惜兒子,所以親自賜了面具。
他沒有去看太子,而太子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只當司謹言嫉妒自己。
明帝:“謹言,你呢?”
司謹言:“父皇,兒臣收到消息,已經有不少災民上京,現有近千的災民,已經到了一百里外的蘇合縣了。”
有災情自然就會有災民,可是明帝聽到這個消息大怒:
“混賬,南方大旱消息傳來之時朕就派人賑災,收到的抵報皆是說南方安穩,怎麼會有這麼大批的災民?”
這說明有人欺上瞞下,這是明帝不能忍的。
殿下百官皆跪,太子臉色也大變,之前他問過下面的人,說不會有流民過來的。
明帝問司謹言:
“你說的消息屬實麼?”
司謹言:“親兵傳信,不會有錯。”
司謹言沒有說,這些流民之所以能夠過來,是因為有他的人在暗中護送。
而還有許多流民,為了不讓京都這邊知道南方的真正消息,在來的路上已經被殺了。
不過這事不能說,說了打草驚蛇,現在沒有證據,南邊離他們山高路路遠,到時候對方大可以說這些人死在流寇手裡。
明帝:“既然如此,朕派你南下,賜令,查清楚賑災糧的事情,必要時可先斬後奏。”
太子趕緊道:
“父皇,這差事不如交給兒臣吧,兒臣想要歷練歷練。
明帝看向太子,罕見的,司謹言道:
“南下路程山高路遠,太子養尊處優怕是適應不了,臣弟常年在外打仗,惡劣環境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臣弟吧。”
“況且~”
司謹言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微揚:
“太子不是已經有差事在身上了麼。”
太子:“我,我可以跟皇弟換一換差事。”
司謹言:“可我不想換。”
太子心急,大旱之年,他收了下面的人送上來的三萬兩黃金,他怕這事被發現。
“你,”
太子性格衝動,明帝一看太子的架勢,知道他又想和司謹言吵架。
明帝煩躁心起:
“行了,南下的事重大,太子之前沒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怕是不喜歡,此事就交給謹言了。”
司謹言:“兒臣遵旨。”
西郊,坐了一上午的馬車終於到了,莊子裡面的人立馬出來迎接。
西郊的莊子是長公主的嫁妝,裡面的莊頭叫宋二,曾是鬱寧母親帶過來的人。
這個莊子是鬱寧手下所有莊子經營狀況最好的,因為地大,每年的產出能有兩千兩。
乍一聽見鬱寧要來,宋二還有些惶恐,從早上開始就讓打掃莊子,自己更是在門口等了快兩個時辰。
鬱寧剛到莊子門口,宋二立馬過來,按理說站著行禮即可,宋二直接跪在地上:
“宋二見過郡主。”
蘇嬤嬤跟自己說過這個宋二人不錯,老實本分,鬱寧光看賬就知道,這個宋二應該是好的。
因為這麼些年,其他莊子每年的供奉越來越少,有的甚至入不敷出,只有宋二看的這個莊子收入一年比一年多。
鬱寧:“起來吧,我要在這裡住三個月呢,宋莊頭不需要多禮。”
宋二起來:“郡主,我已經吩咐人好好收拾郡主的寢殿了。”
眾人正要進去,忽然聽到馬蹄聲朝這邊傳過來。
月落眼神好,看了一眼道:
“郡主,是宮中人。”
等人近到面前下馬,果然是皇宮的人。
宮中太監道:
“鬱寧郡主接旨意。”
鬱寧行禮:
“鬱寧接旨。”
小太監:
“傳陛下口諭,鬱寧郡主囂張跋扈傷害王尚書之女,罰俸一年,禁閉加半年。”
鬱寧聽到罰俸兩個字 不樂意,艹,居然扣她錢。
這個不能原諒,王瑩瑩,告黑狀是吧,我記住了。
等著,我鬱·睚眥必報·寧會讓你後悔的。
鬱寧:“鬱寧接旨。”
小太監傳完信走了,宋二等人尷尬的愣在原地,他們知道郡主來這邊是禁閉來的,但是沒有想到人剛到門口,時間又加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