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人家的名貴花草都是由專門人打理的,更何況這麼貴重的牡丹。
他懷疑鬱寧是在騙他。
鬱寧:“我有沒有獅子大張口,你們大可以拿著花出門找懂花的人打聽,除了豆綠和魏紫以外,你的朋友也毀壞了我不少花,我還沒有跟你們計較,你們反倒說我?”
陳樂嫣接著道:
“秦世子,你好歹也是世子,不會賴賬吧。”
秦簡上次花了1萬兩銀子賠給鬱寧的事情就被他母親罵了一頓,這次要是在花兩萬兩賠償,長公主還不一定怎麼說自己。
白秋水腦袋裡的思緒飛快的轉動,絕對不讓秦簡出這麼多銀子。
白秋水:“鬱寧郡主,做人是要講理的,我們雖然摘的了花,可是並沒有傷害母株,這牡丹好好的活著,還是能夠開出更多花的。”
“可你直接讓我們按照整株株牡丹的價格來賠償,這和訛詐有什麼區別?”
像是抓到了鬱寧的小辮子一樣,王瑩瑩立刻道:
“對呀對呀,虧你還是個郡主,居然這麼惡毒的坑我們。”
秦簡:“秋水說的有道理,鬱寧你太不講理了。”
陳樂嫣掐著腰氣憤:“嘿,你們做錯了你們還有理了?”
說著,陳樂嫣就想上去掐架,卻被鬱寧一把薅了回來。
“阿嫣別衝動。”
稍微安撫了一下陳樂嫣,鬱寧繼續道:
“牡丹花上最好的花被你們折下來了,花期馬上就要過了,今年再也開不出來這樣濃豔的花了,於我而言這花已經失去了意義。”
“如果你們覺得我是在坑你們,我可以讓人將花挖出來,只要你能給錢就可以把花帶走。”
王瑩瑩一聽不服氣:“花都沒了剩下的能值幾個錢。”
王瑩瑩說完白秋水立馬拉了她一下,可惜,鬱寧已經聽見了。
鬱寧:“剩下的不值錢?這麼說你們也承認你們手裡折下的花才是自己最貴重的。”
“既然這樣,掏錢吧。兩萬兩銀子,花挖出來你們帶走。”
秦簡:“你,”
秦簡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懷疑鬱寧就是自己的煞星,每次遇見她,自己都萬分倒黴。
鬱寧看著他們不動,催促道:
“秦世子不掏錢?堂堂世子,不會連兩萬兩都掏不出來吧。”
秦簡的自尊心作祟,他不想承認。
“鬱寧,不要太過分了。”
鬱寧看出秦簡的不情願,她繼續道:
“秦世子是拿不出錢?沒關係,我可以寬限兩日。”
秦簡立馬抬頭看鬱寧,詫異她怎麼突然間就鬆口 了,結果一下刻。
鬱寧:“大後日就是陛下祈福的日子,毓秀山離我們莊子也近,大後日我在派人去找世子拿錢即可。”
秦簡聽完咬牙切齒,鬱寧居然威脅他。
趁著明帝祈福的時候要債,那到時候豈不是人盡皆知?
雖然不情願,可是秦簡知道今天必須大出血了。
他身上沒有兩萬兩銀票,只好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拿了下來。
“這塊玉佩我們家祖傳的,夠抵兩萬兩了。”
宋二趕緊接過玉佩,鬱寧拿在手裡看了看,玉佩質地溫潤,顏色碧綠深沉,是上等的古董好貨,兩萬兩確實夠了。
收到東西,鬱寧示意侍衛推開:
“宋二,把豆綠和魏紫挖出來讓秦世子的人帶上,這可是他買下來的。”
宋二立馬照做。
沒有了侍衛們的攔路,眾人立馬離開了莊子。
王瑩瑩惡狠狠的看了鬱寧一眼,而白秋水則是眼神晦暗。
秦簡損失了兩萬兩,出了莊子以後,大家遊玩的興致就不高了,直接去了毓秀山的寺廟。
莊子上,陳樂嫣看著地上的兩個坑有些可惜:
“哎,那幫人配不上這麼名貴的牡丹,真是糟蹋了。”
陳樂嫣蹲在地上模樣可愛,鬱寧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你喜歡?走的時候我讓宋二給你裝兩盆。”
陳樂嫣眼珠子立馬瞪大的大大的,而宋二不知道又從哪裡拿來了兩盆牡丹,比之前挖走的那兩株還要美。
陳樂嫣:
“天呢,你哪裡來的?”
宋二笑呵呵的道:
“郡主前些日子在山上逛尋到了不少的名貴的牡丹,帶回來後教花匠一個嫁接的方法,現在後院還有三十多株呢。”
陳樂嫣從小就喜歡鬱寧,她小時候被人欺負,鬱寧就幫她出頭,沒想到鬱寧能力這麼強,現在更崇拜鬱寧了。
皇帝的儀仗定在十六出行,明帝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順便視察一下京都附近農田的情況。
南方旱災未解除,京都雖然不像南方那樣顆粒無收,但也受了不小的影響。
十五,明帝帶著太子,司謹言還有右相張懷率先往毓秀山的方向暗中遊行。
出了京都後,明帝都下了車,七月稻田正值抽穗期,田間不少勞作的農民在養護田地。
明帝走進一片田自此查看:
“這稻苗的生長確實沒有往年好。”
右相張懷歲數大了眼神不好,只能湊近查看:
“南方的旱災還是影響到京都這邊了。”
太子:“父皇不用的擔心,您是天子,相信明天你祈福過後,南方的旱災定能緩解。”
司謹言剛從南邊回來,他親眼見到了南方田地的慘狀,土地已經開裂了,一兩場雨水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現在已經七月了,水稻馬上就要錯過第二次的播種了,今年是肯定來不及了。
明帝一臉憂心,雖然已經開放了糧倉,可是這依舊堅持不了多久。
明帝不語,他的頭髮這兩月白了不少。
往前走,忽然見一大片從來沒有見過的植物,明帝問右相:
“張卿,你看這是什麼?”
張懷湊到地頭上看了看,地上趴著的植物似乎已經長過勁了,上面沒有結任何穀子,也非黃豆之類的。
張懷搖了搖頭:“微臣看不出來。”
明帝:“太子,謹言,你們可知這是什麼?”
兩個人看了看都搖了搖頭,同行中沒有一個人認識的。
太子上前蹲在地上仔細看,也不像是菜,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著一望無際的不知名作物道:
“也不知道是誰家種植了這麼多沒有用的東西,上面無果無食,這不是在浪費田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