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慶幸自己還好沒吃東西,否則一定會被秦簡噁心的全吐出來。
他是哪兒來的自信?
“秦簡,我勸你回家好好照照鏡子,做個正常人吧,普信男這個賽道你要是非要想闖,我也不攔你。”
秦簡覺得鬱甯越來越無理取鬧,甚至說的話都越來越讓人聽不懂。
鬱寧手下的人還在繼續,白秋水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鬱寧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隱月樓如何得罪了你,你要把人家砸成這樣?”
鬱寧回頭看見白秋水和秦簡:
“跟你有關係麼?隱月樓難道是你開的?”
鬱寧臉上帶著舒爽的笑意,她就不信白秋水敢承認。
白秋水衣袖下的手,攥緊了拳頭,秦簡還在這裡,她自然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鬱寧小姐不要誤會,我和世子今天只是路過而已,你是將軍府的小姐,有權有勢,隱月樓就是一個普通做生意的地方,如果有什麼誤會,大家可以說出來,鬱寧小姐直接帶人將這裡砸成這樣,不怕被人說你仗勢欺人嗎?”
說到仗勢欺人這個詞,鬱寧笑了,她慢慢的走到白秋水的面前。
“怎麼辦,我就算是仗勢欺人,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要不你替他們去京都府衙告我?讓京都府衙來捉我?”
白秋水突然咬緊後槽牙,她身份顯赫,京都府衙怎麼有膽子敢去捉她?
秦簡將白秋水護在身後:
“夠了,我跟你說過,不要再欺負秋水,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還有,我們只是好心提醒,你是大將軍的獨女,你父親是天啟的戰神,他雖然死了,可是大家都不會忘記他的恩情,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你父親,你不要辱沒了你的父親。”
鬱寧的眼神突然凌厲,在看向秦簡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一點感情,甚至帶著絲絲的厭惡。
鬱寧的父親戰死,這些人嘴上尊敬他,崇拜他,可是卻欺負他唯一的女兒。
隱月樓打砸的聲音漸漸消失了,月落從樓上下來:
“小姐,任務完成,保證在隱月樓找不到一件完整的東西。”
鬱寧笑笑,舒展了下自己的腰,她自信又張揚的站在秦簡面前,眼神卻冰冷無比:
“我父親對我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我此生不要吃苦,不受欺負。”
“如果我父親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他會說做的好。”
鬱寧說完帶著侍衛揚長而去,圍觀的群眾看著隱月樓不禁唏噓。
秦簡一時愣住了,鬱寧以前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輕聲細語,溫柔小意,她事事順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子跟自己說過話。
他心裡空落落的,瘋了,鬱寧絕對是瘋了。
白秋水看著被砸的沒有一處是好地方的隱月樓,心裡慢慢的滴血,她掏空家底的經營,只一晚上的時間就被鬱寧給毀了。
她不甘心,她發誓一定要讓鬱寧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熱鬧沒了,周圍的人也都散了。
白秋水沒有心思和秦簡出去玩了,秦簡也心不在焉的。
隱月樓的對面,司謹言一身玄衣,銀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張臉,常年征戰沙場,他的身上自帶一股不怒自危的銳氣。
他的身邊是宋家大公子宋景辰,兩個人今日是來調查一個案子,沒想到看了一齣大戲。
宋家是皇商,宋景辰常年不在都城,司謹言在西北打仗的時候,宋景辰曾為司謹言送過軍糧,兩個人相交甚好,宋景辰在司謹嚴的面前說話比較隨意。
“謹言,算起來這個鬱寧也是你的表妹吧,這也太跋扈了。”
司謹言看著鬱寧離開的方向,他的眼神銳利的像鷹。
盯著鬱寧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次才收回視線,京都傳言已故大將軍嫡女鬱寧為人囂張跋扈,無才無德。
今日,雖然他親眼看到了鬱寧打砸隱月樓,可是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鬱寧並不像旁人說的那樣。
司謹言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他非常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流言不可信。
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證實了以後才能相信。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宋景辰見司謹言不再說這件事,知道他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找到了哄抬米價的那幾家,我也已經處理了,可是南方乾旱,影響已經蔓延到京都了,糧食的價格控制的了一時,控制不了一世。”
司謹言也明白這個道理,糧食減產,有的地方甚至顆粒無收,這是天災,大家也沒有辦法,只能盡力去控制將影響降到最小。
砸完隱月樓,鬱寧感覺全身通暢,不過她快要給別人氣初結節了。
白秋水忍不下這口氣,可是這件事情不方便找秦簡為自己出頭。
思來想去,白秋水還是覺得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不過鬱寧的行為確實有些囂張,加上昨天看見的人比較多,雖然白秋水沒有能力,可是朝廷的御史臺倒是閒著。
御史臺姜御史,今年五十多歲了,朝中出了名的愛多管閒事。
白秋水讓人將這事傳到姜御史的耳中,第二天一早,姜御史上奏皇上。
御書房內,明帝看見這封奏摺的時候眉頭一皺。
鬱清曾經是他的好兄弟,自己的表妹又是他的妻子,鬱寧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可是這個孩子有些不爭氣。
鬱寧在京都的名聲也一向不好。
看完奏摺以後,明帝一把將其扔在桌子上:
“大將軍之女行事霸道,欺凌百姓,打砸隱樂樓嗎,她母親不在京都,如今她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明帝身邊的大太監德福趕緊給明帝送上一杯熱茶:
“陛下息怒,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吧。”
明帝冷哼一聲:
“能有什麼誤會,別以為我不知道,鬱寧在京都張揚跋扈的名聲。”
說到這,明帝嘆息一聲:
“她小時候也是可愛的緊,怎麼長大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她現在還每天追在秦簡的屁股後面麼?”
鬱寧小時候長的可愛,明帝女兒少,僅有的兩位還都和親了,德福知道明帝是喜歡這個侄女的,只是鬱寧郡主有些不爭氣。
“鬱寧小姐身份尊貴,京都人都願意盯著她看,傳什麼的都有。”
明帝聽聞沒有說話,德福見狀問道:
“陛下要處罰鬱寧小姐麼?”
明帝心裡是偏向鬱的,御史的摺子對他來說不重要的,到確實該給鬱寧點教訓,讓她好好收一收性子了。
明帝:“傳旨,罰鬱寧去莊子上禁閉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