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聽到喬星光問話，少年立即嚥下嘴裡的食物，說道：“攢學費，這裡錢多一點，那個職位不用和人交際……我就來了。”
沒想到還遇到職場上的問題……
“學費也是自己攢嗎？”她其實差不多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也就沒直接問，那樣傷人。
“我父母都有了新的家庭，我就一個人。”
喬星光沒繼續深究人家家庭，問道：“攢夠了嗎？”
“借了一個親戚的，很快就可以全還完了。”他問他母親借學費，母親說家裡孩子正是特別花錢的時候，家裡沒多餘的錢了，讓他去找他父親，他父親讓他自己想辦法，把他刪了。
他說了只是借一定會還的，他們也還是不願意。
喬星光喝了酒，開不了車，她給燕燭發了條消息問他在哪。
燕燭很快回了消息：【剛出公司。】
她將地址發給了燕燭，讓他過來送她回去。
少年吃完飯，放輕聲音朝著喬星光問道：“這些我可以打包嗎？”
他吃飯沒那麼大開大合，剩下的菜也是完完整整的，她叫來了侍者打包，遞給了少年。
他們從餐廳出來，恰好碰上了出來找她的藺超群，看見她身後的少年，揚起眉，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我說你去幹嘛了，合著來了出救風塵的情節啊？”
救風塵這詞也不是第一次聽了，上次還是江恂，夏諾不就是江恂從某個劇投資商的魔爪下救出來的。
貌美溫柔又無依無靠，等著被他拯救，當了次救世主，後來江恂也給她撐足了場子，讓人不敢動她。
喬星光沒應她的話，和她道別：“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少年跟在她身後出了會所大門。
燕燭車剛停下。
十一月初，夜裡涼意四起。
少年剛想和她道別，聽喬星光開口道：“上車。”
少年看著面前那輛保時捷，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男人成熟冷毅的臉，看起來就不是能得罪的人。
上了車，喬星光道了聲：“先送他回去吧。”
“地址。”燕燭微微側過臉。
少年報出地址，燕燭搜索導航啟動了車。
路上，喬星光朝著燕燭問道：“每年集團都有些資助的名額，今年滿了嗎？”
“我來安排。”
少年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機遇，很不真實，從來他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到時候會先核實你的情況，會再聯繫你的。”
少年加了她的聯繫方式，喬星光看著他發來的驗證消息，【慕崢】。
添加好友後，她給少年發了條消息：【喬。】
她的姓。
慕崢住在一個特別老舊的樓裡，隔很遠才有一盞昏暗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路燈。
下了車，慕崢朝著她鞠了一躬：“謝謝您，喬小姐。”
燕燭沒直接開車離開，車燈給慕崢照著路，看著他消失才重新啟動車。
“怎麼又加班到這個時間？”喬星光靠在椅背上問道。
燕燭總是會超額完成任務，應該是最勤奮的高層了。
“老闆，我做的更好，就不會被人抓到任何把柄。”他的老闆才能更安心的靜休。
喬星光輕笑了聲，“燭你聽我的，你的能力出眾就別那麼累，不用給集團賣命。”
他才不是給集團賣命，但他會給他的老闆賣命。
燕燭對她的話向來言聽計從，應了下來。
喬星光想到了他加班到這時候，問了嘴：“你晚上吃飯了嗎？”
“忙久了，忘了。”
喬星光無奈搖了搖頭，環視四周：“正好在街區，找家餐廳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