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裴和好友在隔壁包間,這邊的聲音早就聽的一清二楚。
賀司裴正靠在沙發上,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裡面冰塊互相碰撞,發出輕響:
“賀宴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被罵也是輕的。”
譚軒皺眉:“賀宴可是你的侄子,再說這小姑娘跟賀宴在一起,本來就是高攀了,既然高攀,低位的一方自然要委曲求全。”
“我們這個圈子,就算是門當戶的妻子,男方在外偷腥或是睡女人也是平常的事,這小姑娘的性子根本不適合嫁入豪門,你們賀家之前為什麼會同意賀宴帶她去見長輩?”
賀司裴眉頭微微皺起,身體後仰:“譚軒,有我在,賀家不搞外面那套,賀家的人也不能在外面養女人。”
譚軒拍了拍額頭,自知失言了。
原本為賀宴說話也存著些討好賀司裴的意味。
他以為時間會改變賀司裴,但他沒想到,快十年過去了,賀司裴還是和大學時候一樣古板正經。
“是我說錯了,我道歉,賀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計較,我自罰三杯。”
話落沒多久,三杯酒就已經下肚了,主要賀司裴也沒攔著他。
譚軒既然說了罰酒,也不好不喝。
或許是一起長大的情誼,也或許是喝了酒,譚軒膽子也大了些。
“司裴,你不結婚又沒女朋友,也不出去亂搞,你不會到現在三十一了,還是處男吧?”
譚軒笑著打趣著問。
賀司裴並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隨手拿起手邊的西裝,站了起來。
他長得太高,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肩寬腿長,高大筆挺,幾乎一站起來就瞬間擋住了譚軒的視線。
“下次聚。”
賀司裴要走,譚軒也不敢攔著。
望著賀司裴的背影,譚軒摸了摸鼻子,“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不過想想也很有可能,賀司裴就是這樣無趣的人。
大學的時候,再多女生圍在他面前,賀司裴也不為所動,每天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譚軒有時候都會懷疑賀司裴會有男性正常的慾望嗎?
怎麼解決的?還是說其實賀司裴根本不行?
但這些問題譚軒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了。
————
徐喬兮來的時候是打車過來的,可現在回去卻沒打到車,會所這邊司機不怎麼來。
徐喬兮只能提著高跟鞋走一段路,到前面再打車。
現在是初夏,不算太熱,晚上的風吹到臉上很舒服。
徐喬兮也冷靜了下來,今天晚上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她雖然難過,但並不後悔分手。
不守男德的男人不能要。
就算她一輩子不結婚,她不想以後被賀宴戴綠帽子。
這樣想著,徐喬兮心中的難受也少了很多。
“上車。”
徐喬兮聽到聲音,側身往旁邊看,就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她身側。
隨著車窗搖下,一張熟悉又衝擊力極強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車內的人鼻樑高挺,下頜分明,眉目深邃,身上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貴氣。
是賀宴的小叔賀司裴。
“上車。”
賀司裴語氣平和,但莫名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意味。
他身上氣場太強,等到徐喬兮乖乖坐上車後,她才意識到不對。
這是賀宴的小叔,但她已經和賀宴沒有關係了,為什麼還是這麼聽話上了車?
“小叔,我還是下車吧,可能您還不知道,其實我和賀宴分手了,而且我們鬧的有些不愉快,我現在坐您的車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