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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對我心動一次,便會被系統雷擊一次。
短短三年,他受過兩萬次雷刑。
他說就算天打雷劈,也不會停止愛我。
就在我終於有了他的孩子時,仇人找上來。
那些人將我擄至荒郊野嶺。
絕望之際,我向夫君求救,卻聽到了他跟系統的對話:
“宿主,蕭聽瀾性子高傲,你任由這些人凌辱她,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夫君面如冷霜,“聽瀾是女主,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要死要活,許之歡不一樣,她遭遇這種事會死,所以她替許之歡受過,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我的夫君就帶著人馬等在三里之外聽我的慘叫。
巨大的痛苦席捲我的五臟六腑之時,我放棄了抵抗。
……
我收起求饒。
粗重的喘息中,我大腦出現蔣千煜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是說不讓給她用藥嗎。”
系統嘆息一聲,“這是蕭聽瀾自己發出來的聲音。”
“什麼?!她怎麼可能對著這人……”
蔣千煜欲言又止,系統卻讀懂他話背後的意思,“既然你這麼在乎,為什麼還要讓人碰她,宿主,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不行!”蔣千煜態度堅決,“原文許之歡受到了侵犯,既然她要替許之歡受過,那就一個也不能少。”
說完這句話,蔣千煜再也忍不下去,“我去別處轉轉,等結束了,我再回來。”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如同驚雷一般,震得我四肢發麻,心口發顫。
昨日,我來青山寺還願。
半路遇到一夥賊人,被他們抓上馬車時,我聽到那些人嘴裡說出許之歡的名字。
我當即告訴這些人,我不是許之歡,我是太子妃蕭聽瀾。
為首的賊人聽了哈哈大笑,從我身上扯下一塊玉佩,“許大小姐,你可別騙人了,我們就算認錯了人,也不會不認識這塊玉佩,這不是你們許家祖傳的寶貝嗎!”
我瞪大眼睛。
那塊玉佩,是一個月前蔣千煜送我的生辰禮。
他說找大師開過光,要我日日戴在身上。
直到聽見那些話之前,我還在安慰自己這件事一定是誤會。
如今我才知道,這一切是他計劃好的。
怪不得這些賊人能當眾把我劫走,怪不得從頭到尾,跟在我身後的暗衛沒有出現過。
憤怒和痛苦交織,我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
我感到一股大力拉扯。
幾個男人傻了眼。
“這是什麼東西,這女的不會有什麼髒病吧。”
另外一人瞪大眼睛,“是孩子,她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全身顫抖。
我和蔣千煜成婚四年,卻一直沒有子嗣。
他嘴上不說,我卻知道他很想要個孩子。
因為他曾告訴過我,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他無父無母,從小最羨慕就是一家團圓。
所以我見廟就拜,聽說能讓人生子的大夫就請。
各種偏方喝了三年,太醫終於給我診出喜脈。
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蔣千煜,就被這些人帶到這裡。
還沒來得及看這孩子一眼,蔣千煜聲音再次傳來。
“聲音停了,是結束了嗎?”
系統告訴他,“沒有,是因為那人在她身上……”
“閉嘴!”蔣千煜粗暴打斷它的話,“不要告訴我關於這件事的任何細節,我接受不了。”
系統嘆了一口氣,“蕭聽瀾身體出了點意外,不如就算了吧,她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以往我磕碰點皮,蔣千煜都會大驚小怪。
我以為他聽了這話會奮不顧身跑過來找我。
誰料他的話像一把刀,再次剖開我的心臟。
“沒人願意,那就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