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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章

上輩子,姐姐的小情人想看流星雨。

姐姐為了討人歡心,召集所有人在野外打造流星雨盛宴。

卻沒想到給了姐姐的仇家機會,潛入家中製造滅門慘案。

母親為了保護我奮力反抗,我不斷撥打姐姐的電話尋求救援。

但當姐姐返回家中,她的小情人卻失蹤了,只留下一份遺書。

遺書中寫我使用陰謀詭計將姐姐喊走,以至於他被仇家抓到,遭受酷刑離世。

姐姐卻顯得十分冷靜,燒了信讓我不要多想。

隨著事件平息,家庭內部決定讓我接受企業。

然而在晚宴結束,我在臥室遭到了姐姐襲擊,

“像你這種心狠手辣之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真正該死的只有你!!”

再睜眼,我回到了仇家破門而入那天。

1

別墅的大鐵門被猛撞了一下,那聲響把我從窒息的邊緣拉回到了現實。

我趕緊抓住想要衝出去看個究竟的母親,拉著她快速跑進我的房間。

門一關上我就反鎖了,然後喘著大氣,叫母親幫我一起把大木櫃推過來擋住門口。

“景禹,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家裡有保鏢啊,你怎麼這麼緊張?”媽媽看著我不解地問道,眼神里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慌。

但她還不清楚的是,姐姐因為自己心儀的那個小子,已經帶著所有的保鏢離開了家。

“媽,所有保鏢都被姐姐帶走了,現在家裡只有我們倆人!”我咬緊牙關說道,盡全力推動著這個笨重的櫃子。

木質的大衣櫃發出讓人不舒服的聲音,在地板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媽媽驚訝極了,怎麼也想不通一向理智的姐姐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們陸家的地位可不是開玩笑的,平常的安全保障是非常嚴格的,按理說不可能所有人都被調走才對。

可是看到我臉色蒼白的樣子,她不得不相信了。

“快點給你的姐姐打電話讓她馬上回來!”媽媽的聲音顫抖起來。

我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暫時堵住門縫的大櫃子。用顫抖的手撥通了警方的緊急聯絡號碼,儘可能清晰簡短地說明了我們的狀況和位置信息。

在放下手機後,我心裡更加焦急。這幾天天氣惡劣道路結冰封閉,再加上地處半山的位置,距離最近警察局也有好長一段路程。我不禁擔憂警察趕來這裡需要多長時間……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讓房門猛地搖晃了一下,下意識中我用身子去阻擋著那個不穩的木櫃,內心瞬間被恐懼填滿。

這時電話接通了,那邊是媽媽跟姐姐對話的聲音:“景月,趕快回家!有人闖進了我們家……”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姐姐煩躁的回答:“行了媽別編了,我現在在外面慶祝,等明天再說。”

聽到母親急切又絕望的喊聲,我的心更涼了一層:難道姐姐也在輪迴重生後失去了記憶嗎?上一次遭遇襲擊的時候,她是親眼看到那些歹徒是怎麼對待我和母親的……

正思索間,門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大,伴隨著猛烈撞擊聲,紅木做的衣櫃漸漸移位發出刺耳聲響。

就在防線崩潰前一刻,“啪”地一聲,木塊裂開了露出縫隙,門外的男人嘲諷地說了一句讓我們心寒的話。

眼見形勢越來越糟糕,我決定讓媽媽嘗試跳窗逃脫求救。

告訴她隔壁路家可以求助的信息之後便目送她走向窗戶邊。

正當男人持刀逼近威脅時,母親卻義無反顧地撲向他試圖保護我。

母親痛苦掙扎中仍堅持要我立刻逃離。

2

我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但求生的本能驅使我不能放棄。

硬碰硬肯定不是辦法,我飛快跑到窗臺,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落地的時候,蹦床反彈帶來一陣劇痛,從腳踝蔓延到小腿。

但是沒時間停下來,我咬緊牙關,掙扎著站起身來,拼命朝不遠處的路家跑去。

我的雙腳在雪地裡凍得失去了知覺,被冰渣割得鮮血淋漓,但我只有一個念頭——拼命往前衝。

雖說兩家是鄰居,但實際上還有一公里的距離。

寒風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但我沒有減速,因為我記得上輩子闖進我家的可不止一個壞人!

終於到了路家的鐵門前,我用盡力氣敲打著門喊道:

「路清雅!開門,救命!家裡來歹徒了,趕緊幫我救我媽!」

鐵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路清雅皺著眉站在門口。

她裹著厚厚的羊絨大衣,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像是結了一層霜。

看著癱倒在雪地裡的我,她慢悠悠地說:

「陸景禹,最近你的演技進步了不少啊。」

她那諷刺又玩味的語氣讓我心頭一陣絞痛。

「路清雅!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媽現在很危險!」

「求你了,派個人跟我去救我媽吧。」

她瞥了我一身狼狽的樣子,發出幾聲輕蔑的笑聲:

「要不是你姐告訴我你會因為吃蕭寒的醋搞這種入室殺人的把戲,我還真可能會相信你。」

我焦急辯解:「別聽我姐的話,這是真的!」

「我已經報警了,只是警察還沒到。請你相信我,我媽媽受傷了,撐不了多久!」

上輩子那些壞人不知道會怎麼對媽媽下手,那次我和媽媽拼死對抗,最後遍體鱗傷。

我嗓子喊得嘶啞,媽媽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次重生後,我不想再讓媽媽受到同樣的痛苦!

我把手機拿給路清雅看我的報警記錄,但她完全不為所動。

反而冷冷笑道:「這次玩得挺大?連報警都有模有樣。」

「自編自導一齣搶劫戲?這出苦肉計演得好啊,差一點我就信了。」

「路清雅!你瘋了嗎?!我說的是真的!」

我怒氣沖天,淚水糊了一臉。

可是,她的表情依然冷漠。

轉身想離開時,被我一把抓住手臂。

「求你了!我媽真的需要幫助!如果你不去,她可能會……真的會出事!」

低頭看了我一眼,她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冰一般:

「陸景禹,你姐特意囑咐我,讓我不要理睬你,隨便你胡鬧。」

她的態度讓我心如刀絞。

在蕭寒出現之前,路清雅一直對我溫柔相待,就像最親密的朋友。

直到我們訂婚後,這份溫柔更是倍增。

但從蕭寒介入之後,一切都變了。

路清雅對我越發冷漠,就連我姐也開始對我疏遠。

她們為了討好蕭寒,無所不用其極。

因為我家公司的名字恰好與蕭寒的寵物狗同名,

我姐就故意把對方公司弄倒閉,結果導致我家遭到這樣的災禍!

跪在雪地上,我泣不成聲:

「路清雅,我求你了,派人去看一下吧,哪怕是解除婚約,求你救救我媽媽!」

管家見我這般模樣,有些不忍心,說:

「小姐,您還是去看看吧,景禹少爺不是會說謊的人。」

路清雅猶豫了一會,我趕緊磕頭懇求。

額頭碰到冰冷地面,響起沉悶的聲音。

「求你了,救人要緊,拜託你了!」

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冰冷:

「我去看看情況。不過如果這一切真是你策劃的,我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雖然她的話裡充滿威脅,但我眼裡燃起了希望。

不管怎樣,只要肯去就好!

正準備叫保鏢,我兜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姐姐的名字。

路清雅瞥了我一眼,按下免提鍵。

我姐懶洋洋卻又帶著譏諷的聲音傳來:

「陸景禹應該去找你了吧?別理他,剛才有人拿著我爸的手機威脅我要殺人,簡直太可笑了。」

我心裡瞬間變得像冰窟一樣冷。

沒想到從小愛護我的姐姐竟如此絕情,為了男人可以不顧母親的安危。

我對著電話咆哮道:「陸景月!你究竟要看到我們死才甘心嗎?!」

她冷冷一笑:「這只是你的手段而已!」

「我剛問過劉媽,她說家裡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這個狠毒的人,這次我不會再被騙!」

「如果媽出了什麼事,全是你咎由自取!」

心徹底涼透,劉媽一週前請假回老家,根本不可能知道家裡的情況。

我還想繼續解釋,那邊卻掛斷了電話。

路清雅的臉色愈發陰沉,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看來你果然撒謊!來人,打斷他的腿,給他一個教訓!」

幾個保鏢開始圍上來,準備動手。

我強忍著腿部的疼痛,吼道:「你們要是敢動我,等我爸回來我絕不會饒恕!」

他們有些遲疑。

路清雅冷笑一聲,拿起旁邊的棒球棍走向我,居高臨下俯視著我。

她眼裡的輕蔑和嘲弄顯而易見。

「我不怕,我自己來。」

面對她的舉動,我幾乎崩潰,不敢相信曾經溫柔的她竟能這樣對我。

被她一腳踹倒後,肚子一陣劇痛,還沒緩過神來,

一記棍擊落在了我的左腿上,頓時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啊!」

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不停顫抖,差點昏過去。

她站在旁邊,毫無憐憫之意。

「這就是你騙人的下場。」

就在這一刻,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彎腰撿起手機,嘴角掛著嘲笑的笑容,接通電話。

「您好,請問是報警的陸先生嗎?」

「我們已經到了您家,匪徒逃走了,目前你母親狀況十分危急,急需送醫救治。」

3

電話裡警察的聲音清楚地傳來,路清雅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家裡真有事?阿姨傷得嚴重嗎?」

從路清雅的話裡我明白過來,一定是警察打來的電話。

儘管身體疼得要命,我還是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奪過手機,然後又倒在地上。

不顧自己的傷勢,我焦急地問電話那邊:

「警官,我媽怎麼樣了?傷到哪了?」

「傷得很重,主要是頭部和肚子,失血很多。」

「我們現在正把她往醫院送,請您快點來。」

得知媽媽重傷的消息,我的心彷彿被刀割一般疼痛。

咬緊牙關,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沉默了一會兒後,路清雅開口,帶著一絲歉意:

「景禹,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媽還在醫院生死難測!」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想幫我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我狠狠推開她,厭惡地說:

「別碰我!我覺得噁心!」

「還好警察及時趕到!路清雅,你給我等著!」

「這件事過後,我會解除我們的婚約!我才不娶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裡閃過一絲受傷。

我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往外走。

她急忙跟上來,扶著我的胳膊:「別衝動,剛才我做得不對。」

「這裡沒車,你讓我怎麼去醫院?」

冷著臉,我沒有再拒絕她的幫助。

媽的情況危急,我不想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時間。

陣陣劇痛襲來,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保持清醒。

如果媽媽出了意外……

我不敢繼續想,心中湧起強烈的自責感。

路上,路清雅幾次想要說話都被我打斷。

「快點開!」

我對司機說,目光緊緊盯著窗外迅速後退的景象。

她試圖安慰我,但我拒絕了:「別假惺惺的,我不聽!」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呆呆地看著我。

她的眼神里有一絲難得的悔恨,可我現在並不打算原諒她。

路清雅注意到我腿上的傷。

她皺眉說道:「你的腿……流了好多血。」

左腿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血液順著小腿滴答落下,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這都拜你所賜,恐怕這條腿要廢掉了。」

她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催促司機:「開快點兒!」

到了醫院,我拼命撐著車門下車。

當護士準備為我包紮時,我推開了她們,聲音顫抖:

「我媽在哪間手術室?林梅。」

護士愣了一下,指了指長廊盡頭:「東邊第三個房間正在搶救。」

沒等她說完,我已經拖著受傷的身體跑向那裡,步履蹣跚,隨時可能摔倒。

「景禹,慢點兒!」

路清雅追過來試圖拉住我,卻被我甩開了手,怒目而視:

「滾開!如果不是你不肯借人,我媽會這樣嗎?」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她臉上原本的歉疚已經變成了無法掩飾的痛苦,在我看來只覺得虛假。

忍著劇痛,我一瘸一拐地衝向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看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

我攥緊拳頭,全身僵硬地站在外面,像是繃緊的琴絃。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路清雅跟著走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我的腿,低聲建議:

「景禹,你的腿受傷嚴重,至少讓醫生先看看。」

「如果你要換藥,我可以幫忙看著手術進展……」

「你少在這兒多管閒事!」

我怒目圓睜瞪著她,眼睛像充了血一樣:「只要有你在,我心裡不踏實!」

她臉色變得蒼白,最終沒有再開口。

路清雅站在我旁邊,給姐姐陸景月打電話催她趕緊回來。

走廊裡寂靜無聲,我能聽到電話裡傳來姐姐不耐煩的聲音:

「連你也信了陸景禹的鬼話?」

「她從小就喜歡撒謊,這次為了騙我回去,居然編出這麼荒謬的理由。」

路清雅語氣著急:「你快來吧!是真的出事了,你媽媽和弟弟受傷了!」

姐姐輕蔑地笑道:「得了得了,我和蕭寒看完流星雨再去也不遲。」

「再說,憑陸景禹那點小傷,不至於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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