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的陸瑾州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氣場令眾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蹌蹌的跟著,那隻跛腳鑽心的痛,可他視而不見,將人塞進車裡。
“仕明公館。”
司機不敢多看,立刻開車前往陸先生的私宅。
她驚恐的看著小叔冷寂陰沉的臉,試圖解釋,“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逼我在這裡動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是趙學斌他……”
話湧到唇邊,卻說不出口。
不能說。
這是她要一輩子藏起來的秘密。
可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在陸瑾州眼裡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證,直至這一刻,她還在找藉口。
“閉嘴。”
她吸了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緊咬下唇,一語不發。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庫。
許初顏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打量了幾眼,還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來。
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們,不,不回老宅嗎?”
他大步往前走,沒有回應。
坐上電梯,一直到頂樓。
門開啟,面前出現巨大的客廳,低調奢華的簡約佈置,傢俱少的可憐,唯有中間放著的黑色沙發格外顯眼。
一面牆全是玻璃,底下景色盡收眼底。
客廳沒開燈,全憑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進。
鼻間瀰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這間屋子的主人。
她緩緩轉過身,“小叔……”
身後,男人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餘空氣中宛若凝固的強大氣勢。
她的心臟提了起來,下意識往後退,“小叔?”
踏——踏——踏——緩慢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那極致的緊迫感如同一隻在沉睡中甦醒的兇獸,逐步靠近獵物。
許初顏的聲音在發顫,“小叔,我知道錯了,我會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顏顏,你在撒謊。”
他的聲音發緊,黑暗遮掩了那雙眼眸深處的慾念,濃如黑墨,化不開。
“我沒有撒謊,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啊!”
小腿絆到沙發,整個人摔進柔軟的沙發上,牽扯到腳踝的舊傷,疼的抽氣。
陰影籠罩,頎長挺拔的身軀覆蓋而來,她被罩在陰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許初顏終於察覺到危險,慌張的想爬起來。
“顏顏,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對嗎?”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會……不會再喜歡你!”
下一刻,一雙大手猛地撕開她身上的衣服。
冰涼感襲來,她渾身一顫,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下意識的掙扎。
掙扎的雙手被緊緊扣住,壓在頭頂上方固定。
這樣屈辱的姿勢令她更加劇烈掙開。
“不,不,不要,不要這樣……唔!”
她掙扎的動作換來的是無情的羞辱。
那隻大手如同行刑的劊子手,所過之處,留下強烈的痛感和異樣的觸覺。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潰散,嬌軟的身軀扭動躲避,根本躲不開。
明明是這樣極盡曖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間水乳交融的享受,此刻卻成了折磨。
沒有溫柔,只有粗暴。
嬌嫩的肌膚被磨破,布料摸索間帶出一陣陣酥麻的痛感。
黑暗中看不見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麼。
她的祈求潰不成聲,恐懼到了極點。
這不是她想要的!
當褲子的紐扣被解開時,她隱忍的淚水終於爆發,大顆落下,“不要,小叔,不要這樣……”
淚水砸在他的臉頰上,終於喚醒了被憤怒和慾念覆蓋的清明。
“我知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疊聲的道歉,泣不成聲,伴著洶湧的淚水,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拉回來。
他終於鬆開手,起身,立在一旁。
許初顏得到自由後,連滾帶爬的縮在沙發的另一邊,抱著膝蓋,全身抖得不像話。
支離破碎的布料勉強遮住她外洩的春光。
他未開口,耳邊只有她的嗚咽聲。
他緩緩扣上襯衫的紐扣,直至扣上最後一顆,才收起一切暴戾,變成她熟悉的陸瑾州。
“知道怕了?”
許初顏哭得更大聲。
陸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停下來。明白嗎?顏顏。”
她拼命點頭。
她不敢了。
那種事不是愛,只是單純的發洩,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的發洩。
甚至比那一夜還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別再越距。如果是後者,今晚的事只會是最溫和的一次。”
她的臉色一白,蜷縮的更緊了。
他慢慢靠近,她嚇得險些摔下沙發。
帶著溫度的西裝外套蓋住她的身體。
“回去。沒有下一次。”
許初顏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赤腳跑出去。
當門關上時,陸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著一串佛珠,險些捏碎,才漸漸平息某種本能的衝動。
好一會兒,他吐出一口濁氣,“該死。”
若不是她的眼淚,他會做到最後一步。
需要去佛祖名下懺悔的人還有他。
……
許初顏踉踉蹌蹌的坐上電梯,一路往下。
當司機看見她後,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負的姿態,低聲道:“小姐,老闆讓我送您回去。”
她胡亂的點頭,裹緊外套,恨不得馬上離開。
車子開回老宅。
她下了車,快步回房,卻在拐角時碰見一個人。
“顏顏。”
白芝遙面露微笑,搖著輪椅過來。
“你回來的正好,看見瑾州了嗎?”
話落,她的視線落在許初顏披著的外套上,眼神陡然發沉,搖著輪椅的手死死用力。
“顏顏?”
“小叔他,他,有事。”
“這樣啊……看來他今晚不回來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遙低下頭,眼眶發紅,雙手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膝蓋,“我這樣的身體始終是拖累,沒能讓他歡喜。昨夜他怕是生氣了,不願回來。”
說話間,白芝遙不經意的低下頭,露出領口下的曖昧紅痕,蔓延到深處,瞧著被狠狠疼愛過。
許初顏看見了,眼睛發直。
原來,他剛剛的發狂不是因為她,而是沒在白芝遙身上得到滿足,拿她發洩了。
原來是這樣啊……
這樣的懲罰,當真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