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彤可真是個不客氣的主兒,一見著糕點,
就如同餓狼撲食般大快朵頤起來,那水果也是剝了皮就往嘴裡送,
香蕉更是被她毫不留情地啃食著,連茶都是自己動手倒。
一副在自己地盤上隨心所欲的模樣,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起初,趙欣還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不在乎,嘴角掛著一絲假笑,
可眼瞅著蘇若彤把帶來的糕點和水果幾乎吃了個精光,
連渣都不剩,她的臉色就像被墨汁染過一般,
瞬間沉了下來,心裡頭那股子不悅如同被點燃的火藥,嗖嗖地往上冒。
蘇若彤瞧著趙欣那漸漸拉長的臉,心裡頭別提多得意了,
暗自在心裡頭嘀咕:哼,老東西,我就是要把你氣得七竅生煙。”
更過分的是,蘇若彤吃完的香蕉皮隨手一扔,滿地都是,
還得讓一旁的蘇微微去撿,這可把蘇微微氣得直咬牙,恨不得上去給她兩腳。
趙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再裝模作樣,
直接開口訓斥道:“蘇若彤,你也太過分了吧!
你吃就吃吧,可這果殼果皮丟得到處都是,
還得讓蘇薇薇去收拾,你這叫講衛生嗎?”
蘇若彤卻不以為意,撇了撇嘴說道:“我這哪是不講衛生啊,有些人啊,
就是天生勞碌命,我不給他找點活幹,她心裡頭還難受呢。
再說了,還有些人,自以為多了不起,老愛佔點小便宜,這種人,哼,更可惡!”
趙欣一聽,頓時明白過來,蘇若彤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她怒喝一聲:“蘇若彤,你太過分了!這裡不歡迎你,趕緊給我走!”
蘇若彤卻悠哉悠哉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糕點屑,說道:“行,那我可就走了!
你以為我想來啊!”
說完,便邁著小碎步往門口走去。
蘇薇薇在心裡頭暗暗慶幸,這個瘟神可算是走了。
可誰曾想,蘇若彤走出去把門關上的時候,
卻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悄悄地側著耳朵貼在門上傾聽,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因為她知道,好戲即將上演。
在這個末日世界裡,病毒橫行,一旦人中了末日病毒,
就會變得瘋狂無比,打人咬人。
而她手裡頭的這東西,雖然劑量可控,一般用於研究喪屍的發展,
但經過她無數次的試驗,已經確保安全無誤。
只要給人注射了這東西,就會陷入半個小時的瘋狂狀態,
就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見誰打誰砸誰,完全陷入一種忘我的瘋狂之中。
蘇若彤在心裡頭暗暗得意,這場好戲,可得好好欣賞一番呢。
蘇若彤走了以後。
趙欣仍是一肚子火氣,坐回到沙發上便開始大罵起來:“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就她那樣還想追我兒子,簡直是痴人說夢!還是薇薇懂事,來了就幫這幫那的。”
而此時,蘇薇薇體內的喪屍藥劑已經開始發作。
早在外面被蘇若彤揍的時候,蘇若彤就悄悄地把藥劑注射進了她的體內。
這藥劑一般一個多小時後就會開始起作用,發作時間持續半個小時,
之後人就會清醒過來,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體內的病毒也會被自然消耗掉,無跡可尋。
趙欣本以為自己這麼說,蘇薇薇會激動得不得了,畢竟她看得出來,
蘇薇薇一心想要巴結自家,只要有時間就往這裡跑,
幫著幹活、拎東西。
其實趙欣心裡也明白,她那寶貝兒子壓根兒就沒看上蘇薇薇,不過是跟她玩玩罷了。
可誰曾想,蘇薇薇此時卻像魔怔了一般,眼神迷離,腳步踉蹌地走了過來。
趙欣端起剛喝完的茶盞,使喚道:“給我倒一杯。”
蘇薇薇此時已經意識混亂,大腦一片混沌,
彷彿有無數的蜜蜂在嗡嗡作響,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眼裡充滿了暴力和瘋狂,直接抄起桌上的茶壺,
那茶壺裡的水是剛燒開的,滾燙滾燙的,少說也有八九十度。
她竟然朝著趙欣的嘴就倒了過去,茶壺嘴順著趙欣的嘴插了進去,滾燙的茶水一股腦兒地往裡灌。
趙欣疼得撕心裂肺,一把將蘇薇薇推開,滿嘴都起了燎泡,一張嘴說話,嘴裡都是血。
她怒吼道:“你瘋了,蘇薇薇!”
蘇薇薇卻傻笑著衝過來,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蘇薇薇陷入狂暴之中,力氣大得驚人,一把就將趙欣摔在地上,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她扯著趙欣的頭髮,踩著她的後背一頓猛踹,屋子裡瞬間響起了“砰砰砰砰”的亂響。
蘇若彤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悄悄地離開了。
她可不想把自己牽扯進這場混亂之中,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蘇若彤又返回到了供銷社,精心挑選了一包香氣撲鼻的瓜子。
隨後,她悠然自得地在店內閒逛,目光被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兒深深吸引。
在末世那個殘酷的世界裡,這些東西都是難以想象的奢侈品。
此刻,身處這和平安寧的環境,她感到格外溫馨與愜意,
彷彿每一件商品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讓她忍不住想要將它們一一收入囊中,珍藏在自己的空間裡。
這大概就是女人天生的購物慾望吧,轉轉看看,
買買停停,不一會兒,一千多元就悄然花光。
當蘇若彤走出供銷社時,發現樓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熱鬧非凡。
想必是有人報了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蘇若彤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警戒線外,人頭攢動,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擔架抬了出來,上面躺著的是渣男的母親,
此時的她已被打得面目全非,鼻青臉腫,
嘴巴腫得像極了誇張的香蕉,頭部也變形得如同怪異的鯰魚頭,嗚咽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而蘇薇薇,則處於半清醒狀態,迷迷糊糊地掙扎著,不停地咬牙切齒,手腳亂動,被幾個警察牢牢地按在地上。
這一幕,無疑是實錘了所有的猜測與傳言。
圍觀的人群中,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個穿著花格子裙子的大嬸好奇地問道:“你們知道那是誰嗎?”
“誰呀?沒見過,是咱們樓的嗎?”
有人疑惑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