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趙仁澤?
這不是爹爹的封號和名字麼?
禾寶奇怪,書裡為什麼會說爹爹是假死?
她正要詢問趙詩琪,就聽到對方驚呼一聲:“哎呀,藥店到了,我們進去吧。”
對,買藥!
想到生病的孃親,禾寶瞬間把爹爹假死的事情拋到腦後,跟著趙詩琪進入藥店。
跟店員描述了一下孃親病症,店員說是流感,給拿了幾種抗流感病毒的藥物,還說孃親體虛,給拿了一些補身體的藥物。
最後把這些藥物都裝到一個透明袋子裡,掛到禾寶脖子上。
重重的袋子壓得禾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趙詩琪被逗笑,托住禾寶後背,將她扶穩。
“寶貝站穩了,我去付錢。”
她不可能讓禾寶拿著金子去付錢,藥店也不會收,她先付了,等一會見了禾寶父母再說。
說完走到收銀臺,對著機器刷臉支付。
禾寶歪著頭,打量著面前一切,等趙詩琪刷臉支付完走過來,才好奇地詢問:“姐姐,你在幹什麼?是不是長得漂亮就能免費拿?”
趙詩琪:“……”
小傢伙在說什麼?是在誇她長得漂亮嗎?
太可愛了,這是哪裡來的小萌物?
趙詩琪受不了了,蹲下身狠狠抱住禾寶:“你這小嘴巴是怎麼長的?太甜啦,哈哈哈,你說得對,因為姐姐我長得漂亮,所以不用付錢,刷臉就行!”
聞言,禾寶憂心忡忡,什麼是刷臉?要把臉皮刷掉嗎?
肯定很痛!
這樣可不行。
想到這,禾寶認真開口:“姐姐,你不要再刷臉了,我有錢。”
說著,將金錁子塞到趙詩琪手中。
趙詩琪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金子,什麼意思?給她了嗎?
正要拒絕,就見禾寶又從脖子上拿出一塊純淨無瑕,溫潤如脂的白玉牌塞放到她手中。
“給你。”
趙詩琪看著手中的白玉牌,倒吸一口涼氣。
她是學歷史的,對古代文化感興趣,尤其是玉石文化,很懂行。
而且她家族中也有長輩喜歡玉石,她跟著見過不少頂級玉石。
手中這塊白玉牌,觸手升溫,質地細膩,宛如凝脂一般,無一絲雜質,這是頂級羊脂白玉,價值連城。
“給、給我了?”趙詩琪說話都結巴了,“你知道這玉牌多貴嗎?”
真是敗家孩子,怎麼能隨便給人?
禾寶板著小臉,語氣認真:“再珍貴也沒有你珍貴,拿去換錢,以後買東西記得付錢,不要刷臉,刷臉痛痛,缺錢了管我要,我有錢。”
趙詩琪都快眩暈了,幸福地眩暈了。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小寶貝啊,是要包養她嗎?
等趙詩琪回過神,面前空無一人,小禾寶已經不見了。
人呢?
趙詩琪驚訝,怎麼一瞬間人就沒了?跑哪去了?
再說另外一邊。
禾寶將玉牌塞給趙詩琪後,看著面前這張和孃親相似的臉,心裡想到,如果這位姐姐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孃親,希望她以後平安健康,不再痛痛,還有很多很多錢花。
接著她就想到了孃親,不知道孃親怎麼樣了?還痛痛嗎?
剛一想,面前就出現一道光門,禾寶立刻推門進入,直接回到古代大禮。
古代這邊,孃親還在發燒,房間裡沒有其他人。
禾寶將脖子上的袋子解下來,按照藥店裡面藥師叮囑過的,先給孃親吃抗病毒的藥物,然後吃退熱和止咳的,還可以吃點維生素。
禾寶不知道維生素是什麼,但是藥店醫生說了,這個對身體好,可以多吃幾種,什麼誒、必、喜、地、意……
禾寶一樣倒出來一粒,都給孃親喂下……
這麼多的藥,禾寶要一粒一粒喂,還要扶著孃親送水,她小小一個人兒,爬上爬下,累得滿頭大汗。
藥剛喂完,就累得攤在床上,直接窩在孃親脖頸窩。
孃親的脖子窩燙燙的很舒服,禾寶拱了拱,撅著小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王妃陶氏昏昏沉沉中,感覺身體又冷又熱,全身痠痛,整個人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無論怎麼努力都動彈不了。
她心裡明白,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病倒。
王爺死了,孩子們還小,王府要靠她撐著。
但是,壓在她身上的大山太重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挪不開。
正當她絕望之時,女兒禾寶忽然衝了過去,小手一伸,就將大山推開。
緊接著陶氏感覺身體輕盈,呼吸順暢,四肢有勁,頭也不疼了,只有脖子那裡癢癢的,好似被毛團呼住。
陶氏睜開雙眼,就發現女兒禾寶窩在她脖頸處,頭上的兩個小揪揪正戳著她脖子。
陶氏好笑,難怪覺得脖子發癢。
她坐起身,將小禾寶抱到裡面,蓋上被子,正要開口叫丫鬟進來,就看到床上散落著一堆奇怪的盒子。
這是什麼東西?
陶氏好奇地拿起盒子,仔細辨認上面缺胳膊少腿的字跡,似乎是……藥。
除此之外,床上還有一本奇怪的書,書名《寧安傳》。
有了奇怪的盒子在前,陶氏並沒有將這本奇怪的書放在眼中,只是隨手一翻。
沒想到卻被裡面的內容徹底驚住——
這竟然是女兒禾寶的傳記!
裡面不僅記載了女兒的一生,還記載著陶氏和寧王的內容。
書上說:
【寧王趙仁澤是假死,帶著皇帝的寵妃死遁,隱居田園成為一對恩愛夫妻。
而寧王妃陶氏,為了守住夫家的封地,不僅嘔心瀝血治理封地,還要躲避皇帝的削藩和暗殺。
陶氏苦心經營封地10年,耗盡孃家錢財,葬送四個兒女的性命,終於讓封地成為大禮朝最強盛的地方。
在病重彌留之際。
寧王帶著寵妃和一雙兒女出現,跪在陶氏病床前,說感謝她的付出。
寧王會恢復身份接管封地,併為陶氏復仇,推翻殘暴的狗皇帝,還會封陶氏為賢德妃。
陶氏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夫君寧王的算計。
他故意假死脫身,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算計陶氏,替他照顧母親,守護封地,生生熬壞了身體,失去四個兒女。
最後換回來的卻是一聲輕飄飄的謝謝,以及侮辱人的賢德妃稱號。
她不過是他們田園生活的墊腳石。
得知真相,陶氏一口鮮血噴出,含恨而終。】
看完書中的這段內容,陶氏久久不能回神。
她有些難以置信,書裡面的‘陶氏’是她自己嗎?那個假死脫身,和寵妃隱居的男人,真的是她相伴多年,相知相許的夫君?
她16歲嫁到寧王府,和趙仁澤生下4個孩子,夫妻兩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從未紅過臉,吵過架。
她的夫君一點王爺的架子都沒有,寵她,愛她,敬她,王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交給她做主。
怎麼會捨棄她和孩子,和另外一個女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