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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雪”價值連城,若想賣出,需送至拍賣場。
宋雪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去了拍賣場!”
蕭宴澤臉色微變,眼神閃躲,沉吟了幾秒才開口。
“我去拍賣場,是想替你拍些藏品回來。”
怕是為我拍藏品是假,替陸安安買東西才是真吧!
畢竟昨天,正是陸安安的生日。
“雪傾妹妹你……你為何,要將‘澤雪’拍賣?難道你……你真的要離開我了?”
蕭宴澤蹲在宋雪傾面前,伸出顫巍巍的手,輕輕撫摸著宋雪傾的臉頰,眼中盛滿了恐懼,聲音慌到不行。
宋雪傾心中暗想。
僅僅察覺到她要離開,蕭宴澤就慌成了這樣,等她真的離開後,蕭宴澤又該痛苦成什麼樣?
“在過十來天,咱們就該結婚了,我為什麼要離開?”
“拍賣‘澤雪’只是為了籌款,做慈善幫助山區,有需要的窮苦孩子們。”
宋雪傾已經控制好了情緒,聲音平淡道。
“雪傾妹妹我知道你心善,你想拍賣什麼,去做慈善我都不反對,唯有‘澤雪’不行,因它是我們之間,愛情的象徵。”
蕭宴澤從懷裡,掏出一個鑲著金邊的盒子,將其打開,裡面放著的正是,那枚‘澤雪’。
蕭宴澤親自,將其戴在宋雪傾的無名指上。
賣掉的戒指,可以重新買回來;丟掉的愛,又當如何找回呢?
蕭宴澤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三日後,祁承安聯繫宋雪傾告訴她,假死事故中,所需要的屍體,已經找到了。
宋雪傾去到醫院的太平間,見到了另一個“自己”。
這具‘屍體’跟宋雪傾,極其相似,若非她本人就站在這裡,她真的會誤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若在經過一場大火的灼傷,哪怕蕭宴澤對宋雪傾的身子,在怎麼了解,也定然分辯出真假來。
待出了太平間,宋雪傾無意間,朝著產科的方向瞄了一眼,竟意外的看見了,蕭宴澤和陸安安二人。
此刻,蕭宴澤正輕輕撫摸著,陸安安的小腹,嘴角彎彎,露出慈父般的笑意來。
“他們有孩子了!”
宋雪傾的心口,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她扶著牆角緩緩蹲下,雙手緊緊捂著胸口,身子止不住的發顫,眼淚大滴大滴的落著。
過了許久,蕭宴澤、陸安安二人,才相互依偎著,從診所內出來。
“宋小姐你也在好巧呀!”
當陸安安看見,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顧辭北率先開口。
此時,宋雪傾心中的絞痛已有所舒緩,眼角的淚痕已由紙巾拭去。
聞言,蕭宴澤猛然抬頭,與宋雪傾四目相對,他臉色驟變,急忙鬆開陸安安,匆匆上樓跑到宋雪傾面前。
“雪傾妹妹你可別誤會,剛剛陸安安小姐拿著她的孕檢單,從產科出來時,只顧低頭看報告單,一不小心撞到了牆上,眼看就要摔倒,我剛巧從旁邊路過,這才順手去扶了她一下。”
蕭宴澤生怕宋雪傾誤會,慌忙解釋。
“雪傾妹妹你若不信,可以問問人家陸安安小姐。”
蕭宴澤怕宋雪傾不信,給陸安安使了個眼色,讓其幫忙作證。
“宋小姐剛才蕭先生說的全是真的,我可以為他作證!”
不等宋雪傾詢問,陸安安便主動開聲道。
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望著當面眉來眼去的二人,宋雪傾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宋雪傾深吸了口氣,沉默許久,才語氣平淡道。
“你懷孕了?”
“嗯!快兩週了。”
“對了,宋小姐您還不曾,見過孩子他爸吧!正好,今夜咱家有個宴會,宋小姐您也一起過來吧!到時您就能,見到了。”
陸安安走上臺階,向宋雪傾刻意挑釁。
蕭宴澤的臉色,立時變得極其難看,冷冷開聲。
“雪傾妹妹她今晚沒空,是不會去的!”
“一個小小的網紅博主,也想跟我的雪傾妹妹同桌吃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雪傾妹妹我們走,不用搭理她。”
蕭宴澤生怕宋雪傾,看出端倪來,刻意對陸安安說重話。
“蕭總說的對,我一個小小的網紅博主,怎配跟大名鼎鼎的宋小姐同桌吃飯?”
說罷,負氣般的走了。
蕭宴澤神色一慌,邁步就想去追,看到一旁的宋雪傾,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蕭宴澤牽起宋雪傾,一起回了家。
因剛剛氣走了陸安安,一路上蕭宴澤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回到家裡,更是以公司有事為藉口,將自己鎖在了屋裡。
天黑後,陸安安發來了一張孕檢報告單。
她滿是挑釁的說道。
[我不怕實話告訴你,這孩子就是宴澤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