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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長公主的桃花宴還在進行,而另外一邊三皇子祁永邵遇到了一點問題。

金碧輝煌大殿,高坐在上,下方白玉製成的磚上,跪著一個男子。

他神色執著堅韌,背脊挺直。

身上穿著屬於皇子的龍蟒旗袍。

而他面前坐著一位看起來年近40,冷漠尊貴的男人。

“你把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他眼眸微眯 聲音緩緩升起,響徹在空蕩大殿之中,壓迫感十足。

而祁永邵卻不為所動,他跪在地上,高聲喊道:

“我願意用本次賑災所有的功績換取一個賜婚的聖旨!”

“你要娶誰?”

“我想要娶光華女君,蘇家的嫡出小姐蘇知遙為皇子妃。

而且我會承諾即使她沒有生下任何孩子也絕對不納妾,我絕對沒有二心,能一心一意的對她。”

這句話其實也是想要說給父皇表明他對蘇知遙的喜愛。

“望父皇成全!”

說到此處,只見他面色凝重,雙手握拳,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額頭朝著那堅硬無比的磚塊狠狠地撞了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顫。

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只是面無表情地冷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對於這個正以自殘方式祈求自己的三兒子,他沒有絲毫動容之色。

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裡,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漠和無情。

這三兒子他一向很喜歡。

認為他胸有溝壑,聰明機智。

對外的形象也極其的好,恭順,善良,仁慈,禮讓。

可實際上這種善良的背後卻是雷霆手段,殺伐果決。

除了太子之外,這位皇子便是他最滿意的。

可卻沒想到,他今日居然要以所謂的功績來娶妻,還是娶蘇家的嫡女!

“朕不同意,你直接下去吧。”

皇上收回了目光,冷淡的朝他揮了揮手,便不再搭理他,準備起身離開。

“為何?”

祁永邵冷冷一笑,他直起身來,依舊跪著。

目光尖銳,還帶著濃濃的諷刺。

“我不會與太子殿下搶奪任何東西,更不會擋著他的路。

我娶蘇知遙不是為了我登上那個位置,只為了她而已。”

祁永邵知道父皇為何不同意。

蘇府就是不折不扣的鐘鳴鼎食,千年氏族。

蘇知遙的姑姑便是當今後宮的宸貴妃,她生有四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三公主,深得聖寵。

而且蘇家只有她一個女孩。

任何一個皇子娶走了她,都可以讓他們在奪嫡之路上獲得極大的助力。

儘管當今天子早已立下太子,可是當今天子仍處於壯年,這太子之位能要當多久誰也不清楚。

史書可有記載,有一些太子一當就是40多年,一直等到自己老死了,父皇還沒死。

所以,這太子之位,又能坐得多穩呢?

不過正因為如此,奪嫡之爭一直只是在暗底下進行,並沒有擺在明面上來。

如今三皇子祁永邵居然撕破了這層假面,直言不諱。

這讓皇上的腳步一頓。

他目光閃過一絲驚訝,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這個三兒子。

“你想清楚了嗎?”

他問的很明白。

意思就是,如果祁永邵真的娶了蘇知遙的話,那他這輩子將與這個位置無緣。

“臣想清楚了,我只想要和今生摯愛一生一世攜手走下去,不希望有任何人與我爭奪,臣已經愛慘了她。”

他實話實說,對著自己的父親再次深深的趴在地上磕下了一個頭。

“望父親成全。”

聽到他這番話,皇上眸色變化,閉上眼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先起來吧,此事容朕再考慮考慮。”

說罷,他拂袖離去。

回到御書房之時,整個御書房所有的人都神色緊張不已。

御書房此時瀰漫著一股極其可怕的威壓,當今天子從大殿回來之後就一直神色極其的難看。

他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隨後他放下筆來,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去東宮傳太子。”

太監總管鄧德神色一驚,立馬點頭。

“奴家這就去。”

他作為皇上的大太監,跟隨了他整整40多年了。

不知為何,今日皇上的臉上會露出如此為難的神色。

當年他們在擊殺叛軍之時,皇上的神色都比現如今要好看許多。

很快他去到東宮處,見到那位受整個朝堂上下都極其不喜愛的太子殿下。

是的,沒錯。

整個朝堂最喜愛的是三皇子,因為他仁善寬厚的美名在外,可是那位太子呢?

他兇惡冷漠,狠辣無情。

可以說是大世王朝有史以來最為不一般的太子。

東宮的練武場裡,太子正一襲玄色勁裝,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身形如松般挺拔,立於場中。

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劍身泛著冷冽的寒光,隨著他的動作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他的劍法凌厲而精準,每一招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卻又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

劍光閃爍間,照亮了他的雙眸!

他的那雙眼眸竟然還是驚人的綠色,宛如狼眸,陰狠危險!

因為他的母妃來自番邦的和親公主,在生下他之後便一命嗚呼。

可皇上實在是寵愛那位公主,便將太子親自放在身邊輔導

日子一長,就直接將他定為了太子了。

所有大臣都極為驚詫,卻又無可奈何。

若說這位太子有什麼值得誇獎的地方,那便是他武功極高,乃是武學奇才。

他如今正在練劍,彷彿草叢中蟄伏的猛獸,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壓。

黑色的練武服將他高大的身形襯得愈發挺拔,肩寬腰窄,胸肌在緊緻的衣料下若隱若現,線條硬朗而充滿力量感。

面容俊美至極,眉如刀裁,眼若寒星,鼻樑高挺,唇角微微上揚。

他的唇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邪肆而危險。

他的存在彷彿一團燃燒的闇火,既危險又令人無法抗拒。

“參見太子殿下,皇上找你有急事。”

祁永淵將劍收起,練了一個下午的劍,一滴汗都沒出。

他看向鄧徳,淡定的點了點頭。

“好,孤去換一件衣服,這就來。”

他換完衣服之後,身邊的侍女青書低聲對他說道。

“今天三皇子殿下在大殿整整跪了一個時辰,似乎在求皇上一些什麼事。”

他神色冷漠點了點頭。

“求什麼事?難不成是求我身上這位置?”

那侍女臉色微變,連忙跪下來。

“太子別說笑了,您的位置誰也無法動搖。”

他只冷冷一笑。

“確實,這位置可是他給我的,只要他願意給我,那誰都動不了。”

那些人真以為他們那些奏摺裡,抱怨的那些話可以說得動皇上。

殊不知,這天下是誰的天下,而他又是誰的兒子。

隨後他便穿上了屬於太子的明黃色的衣袍,來到了御書房內。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你的三弟求娶蘇家的那位嫡出小姐蘇知遙,你可同意?”

聽到這句話,太子祁永淵咧開嘴笑了,他直勾勾的看著看向自己的父皇,帶著一股兇悍之氣。

“我不同意,她是未來的太子妃!

父皇,這是你答應給我的!

我乖乖做你心愛的兒子們的擋箭牌,磨刀石,而你要把我愛的人送到我的身邊。“

他後宮有不止一個側妃,可是那些側妃全都是那些大臣送進來的,實際上他都極其厭惡,看多一眼都嫌煩。

更沒有碰過一個。

他的年紀其實和三皇子相當,他只比他早出生了幾個月罷了。

他說不清自己對光華女君是什麼感覺。

可是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想把這隻美麗高貴的天鵝牢牢控制在他的掌心之中,無法逃竄。

更何況,既然皇上讓他做這擋箭牌為三皇子擋刀,那他要這個自己喜歡的太子妃又有什麼問題?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的答案。

皇上眼眸深沉的看著他,隨後搖了搖頭。

“你看你,我何曾說過讓你做擋箭牌,磨刀石?

若是你這磨刀石足夠鋒利,又有誰能夠阻擋你的步伐呢?”

一父一子坐在御書房之內,都說著毫不遮掩的話。

畢竟父子之間又有什麼好遮掩的呢?

並且兩人已經相處了整整19年,又有什麼不懂對方的。

太子祁永淵是被他養大的,由他親手養出來的。

他更像是這位皇上的所有陰暗面,而三皇子只是他對外的所有光明面。

若是真的要論皇上喜歡誰的話,其實他真的選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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