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風謠和劉崇相對而立。
“風謠,你認輸吧。”劉崇向風謠傳音。
聞言風謠的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她不明白為何劉崇要這麼說?
“有人讓我把你打成重傷,好讓你不參加第二個環節的考核。”劉崇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
他是答應了葉芊芊,但是如果風謠自己認輸,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葉芊芊麼?”
劉崇不置可否。
“她還真是卑鄙啊。”
“你該知道她代表著什麼?”劉崇頗為平靜地說道。
背景。
無論什麼時候背景都是重要的。
“我會全力以赴。”若是之前風謠還會對劉崇心生忌憚,但是這次她突破服用了地級上品的淬血丹。
她的實力比之前提升了很多,她自信可以跟劉崇掰掰手腕。
“我不會留手的。”劉崇覺得還是有必要強調一下。
“無妨。”
劉崇看到風謠油鹽不進也就懶得再說什麼。
隨著裁判的聲音落下劉崇的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刀,而長刀上散發出了陣陣刀鳴之音,那種感覺彷彿是對戰鬥的渴望。
而當他雙手持刀的剎那一道刀芒沖霄而起,恐怖的勁力要把空氣都給斬成兩半。
風謠動了,她的身軀如同楊柳一般朝著一邊避讓,與此同時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柄戰劍。
戰劍散發出藍色的光輝,當戰劍朝著前方刺去地同時,劍吟之音如鳳鳴九霄,殺意更是頃刻間暴漲。
砰!
刀芒和劍芒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
而讓劉崇沒想到地是那股恐怖的勁力逼得地踉蹌地後退一步、兩步……十二步後才停了下來。
全場為之譁然。
“什麼情況?”
“我的眼睛看花了嗎?”
“奪冠大熱門的劉崇竟然被逼退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劉崇的臉色陰沉,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風謠逼退。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但是也到此為止了。”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上的氣息轟然爆發,滔天般的血氣化作了滾滾如潮的能量注入到戰刀之中。
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好恐怖的血氣。”
“這就是煉血境界第九重天的血氣嗎?”
“血氣是一個修士的根本,血氣越是旺盛,實力也就越強橫。”
“確切地說一般的煉血境第九重天是達不到這個水平的。”
葉芊芊這時戲謔地看著葉昊,“你的風師姐要倒大黴了。”
“現在說這樣的話還為時過早。”葉昊冷笑。
若是之前的風謠肯定不是劉崇的對手,但是現在嘛,那就兩說了。
“呵呵,難不成你覺得風謠還能抗衡劉崇?”葉芊芊嗤笑一聲。
結果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風謠身上的血氣滔天,跟劉崇的相比甚至還要強橫一些。
“九十五丈。”
“怎麼可能?”
“劉崇師兄在煉血境待了多少年了,他的血氣覆蓋範圍也不過九十四丈。”
“一般來說煉血境第九重天的也就九十丈。”
“風謠的血氣竟然覆蓋了九十五丈,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在場地修士都驚到了。
當然也包括葉芊芊。
“不可能。”葉芊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葉芊芊,你整日就會搞一些陰謀詭計,須知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葉昊看著葉芊芊淡漠地說道。
“閉嘴。”葉芊芊朝著葉昊呵斥,“就算風謠的血氣比劉崇強了一丈又如何?血氣又不是決鬥勝負的根本。”
“那你就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葉昊冷哼一聲。
“葉昊,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姐?”葉天在一旁叫了起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葉昊瞥了葉天一眼。
葉天的肺都要氣炸了,“你……你說什麼?”
“大家恭恭敬敬地喊你一聲世子,你以為你就是鎮北王的世子了?”葉昊看著葉天的眼神滿是憐憫,“葉萬鈞怎麼不給你請封呢?”
葉天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葉昊,你少挑撥離間。”葉芊芊卻看地清楚,“父王不是沒有請封過,但是都被皇朝駁回了。”
“也就是說他是個冒牌貨。”葉昊說著取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上寫著鎮北王世子五個大字。
冒牌貨三個字刺激到了葉天。
他看著葉昊的眼神滿是殺意。
“葉天,假的就是假的。”葉昊揚起了令牌,“哪怕大家都喊你世子,你也是個冒牌貨。”
“葉昊……。”葉天的眼睛一片通紅。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葉昊哈哈笑了起來,“你的心性還真是不行啊。”
葉天的拳頭緊握,眼中殺意沸騰。
“弟弟。”葉芊芊還是第一次看到葉天的這幅神情,她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還是自己印象中的溫文爾雅、對誰都和善的弟弟嗎?
他此時的神情恨不得扒了葉昊的皮,如同地獄中擇人而噬的惡鬼。
葉天這才意識到葉芊芊還在身邊呢,他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可憐兮兮起來,“姐姐,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都融入不到王府之中呢?”
葉芊芊正要說安慰的話就被葉昊打斷了,“葉天,你是個帶把的,整日扮柔弱不覺得噁心嗎?”
“閉嘴。”葉芊芊吼了葉昊一句。
“也是,誰讓葉芊芊這個二逼相信呢?”
“葉昊……。”葉芊芊被葉昊的這句話刺激到了,“你喊誰二逼呢?”
“難道不是麼?”葉昊好整以暇地問道,“你見過哪個世家子整日嬌滴滴的,往女人懷裡扎的?”
“那是因為我看重姐弟之間的感情,在芊芊姐的面前我能卸下所有偽裝。”葉天肯定不會任由葉昊一直說下去。
葉昊不由笑了起來。
今日的這番話足夠引起葉芊芊內心的觸動。
再說擂臺上。
劉崇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他本來以為拿下風謠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結果事實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誠然在戰鬥技巧上風謠比不上他,但是風謠的血氣卻比他旺盛地多,雙方在擂臺上你來我往交鋒了上百招,他竟然漸漸地露出了不支之狀。
他內心越是焦急越是容易出錯,很快被風謠尋了一個破綻,劍尖刺穿了他的臂膀,帶起了一抹殷紅的血花。
劉崇頓時感覺胳膊不能動彈了,他看著對面的風謠苦澀著說道,“我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