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村口,盛夏就看到等在村口的大隊長。
“盛夏,快點,去打穀場,警察找你!”
大隊長一見盛夏,忙拉著她往打穀場走去。
她在腦海裡一頓回憶,最近做的事,也沒什麼犯法的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走吧,看看找自己什麼事。
他們到打穀場的時候,村民們也剛集合完畢,前面高臺上站兩個警察和一對夫妻抱著孩子。
其中一個警察正是來的時候剛下火車遇到的那個警察。
看到盛夏和大隊長過來,警察指了指他們,對旁邊的夫妻倆說了什麼。
只見原本抱著孩子的女人把孩子遞給男人,然後衝盛夏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她跟前。
盛夏忙躲開,一臉懵的看著大隊長。
婦女主任這時候把女人扶了起來,女人已經滿臉淚痕。
“你是我們傅家的恩人!要不是你救了小寶,他現在指不定被賣去哪裡!我的小寶才那麼大,沒了他,我可怎麼活!”
“我聽辦案的人說,要不是你機敏,發現異常,我的孩子啊,沒人能救他了了!嗚嗚嗚……”
女人作勢還要給盛夏跪下。
盛夏趕忙接住她。
“大姐,誰發現了都會伸一把手的!你不用這樣,孩子好好的就行!”
“過來,小寶,你給姐姐磕頭,要不是她,爸爸媽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著,女人又哭了起來。
“大姐,你別這樣,嚇到孩子,以後把孩子看住就行,現在人販子也不少。孩子好好的,咱們應該高興,別哭了!”
盛夏拍了拍女人的後背,衝婦女主任眨了眨眼。
婦女主任收到暗號,扶住女人,各種安撫。
這時候,女人的丈夫走了過來,衝盛夏鞠了一躬。
“多餘的話我不多說,我叫傅東學,那位是我夫人,叫韓娜,我倆都在部隊工作,小寶被拐賣的時候,是我母親帶著孩子來部隊看我們,在火車上被偷走,你不僅僅救了小寶,也救了我母親的命,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我會盡可能報答你!”
看著男人一臉認真的模樣,盛夏有些汗顏。
“大哥,我救孩子真沒別的想法,也不用你們報答,我的要求就是咱們別站在這裡了,我的尷尬癌要犯了!”
傅東學回頭一看,只見村裡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看,都在跟附近的人小聲嘀咕。
“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太激動了。”
說著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韓娜走到警察身邊。
大隊長見差不多,便大聲的主持道。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我們村裡的知青盛夏,在下火車的時候,做了一件非常英勇的事,她用她的細心和勇敢從人販子手裡拯救了一個孩子。我們要向她學習,學習她見義勇為,學習她膽大心細。下面為盛夏頒發榮譽。”
熱烈的掌聲響起,還有幾個大膽的青年,喊出了好幾聲好。
盛夏挺胸昂首的走到高臺中央,派出所的民警拿出一副錦旗和一個證書。
傅學東把錦旗鄭重的送給盛夏。
盛夏看了一眼,老臉一紅。
只見上面寫著,“見義勇為風格高,勇者無畏品質好!”
派出所同志緊跟著給她頒發了一本證書,又給了她一個紅包,裡邊是五張大團結。
“你是個好同志,繼續保持,這是局裡給你的獎金,感謝你幫我們抓到了四處流竄的人販子。”
臺下又響起熱烈的掌聲。
“盛夏這個知青真不錯,不知道有對象沒?”
“我跟你說,你可別惦記她,以前就傳盛家大爺的孫女是個傻的,結果不是,你猜怎麼著,神經病,瘋子!”
“誰說的?”
“他們一起來的知青說的,王大痣也說,剛來時候,差點沒拿刀捅了王大痣!”
“那算了,我還想著找媒人說和說和呢!”
很快,村裡適齡男青年都被家裡耳提面命,不要對盛夏起心思。
日後盛夏知道只是搖了搖頭,只有一句
“正合我意!”
回到打穀場,表彰完盛夏,大隊長又宣佈了一項振奮人心的消息,晚上放電影,大夥這回也不據著,都高興的歡呼起來。
這個年代,雖然通電了,但是也僅限於電燈,只有城裡的幹部家庭,才買得起電視。
偶爾的露天電影,成了農村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
“這是我的電話和家庭住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以後咱們就當親戚處著!”
傅學東夫妻請假時間較短,路途又比較遠,所以只能緊接著就走。
臨走時,韓娜恢復了颯爽的模樣,拉著盛夏囑咐道。
給他們一行人送上了車,盛夏和楊嘉譯會合。
“行啊!姐妹,錦旗都得著了,這不妥妥的先進個人麼!”
“嗨,你猜姐稀罕不!姐做事就是由心出發,姐這叫真性情!”
“對了,小褲褲好久啦,怎麼沒後續?”
“你說巧不巧,我之前一直在糾結,今天剛下決心,弄了,結果看電影!天要亡那偷褲賊!”
楊嘉譯邊說邊笑,最後不知想到什麼,抱著盛夏一隻胳膊,笑的走不動,引得路過人頻頻回頭看。
吃了晚飯,狗蛋早早地拿了一摞凳子去曬穀場佔地方。
家裡其他人等到天黑才往曬穀場走去。
剛到曬穀場,就見知青那邊鬧了起來。
“李杭,你的手怎麼發綠光!”
王奇驚恐的喊聲傳遍了整個曬穀場。
種花人的八卦基因開始起作用,紛紛圍了過去。
楊嘉譯衝盛夏使了個眼神,盛夏湊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李杭,文質彬彬,帶著眼鏡,沒想到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呦,你怎麼沾上這個了!”
盛夏故作驚訝的大聲說。
李杭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忙問盛夏。
“盛同志,你知道這是什麼病?”
“這不是病,這是一種毒,觸碰到這個毒的人先是發出熒光,緊接著就會劇癢,最後接觸的地方開始腐爛直至全身腐爛完畢。”
“這麼厲害!”
眾人嚇得退後幾步,但還是抵擋不住好奇的心。停在距離李杭五米遠的地方。
李杭的臉逐漸變得慘白,眼鏡下的眼神也變得陰鬱。
突的,他站起來,直衝楊嘉譯走了過去,作勢要掐楊嘉譯的脖子。
楊嘉譯用手用力一檔,左腿抬起一個側踢,李杭就飛出了3米遠,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是你害我!一定是你!”
李杭倒下,剛好看到自己發熒光綠的手,徹底崩潰。
指著楊嘉譯大喊。
“我害你?為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
楊嘉譯俯視著看著李杭。
李杭雙眼通紅,憋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我害你,那報警吧!剛好警察在這裡。”
“警察同志,大隊長,李知青說我害了他,希望您能還我清白”
派出所兩個人正好留下看電影,聽到楊嘉譯這麼說也就臨時加了班。
“李知青,你為什麼說楊知青害了你,你們平時有發生摩擦麼?”
李杭搖了搖頭。
“李知青,你得配合我們,我們才能找到害你的真兇,你平常有和哪些人結怨,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接觸了哪些人?”
“我平時性格低調,沒有和人發生過沖突,今天我一直上工,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撿到了楊知青的東西,想著晚上還給她,沒想到,我就中了毒!”
“我的東西,我最近沒丟什麼東西,對了,我今天洗了……”
“楊知青,是你是吧!”
李杭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這樣吧,你把撿到的東西拿出來,讓派出所同志拿去檢測,看是否有毒。”
楊嘉譯的話音剛落,派出所同志就附和道。
“楊知青說的對,什麼事都要講究證據,還能走吧!咱們去把東西找出來,拿去醫院檢測,看看有沒有解藥!”
聽到解藥二字,李杭的眼神閃了閃,掙扎了片刻,起身,帶領派出所的警察往知青點走去。
電影還要等一會才開始放,大家看熱鬧的激情已經超過看電影,都稀稀拉拉的跟著走到了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