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祖墳的範圍,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樹根處哭泣。
盛夏沒有理他,徑直往前走,走了5米,又看到了這個男人。
盛夏還是沒理他,往前走去。
男人終於沉不住氣,再一次堵在路中間,臉上流著兩條血淚。
“你什麼不理我!為什麼?”
“為你祖宗,別逼我抽你!”
說著盛夏拿出一個鞭子,作勢朝男人抽過去。
男人一個滑跪,跪在她面前。
“恩人,幫幫我吧!我心有執念!投不了胎!”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幫你?”
“黑無常大人叫我找您的!說您熱心腸,最喜歡幫我這種有冤屈的鬼!”
“不幫!”盛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好樣的!閻王,還想讓我給你打工!下輩子吧!】
盛夏就要向前走去。
“我的仇人是革委會的主任,他貪汙了特別多東西,我知道在哪裡,你要幫我,那些都是你的!”
“你有什麼冤屈和我說說!黑無常說的對,我這個人最愛打抱不平了!”
男鬼心想:
【還好黑無常大人臨走時候告訴我了你的喜好,要不然你理我,哼】
他也就只敢心裡想一想。
“我原是鋼鐵廠的車間的職工,革委會主任看中了我的未婚妻,先是逼迫我退婚,我不同意,後又栽贓陷害我,往我寢室裡放了違禁書籍,說我通敵賣國,我忍受不了誣陷,向上級寫了舉報信,沒想到,舉報信被他們截取到,當天晚上,他找了一群流氓將我生生打死,又把我父母送進農場改造,我的未婚妻不堪受辱,投河自盡,你說我冤不冤!”
說著男鬼又放聲大哭起來。
“別嚎了,我知道了!大半夜鬼哭狼嚎的,幫你就是。跟著我吧!”
一人一鬼來到了革委會主任的家。
一大群人在院子裡喝酒,盛夏拿出一把迷藥,捂住口鼻,一揚,等了一刻鐘,院子裡沒有了吵鬧的聲音。
盛夏跳進院子裡,裡邊有20多個人,都是革委會主任的手下和馬仔。
此時都中了迷藥,睡的一塌糊塗。
“哪個是革委會主任?”盛夏邊往屋裡走邊問男鬼。
“這個是!”男鬼指著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齒的說,眼睛變得有些猩紅。
如果有辦法,他現在恨不得將這人大卸八塊。
“有就行!”
“他藏寶的地方在哪裡?”
“在這,我帶你去!”
男鬼飄到盛夏前面,帶著她來到臥室的衣櫃處,打開,這裡邊有個暗道。
她打開衣櫃,把裡邊衣物拔到一邊,果真看到一個暗道。
進入到地下,地上隨意擺著各種古董擺件,花瓶,還有兩大箱子的大團結,和10箱子小黃魚。
最裡邊,有個櫃子,櫃子裡邊放著10多本賬本,還有一沓書信。
賬本是記錄賣古董的收入,而書信則是和境外間諜聯絡。
好一個賊喊捉賊。
把所有東西收好,一人一鬼回到了地面上。
由於迷藥劑量不大,院子裡那些人隱隱有要清醒的意思。
盛夏快速把秘藥放進酒杯裡,每個人都餵了一些。
這個藥可是好藥,想當年還在神界時,妖獸子嗣單薄,自己經常去薅羊毛怪不好意思的,於是給它們煉製了這個藥。
妖獸森林裡,眾妖獸足足叫了三天三夜。
那場面,可謂十分壯觀。
給他們吃這個藥,浪費了。
盛夏一臉可惜的跳出圍牆,在牆根處等著眾人發作。
一分鐘後,有的人醒了,抱著旁邊的兄弟就叫媳婦。
兩分鐘後,某種和諧的聲音傳來。
三分鐘後,院裡亂做一團,你抱他,他抱他,最後都找到了自己的小夥伴。
見時間差不多了,盛夏拿出鑼,邊敲邊喊:
“院裡搞破鞋了!快來看呀!”
“院裡搞破鞋了!快來看呀!”
然後她又走到前面的巷子。
邊敲邊喊:“革委會主任搞破鞋了!”
“革委會主任搞破鞋了!”
見有人出來了,盛夏收起東西,和那人一起跑回革委會主任家門口。
這時候門口已經圍了好些人。
這時候的人單純啊,哪見過這場面,大娘小媳婦都捂著眼睛,又都捨不得走,透著指縫朝裡看。
不一會,警察來了,盛夏功成身退,退出人群。
男鬼也達成了心願,跟著鬼差走了。
“宿主,任務已完成,獎勵10積分。”
盛夏去了警察局,把賬本和書信放進信箱裡,然後往家走去。
“宿主,發現服務社,是否打卡?”
“是!”
“獎勵盲盒一個!”
“宿主,發現國營飯店,是否打卡?”
“是!”
“獎勵盲盒一個!”
“宿主,發現京市醫院,是否打卡?”
“是!”
“宿主,發現百貨大樓,是否打卡?”
“宿主……”
“宿主……”
盛夏繞了一大圈,打卡了10個地方。
回到家,她開始開盲盒,打開第一個盲盒,是在祖墳打卡的,拆開一看,20根大黃魚。
在服務社打卡得到了各種票據。
在國營飯店打卡得到了廚神真傳。
在百貨大樓打卡得到了梅花手錶一枚。
在醫院打卡得到了這個年代常用藥的藥箱。
…………
10個盲盒都是符合這個年代還特別有用的東西。
收拾了一下,盛夏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下午,她剛收拾好東西,居委會主任和張大娘就來了。
張大娘手裡拿著兩個飯盒,遞給盛夏。
“在車上吃,誰要也別給,自己吃。”
見盛夏還是沒反應。
夫妻二人幫盛夏提著行李往火車站走去。
路上,遇到了被遊行的革委會主任一行人。
老百姓都爭相地往他們身上扔爛菜葉,你要問為啥不扔臭雞蛋,他們不配!吃都不夠呢!
到了火車站,都是下鄉的知青和送站的家長。
去知青報到點報了名,領了火車票和補貼。
開往東北的列車也到站了。
居委會主任提著行李上車幫她找到座位,然後囑咐她照顧好自己,然後匆匆的下車。
這時候火車停站時間較短,一不小心,送站就容易下不了車。
盛夏坐在座位上,這個座位是靠窗的,火車啟動,外面的張大娘拼命的衝她說著什麼,但是聽不清,無非是些叮囑的話。
盛夏旁邊坐著一個短髮女孩子,英姿颯爽的,很是英氣。
對面是個面容冷峻,稜角分明的男性,他旁邊則是一個陽光大男孩。
正喋喋不休的和冷峻男人說著什麼。
“裡邊那位女同志,我們能換個座位麼?我有些不舒服?”
一個穿著布拉吉的女孩衝盛夏說道。
盛夏沒理她。
“裡邊那位同志,拜託你了,我想和你換個座位!”
“喂,你聾麼!沒聽見有人和你說話麼?”
“王奇,你別這麼沒禮貌,那位女同志可能不想換,咱們就別為難她了!我堅持堅持沒關係的。”
“你放心,夢然,今天這個座換定了。”說著王奇就要去拽盛夏。
旁邊英氣的女孩擋住了王奇的手,然後拍了拍盛夏。
“她想和你換座,你願意麼?”
盛夏用手指了指耳朵,擺了擺手,然後張嘴。
“啊巴啊巴啊巴……”
瞬間,周圍的人都沉默了,看著王奇和孫夢然的眼神充滿了責怪。
“小姑娘家家的,竟會說謊,還不舒服?哪不舒服,我看是別有所圖。”
“可不是,從上車我就看這小姑娘盯著那個男子看,還讓別的男的給出頭,可真是水性楊花啊!”
“我不是,我真的不舒服……”
“那麼多座位,你為什麼偏偏和她換?”
“我認識她對面兩個人,我們一個大院的,想著坐一起互相照顧!”
“奧,那不還是為了那個男的!”
孫夢然見說不過他們,便低下了頭,擦了擦眼淚,
“都怪我!是我不對。”說著就捂臉大哭起來。
周圍人面面相覷。
“你們欺負人!我去找列車長。”王奇大喊。
沒等他找,列車長就走了過來,王奇拽過列車長就讓他給評理。
聽完他整個敘述,列車長看了一眼孫夢然,只說按號入座便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