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鎖門了但是被推開了?
沈棠這是想幹什麼!
“沈棠,我勸你好自為之,應該懂得自尊自愛!”
陸縉冷聲說著。
雖然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是沈棠通過語氣都能猜到現在陸縉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她還想解釋,但是抬頭之後人已經不見了。
沈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這下誤會更大了。
想到了害自己如此尷尬的罪魁禍首,沈棠走向了門閂,果然發現上面的金屬片鬆動了。
“我就說,我鎖門了!”
沈棠感覺自己此身都分明瞭。
但突然,她意識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等等!”
她剛才在衛生間裡還開著燈,陸縉怎麼不敲門就走進來了?
“有問題的分明是他吧!”
……
此時陸縉已經回到了房間,他臉上的表情冰冷,如同陰雲密佈。
他現在愈發後悔自己的決定,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沈棠將她帶入京城。
那時就應該用別的條件補償!也不至於造成現在這種尷尬局面。
他原本以為自己之前的幾句警醒已經讓沈棠記住了,沒想到才裝模作樣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又原形畢露。
陸縉深吸一口氣,重新躺在床上。
可是剛才喝的水好像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他仍然感覺口乾舌燥。
“再忍忍,她們很快就會離開的。”
陸縉安慰自己,只將方才的事情當作一個小插曲。
他閉上眼睛,重入夢鄉。
……
面前的溪水中,有一個窈窕的背影,烏黑的長髮溼漉漉的粘連在了背上,水珠順著光潔的皮膚劃下,在月光之下散發著悠悠的光芒。
陸縉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徑直朝著那個身影走去。
下一秒,那原本還有些距離窈窕的美人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一開始,這人的面容還模糊不清,朦朧的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只隱約能夠看出她漂亮的五官。
但陸縉的呼吸卻不自覺地變得急促,他想要離開這裡,結果眼前的人探出了手臂,水蛇一樣地將自己纏住。
漸漸地,他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貌。
是沈棠。
她笑看著自己,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
陸縉被她禁錮在手臂中,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
“陸大哥,救救我……”
她氣若幽蘭,聲音就像是帶著鉤子一樣鑽入了陸縉的身體裡,在他的心上作亂。
隨即,沈棠主動獻上了那柔軟得如同桃花一樣粉嫩的唇瓣。
就在兩唇即將相接的時候,陸縉從睡夢中驚醒。
他渾身上下溼透了,全是汗水,胸口也在劇烈地起伏著。
方才夢中的場景歷歷在目,陸縉的手臂動了動,突然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這把他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發現只是一床被子。
“怎麼會這樣……”
陸縉抵著自己的額頭。
夢裡那張臉無比的清晰。
他緊咬著自己的後槽牙,憋了好半天,連脖子上的青筋都繃緊了,最後才從齒關中逼出了兩個字。
“妖怪。”
陸縉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的信仰。
他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更差了。
……
“阿嚏!”
沈棠走出房間的時候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有些擔心是不是昨天晚上凍到了。
都怪陸縉。
好巧不巧,沈棠剛在心裡埋怨完某人,就在樓梯處與他相遇了。
陸縉下樓時走得飛快,沈棠也低著頭,二人誰也沒看見誰,就這麼硬生生地撞到了一起。
出於本能,陸縉伸手扶住了沈棠,手掌壓在了女人纖細的腰肢上。
陸縉如同觸電一般回過神,發現自己攔住的人是沈棠時,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像是接了什麼燙手山芋一樣,直接把沈棠給扔到一旁。
怎麼會是她!
想起了今天早上的窘態,陸縉只覺得耳根火辣辣。
沈棠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摔在了地上,甚至懷疑自己的尾椎是不是都骨折了。
她抬起頭來,眼神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陸縉。
這一大早的,自己又沒惹到他,他這臉色怎麼像吃了顆炸藥一樣啊?
原著裡的陸縉性格雖然冷了點,可是也沒有到如此惡劣的程度吧!
“嘶……”沈棠只覺得屁股疼。
就在這時,陸言打著哈欠的樓梯走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愣神。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陸縉冷著一張臉,他看了眼地上的沈棠,轉身就走,像是帶了無數火氣。
陸言不明所以,看著表情有些痛苦的沈棠,好心說道:“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然而話音剛落,陸縉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時就看見陸言正打算將沈棠攙扶起來。
陸縉如臨大敵,冷聲呵斥。
“離她遠點!”
他聲音很堅硬,把沈棠和陸言都嚇了一跳。
陸縉可沒忘記沈棠的真實目的!
現在絕對不能讓沈棠接近陸言。
沈棠本來想拒絕陸言的幫忙,自己起來的,下一秒就面前一黑,直接被人拎著衣服提起來了。
抬頭就對上了陸縉那張黑臉。
陸縉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甚至警告的看著沈棠,“沈同志,男女有別,以後最好離陸言遠一些。”
沈棠直呼無辜。
大早上起來她什麼都沒幹,怎麼就被警告了?
而且昨天晚上明明是陸縉不敲門闖進來,怎麼還怪上自己!
“我知道男女有別,也從未過界。”
沈棠眼神平靜地開口。
陸縉本來就憋著一股氣,現在更不敢看沈棠的臉,移開眼神時甚至有些狼狽,再加上他板著一張臉,讓沈棠誤以為陸縉對自己翻了好大的一個白眼。
“你最好是。”
陸縉快速離開,去院子裡跑步了。
陸言看了半天,最後詢問道。
“你惹到他了?我哥平時也不是這樣的。”
陸縉雖然性格冷了些,可也不至於如此。
沈棠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模稜兩可地回答著。
“衛生間的門栓鬆了,我修好了。”
“你還會修門栓啊?這麼厲害,可這是好事兒啊,我哥怎麼一臉這種表情。”陸言嘀咕著,“難道是他手下的那幾個惹到他了?”
沈棠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