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媽的動作非常靈敏,把王大爺撂倒後,更是半點都沒閒著。
趕在眾人回神阻止前,她那兩個蒲扇般的大巴掌,就已經輪流上陣,照著王大爺的臉就是一頓猛扇。
邊打還邊罵:“老孃胡咧咧,讓你說老孃胡咧咧,是哪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這些年沒管過我們母女吃喝,現在女兒大了,就想從我女兒身上撈好處,還說你沒賣女兒,那是誰答應把她許給城東朱家的?啊!”
可能是說到心酸處,王大媽越說,心底就越難受,到後面聲音都帶著撕心裂肺,耳光更是越扇越起勁,王大爺沒一會兒就被扇成豬頭了。
期間王大爺數次想起身反抗,可惜全都被暴怒的王大媽給摁了回去。
到了後面,火氣沖天的王大媽更是直接來了個狠的,捉住王大爺的一把頭髮,就是狠狠地一揪。
瞬間,王大爺發出了跟殺豬一般的喊叫聲,也喚回了大家的神志。
瞧著王大媽手上連皮帶血拽著的一把頭髮,大傢伙心肝都顫抖了下,但還是強忍著懼意,七手八腳上去把人向後拖,總不能真讓王大媽把人打死不是。
不過王大媽明顯不是這樣想的,身體被眾人拖著往後,她的腳還是狠狠地踹了出去,且這會瞄準的地方,正是下三路。
於是,一道比剛才更為刺耳尖銳的慘叫聲響起,王大爺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見狀,在場所有的男性都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就怕王大媽的斷子絕孫腳,下一次就落到他們身上。
原本幫忙拖王大媽中的幾個男的,更是飛快後退,咻的一下就鑽進了人群中,不敢再冒頭。
徒留幾個女的面面相覷,繼續拖也不是,不拖也不是,就這樣僵持住了。
好在,這會的王大媽理智回籠,或者說已經出了口惡氣,明顯沒有剛才那樣憤怒了。
也不用大家繼續拖,她一骨碌站起身,拍拍屁股,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家門,房門一關,不管事了。
不管事了?留下的眾人更懵了,看看地上仍在翻滾的王大爺,又看看緊閉房門明顯不打算管的王大媽,大家都犯了難。
這,是送醫院,還是不送醫院啊?醫藥費誰出?
最後還是姍姍來遲、跑得氣喘吁吁的管院一聲令下:“快送醫院。”大家才行動起來。
幾個大小夥從角落中拖出來一塊木板,把王大爺放上去,抬著就拼命往醫院跑。
可能對王大爺會不會成為太監有興趣,人群也嘩啦啦的跟在木板身後就一起往醫院跑。
眨眼的功夫,此前擠得滿滿當當的大院,就剩最初跟王大媽一起摁著王大爺打的那個大媽。
大媽朝走遠的人群呸了一口,隨後拍掉身上的灰塵,來到王大媽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登時便被人從裡面打開。
沈萸眼尖,順著王大媽打開的房門縫隙,還看到了裡面端著兩杯茶水的王冬梅。
很顯然,她一直都在家,只是沒有現身而已。
沈萸眼睛微眯,眼看著那邊已經關上了門,她就是把耳朵貼牆上,也聽不到對面的半點聲音,不由得有些著急。
“系統,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聽到她們的對話嗎?”她總覺得,對方接下來的話,她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系統化身銷售上線:“宿主,這裡推薦千里耳符,想聽哪聽哪,只要兩瓜值,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你值得擁有。”
沈萸滿臉的黑線:“我沒…”正想說她沒瓜值,餘光卻秒到瓜值面板:19!
沈萸揉了下眼睛,再次看去,才確定她真的沒有看錯,真的是19不是-19,更不是-1。“系統,我哪裡來的瓜值。”
系統的回答來得及很快:“吃瓜啊,宿主剛剛不是吃了場王大媽暴打渣男的瓜。”
沈萸驚歎:“瓜值都這麼高的嗎?”
看一場幹架就有20個瓜值,那她以後是不是隻要躲在角落裡悄悄看人家幹架,瓜值就能源源不斷入賬。
下一刻,系統就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宿主,你想什麼呢,光是打架哪有這麼高的瓜值。”還天天去,也不怕成了被殃及的那條池魚。
沈萸:…好吧!“那為什麼這次的瓜值這麼高。”
虛擬空間的系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宿主發現了劇情之外的隱藏關鍵劇情啦。”
沈萸不解:“隱藏劇情。”小聲重複了遍,隨即瞭然。
小說裡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沈紅家跟王冬梅突然就結婚了,其中緣由以及他們究竟是如何扯上關係的,卻是隻字未提。
如今她作為吃瓜群眾,旁觀了王冬梅家的鬧劇。
王大媽不管人品如何,至少對幾個女兒是真心疼愛的。
有王大爺這一齣,為了自己的女兒掉進火坑裡去,王大媽肯定會行動起來。
除了要去退婚外,就是要儘快把王冬梅嫁出去,免得一直遭人惦記。
時間匆忙,王家母女倆很有可能會把目標放到身邊,沈紅家被盯上,兩家匆忙結親,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沈萸把這個猜測給系統一說,立刻便得到了系統的誇獎:“不錯,恭喜宿主猜對了,獎勵宿主一顆大力丸。”
沈萸:“還有這好處,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多猜猜。”
系統一秒反水:“其實這是宿主第一次吃瓜的獎勵。”
沈萸:“你還真老實。”
系統:“那是,宿主你就說你喜歡不喜歡。”
沈萸點頭如搗蒜:“喜歡,要是能再來一瓶就好了。”
系統翻了個大大白眼:“想都別想。”
察覺王家談話快要進入主題,系統提醒:“宿主,你還想不想聽王家母女的談話了。”
沈萸一秒恢復正經:“想,系統,給我買順風耳,不就是兩瓜值嗎?給我買,不用客氣。”
那架勢,愣是讓她說出了花幾個小目標的氣派。
系統無語,動作卻一點都不耽擱,迅速扣掉相應瓜值,一張千里耳符就拍到了沈萸腦門上。
沈萸只覺腦門一涼,耳邊就響起了王冬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