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鄭修瑾轉身回到別墅,見餘青婉請了很多人來家裡,正在開patty。
眾人眾星捧月的圍著英俊帥氣的許霖奉承,好像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她d的丈夫。
而她們看向鄭修瑾的眼神充滿不屑和鄙夷。
鄭修瑾忙著回房收拾行李,漠然走過,就被迎面飛來的水杯砸到眼角。
他忍痛捂住流血的眼角,望著坐在沙發上的餘青婉,皺眉道:“你又發什麼瘋?”
“鄭修瑾,你剛躲哪裡偷懶去了,我叫你幾遍都不答應?”
女人臉色陰沉:“作為餘家的傭人,你照顧我跟霖哥的孩子是份內之事,沒資格偷懶,得隨叫隨到,明白嗎?”
給霖哥哥倒洗腳水去!”
圍著她的閨蜜們瞠目結舌,議論紛紛。
“我的天,青婉姐這招也太狠了,讓鄭修瑾照顧她跟許霖的孩子,真是殺人誅心啊!”
“鄭修瑾全家本來都是餘家的傭人,他16歲那年,跟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出車禍意外身亡後,他就被青婉姐接回家悉心陪伴,她為他建造航天實驗基地,為救他右腿中彈留下了後遺症,真是愛他入骨,可最後青婉姐卻被他騙進緬甸電詐園區差點丟了命,真叫人心寒!”
“餘伯父念著他父親的救命之恩,對他精心培養,從不嫌棄他親生母親是身份低賤的保姆,結果他就這麼無情地毀了青婉,也毀了整個餘家!”
“青婉姐被警方解救的那晚,鄭修瑾突然約餘伯父見面,不知他說了什麼,甚至把餘伯父逼的跳樓自殺了,真是好惡毒的男人!”
鄭修瑾苦笑著低下頭。
餘青婉被警方解救的那晚。
他約餘父見面,是想自己離開後,請餘父幫忙照看父親的墳墓。
結果他意外看見,餘父得了艾滋病的檢查單。
他再三向餘父保證會守口如瓶,可餘父最終還是跳樓自殺了。
這件事他對餘青婉根本無法啟齒。
因為她生平最尊敬,最愛的就是她父親,可她父親卻染了那種疾病。
如果這件事曝光,不僅餘父顏面無存,她也會淪為整個豪門的笑柄。
見他走神,餘青婉再次命令道:“鄭修瑾,別磨磨蹭蹭的,收起你鱷魚的眼淚,幹活去!”
鄭修瑾不想伺候仇人,一直站著沒動。
女人沉著臉拿起擺在茶几上的合影照片,抬手準備撕掉,就被鄭修瑾阻止,
“求你別撕,這是家裡唯一一張彤彤的照片了!”可下一秒,照片還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撕碎,甩在他身上:“憑什麼你求我,我就要答應?”
“我數到三,你若還不去伺候霖哥哥,就別想參加你女兒明天的葬禮!”
這句話讓鄭修瑾瞬間洩了氣。
他快步走進衛生間,端著洗腳盆出來放在地上,忍著屈辱和憎恨給許霖洗腳。
她的閨蜜舉起手機對準他拍攝,譏笑道:“大家看,鄭修瑾給許霖洗腳的動作還挺熟練,不愧是保姆的兒子,做起這種伺候人的活挺得心應手呢!”
鄭修瑾心裡一痛,耳邊依稀響起餘青婉的聲音:“修瑾,以後誰敢因為你是保姆的兒子嘲笑你,我第一個廢了他!”
她的話言猶在耳,如今卻親自把他當傭人踐踏..
不過這是他自己選的路,就算再痛、再難,也要堅持走下去,只要她能活著。
好在他的救贖任務完成了。
他很快就能離開,此生與她再不相見!
行了,你們別拍了,鄭修瑾畢竟是餘家女婿,這視頻要是傳出去,他豈不是成了全北城的笑柄?”
許霖假意阻止,眼底盡是得意。
“哼,他一個傭人配有自尊?”餘青婉抿了一口杯裡的紅酒,居高臨下道:“霖哥哥剛才打牌輸了三局,就由鄭修瑾代他受罰。”
她的閨蜜取下戴著的手鍊,隨手丟出窗外,輕笑道:“那就罰……鄭修瑾,三分鐘之內,把手鍊從狗窩裡給我撿回來!”
鄭修瑾臉色霎白,看向餘青婉:“你換個條件行嗎?”
女人起身走過來,黑眸幽深如墨:“行啊,你愛上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你說了,我可以免掉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