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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下次了。”鄭修瑾語氣淡漠。
他很快就要去醫學實驗基地,能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這次應該是他真正的死亡。
不會再有重生。
許霖生日這天,鄭修瑾被餘青婉強行帶去雲湖山莊,參加她為許霖舉辦的生日宴。
鄭修瑾臉上的紗布被人取掉,露出一張儒雅英俊的臉。
一張叫他恨之入骨的,許霖的臉。
他崩潰又絕望,拿起水果刀想要毀掉這張臉,就被推門進來的餘青婉給攥住手腕:“你敢讓霖哥哥的臉有半分損傷,我就把你女兒的骨灰揚了!”
鄭修瑾無力的放下手中的刀,嗓音悲涼:“餘青婉,看在我們過往十年的情分上,你給我一個痛快行嗎?”
女人俯身,冰冷的唇瓣靠近他右耳垂,嗓音陰冷如鬼魅:“不行,我會讓你長命百歲,好好贖罪!”
轉瞬,鄭修瑾被她帶進宴會廳。
看見他,圍著許霖的賓客們紛紛抬眼看過來,面帶驚訝之色。
“青婉姐,這個男人長的好像許霖,可我記得他是獨生子並沒有兄弟,這男的是誰?”
“說來奇怪,我好久沒見渣男鄭修瑾了,他不是專門伺候許霖的麼,怎麼不見了?”
“他是鄭修瑾。”
餘青婉跟擺弄商品一樣,把鄭修瑾轉了個圈:“被我改造過後,他看著順眼多了。”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面露驚懼之色。
轉瞬,她的閨蜜們走過來,語氣興奮:“青婉姐,那我們今天繼續罰這個保姆的兒子,去狗窩尋寶?”
“這個懲罰太便宜鄭修瑾了,不如讓他當靶子,咱們射著玩吧?想想都覺得有趣!”
“隨便。”餘青婉口氣漫不經心。
很快,許霖打麻將輸了三局。
鄭修瑾被女人們綁在室外射擊場的靶子上,射著取樂。
他隱約聽見別墅裡傳來一陣歡呼聲:“青婉姐親手給許霖打磨了一塊帝王綠的刻章,她好愛他呀!”
“那是,當年可是許霖聯合緬甸警方把青婉姐救出來的,他配得上這樣奪目的愛。”
鄭修瑾苦澀一笑。
當年是他把她救出來的,可最後冒領功勞的人卻是許霖。
他很快要死了。
可仇人卻過得風生水起,真是諷刺!
趁著上衛生間的功夫,他借了一位賓客的手機給嚴教授發了條求救消息。
那邊秒回:“你設法去雲湖山莊的湖邊,我讓人開遊艇去接應你。”
他剛刪掉短信,忽然被餘青婉撲了個滿懷。
女人舉著藍白相間的胸牌,嗓音帶著醉意道:“鄭修瑾,你不是不愛我了麼,為什麼把我高中時佩戴的胸牌偷偷夾在錢包夾層裡?”
“你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
鄭修瑾奪過胸牌拿在手裡,望著她,黑眸不帶一絲情緒:“你想知道答案,就跟我去趟湖邊。”
“你敢去麼?”
餘青婉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亮色,抬腳欲走,就被許霖阻止:“青婉,你被鄭修瑾算計了那麼多次,怎麼還這麼衝動?”
“他引你去湖邊,可能是個陰謀!”
“我自有分寸。”餘青婉推開他,追上鄭修瑾。
兩人來到湖邊。
他捏著手裡的胸牌,神色悲涼:“餘青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四年前我為何騙你去緬甸麼?”
“我在這個胸牌背後刻了一行小字,你看完就明白了。”
餘青婉猶豫了幾秒,走過來,抬手去接他遞來的胸牌,嗓音冰冷:“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弄死你!”
在她拿到胸牌的瞬間,鄭修瑾抓住女人的禮服狠狠一扯,把人拽下湖。
冰冷的湖水瞬間將兩人淹沒。
女人眸色巨震,咬牙切齒道:“鄭修瑾,你明知我怕水,還拖我下水,存心想害死我?”
“不錯!”
他狠心推開她,劃開雙臂奮力遊向湖面亮著燈的遊艇,冷冷道:“餘青婉,你真蠢,胸牌只是我引你上鉤的工具而已。”
“四年前我就不愛你了,而現在,我只想讓你死!”
他拼命爬上游艇,被人帶離水域。
隱約聽見湖面上傳來許霖淒厲的喊聲:“不好了,青婉深海恐懼症發作暈過去了,快送醫院!”
不遠處的鄭修瑾拔掉手機卡扔進河裡,給手機換上新卡。
他低頭親吻著她的胸牌,眼眶一陣酸澀。
“餘青婉,為了讓你活下去不再出意外,我只能這麼做,記得永遠恨我,不要愛我。”
“再見了,餘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