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面的動靜,這群害人無數的山匪都被南宮銘的人解決了,崔姮鬆了一口氣,黛眉漸漸舒展,握緊的手也緩緩鬆開。
果然,她沒計算錯時間,來得正好。
“太好了!娘子,是官兵,我們得救了!”芍藥掀開車簾,見狀喜極而泣,神色激動。
將離緊繃的神情也漸漸放鬆,這才驚覺自己後背都汗溼了。
崔姮面上換上慶幸的表情,道:“扶我下去,我們去與人家道去謝。”
山匪解決完,而相府的隊伍一點兒傷亡也沒有,作為主人,崔姮是該出面道謝,後續也會攜禮去宮裡再次道謝。
“喏。”
芍藥和將離輕柔扶著崔姮下車。
南宮銘一身紫衣,墨髮高束,高坐駿馬之上,身姿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其面容俊美而剛毅,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此時,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期許,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自信微笑,神采奕奕。
衣袂與長髮隨風飄動,獵獵作響,那紫色的衣袍在陽光下閃耀著神秘的金芒,氣質貴不可言,他的存在彷彿就是一種威懾,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王者風範,讓人不禁為之折服。
他見一娘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下車,當即眼前一亮,迅速換上嚴肅神情。
崔姮身著一襲淡雅的淺藍色衣裙,她面上戴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唯有一雙水眸露在外頭,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明亮而迷人,顧盼之間,流光溢彩。
只見她身姿婀娜多姿,宛如風中搖曳的楊柳枝,輕盈邁著蓮步緩緩靠近,走到離南宮銘幾步之遙時,她優雅微微福身行禮,輕柔道:“臣女崔丞相府的娘子,拜見太子殿下!多謝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小女子實在無以為報……”
那婉轉悅耳,猶如黃鶯出谷般動聽的聲音傳入南宮銘的耳中,讓他的心瞬間被填滿,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這嫋嫋娉婷的女子。
姮兒……
終於再見到你……
這一次,我們再不會錯過……
行過禮後,崔姮悄悄地抬起眼眸,偷偷窺視著那位俊朗非凡的少年。
此時的太子年僅十九歲,尚未到加冠之年,與她記憶中的模樣有所不同,望著如此年輕氣盛的南宮銘,崔姮不禁感到一陣恍惚,思緒也隨之飄遠。
南宮銘察覺到她正在偷看自己,心中暗自歡喜不已。
他知,姮兒便是在這時愛上了他,他的好好表現,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遂,南宮銘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用清冽的嗓音正色道:“娘子不必多禮,保護大頌的每一個子民,本就是孤身為太子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接著,他稍作停頓,佯裝初次相識的模樣,好奇問:“孤記得崔相僅有一子一女,莫非娘子您便是崔藺郎君的妹妹?”
崔姮心裡怪異,面上卻是恭敬:“回殿下,正是。”
怎麼回事?
她記得前世南宮銘只是在她道謝後,草草點頭,策馬就走了,什麼也沒問,怎麼這次……
“原來是你,巧了。”南宮銘唇角彎了彎。
隨後他指向幾個倖存的山匪,道:“這些山匪孤讓人帶走了,崔娘子今後出門在外多帶些人馬才是。”
“多謝太子殿下好意,臣女謹記。”崔姮感激道。
同時崔姮心裡怪異,覺得南宮銘有些反常。
她記得,南宮銘此次是急著去接心上人楊明玉進京,那時他著迷楊明玉,對旁的女子概不上心,怎麼還關心起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