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是昨天加的,人是今天去面試的。
昨天晚上鹿南星再次給陸長宴發了幾十條甜言蜜語,結果陸長宴一條也沒有回覆。
所以鹿南星當即管星探要了地址,決定第二天去參加群面。
陸長宴實在太難搞了,她不能坐以待斃,要是她當大明星火了,這個狗男人不要也罷。
鹿南星從星探的嘴裡知道第二天參加群面要展示自己擅長的才藝,她直接將自己的各種舞蹈服拿了出來。
從五歲的時候,她就開始學習各種舞蹈,還拿過一些獎。
繪畫和樂器也學過一些,雖然沒拿過獎,但唬住人還是足夠的。
鹿南星在一群舞蹈服裡面挑了挑,最後決定面試的時候表演古典舞蹈。
第二天,鹿南星揹著道具和舞蹈服,直接去了星皇娛樂的總部。
星皇娛樂的總部在距離陸氏集團總部的不遠位置,都是京北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
鹿南星下了車後進了大樓,然後按照面試指導先去簽到處簽了個到,領了個號碼牌。
按照流程,領了號碼牌後要先在大廳等著,等叫到號碼後,就可以去展示廳化妝等候面試了。
今天星皇娛樂有大型群面,大廳裡有不少漂亮的男男女女,手裡都拿著各自的號碼牌。
鹿南星看著自己的號碼是18號,有點滿意。
還挺吉利。
鹿南星環顧一圈,在等候大廳裡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將揹包放在身前,抱在了懷裡。
她今天要表演古典舞蹈,為了等下換衣服和化妝不麻煩,所以穿的十分簡單。
一身簡約的白色連衣裙齊膝,露出筆直纖細的小腿。
頭上沒有任何頭飾,烏黑亮麗的長髮披在肩膀上,妝容也簡單的接近素顏,毫無瑕疵的面頰上嫩的能掐出水來,和其他精心打扮的面試者格格不入。
鹿南星抱著書包正在發呆,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蛐蛐聲。
“哎,你們看那個18號,她眼睛和下巴是不是整的?”
“肯定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天然的哪能長成那樣,皮膚那麼白,估計還打了美白針。”
“何止整了,你們看她還化了個偽素顏妝呢。”
“穿個小白裙在那裡我見猶憐,估計以為自己是言情小說裡的小白花,在這等霸總邂逅呢。”
“現在早就不流行這款了,還是咱們妍妍這種明豔大美人最受喜歡。”
“哈哈哈笑死,你們可別說了,小白花要是聽到了,一會嚶嚶嚶哭了該怎麼辦。”
鹿南星聽著這幾人的蛐蛐聲,看了眼自己抱著揹包白嫩的胳膊。
嗯……是很白。
又拿起手機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臉。
嗯……鼻子很挺,眼睛很大。
她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看到有四個打扮十分前衛的女孩子正看著她這邊。
見她望過來,這四個人誰也沒有心虛和慌亂,甚至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擺明了剛才的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身為落魄千金昔日出入各種宴會和高檔場所的鹿南星僅看了一眼,就知道另外三個女孩是被圍在中間穿香奈兒套裝女孩的小跟班。
估計剛才說的妍妍就是她,看穿著打扮,大概率是哪家的富二代千金。
鹿南星觀察了兩眼那個所謂的妍妍,然後有些得意的轉回了腦袋。
哎,身材和相貌哪哪都不如她鹿南星,怪不得這幾人要破防。
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嘲諷她,還不是看她穿的是幾十塊錢的裙子,覺得她好欺負。
現在這麼破防,等下面試說不定更要破防咯。
鹿南星迴憶著那幾人的蛐蛐,心裡還有些高興。
她們居然說她是小白花誒,看來她的這張臉確實是楚楚動人,斬男也斬女。
說不好陸長宴那個傢伙平日裡裝的冷冰冰對她極其冷淡,心裡指不定愛慘了她。
長得像小白花也不錯,這樣陸長宴也會對她沒有防備,等到時候她把陸長宴這個老男人騙的團團轉才好。
鹿南星在這邊洋洋得意,那四個女孩見她無視她們一個個都覺得被打臉了。
其中一個梳著高馬尾的女孩剛想過去找鹿南星的麻煩時,突然大廳靠近門的地方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是傅景亦!傅景亦來了!!”
“我的天啊!是活的傅景亦!比電視上看帥一萬倍!”
“聽說今天的面試官裡有明星導師,不會就是傅景亦吧?!”
“少做夢了!傅頂流那麼忙怎麼可能給我們面試,你沒看他揹著吉他麼,肯定是來錄歌的。”
聽到傅景亦來了,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全都跑去大門的方向去圍觀,就連要找鹿南星麻煩的那幾個女孩也激動地跑了。
作為娛樂圈有千萬粉絲的頂流藝人,又是極早就出道的童星,傅景亦的國民度在華國無人能打。
鹿南想到自己之前是傅景亦的腦殘粉,也下意識好奇的抬頭看了過去。
大門外,一個揹著吉他身材高挑的身影步伐散漫的走了進來,耳朵上的星星耳釘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輕輕晃動,一頭銀髮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襯得原本白皙的皮膚更加透明。
傅景亦今天沒戴墨鏡,深邃而狹長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前方,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也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好似和他毫無關係。
鹿南星的視線追隨著傅景亦的身影,展示廳的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戴著面試官胸牌的男人,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那面試官正愁眉不展的說著什麼,在看到傅景亦的時候,面上突然露出喜色,拉住了對方。
“傅少,你現在有空嗎?王老師今天本來說好要來幫忙面試的,但他那邊突然臨時加了個採訪所以來不了了,你能不能來頂一下?”
傅景亦側目,“沒空。”
面試官有些焦頭爛額,語氣裡也帶了些討好,“傅少幫幫忙,這些面試的就最後兩批了,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傅景亦腳步不停,拒絕的話都懶得說。
但眼角的餘光在遠處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停了下來,看著角落裡的鹿南星,視線下移,落在了她手上的號碼牌。
傅景亦眉眼挑起,對著面試官下頜微抬。
“行,這個忙我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