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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厲景行當情人的第300天，他在床上要了她整整三天。
每撞一次，他都要問她愛不愛他。
休息室，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她軟著腿，跪在地上撿被扔在一旁的衣服。
剛才他要的太狠，有好幾次，她差點昏死過去。
到手的裙子被他拿走，厲景行俯身捏著她的下巴，眼底一貫的沒有什麼情緒：“你愛我嗎？”
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情人的契約精神。
程清安都順從地點了點頭。
他卻好像不怎麼滿意，捏著她下巴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那為什麼，我覺得還不夠呢！”
“清安，能不能把你的愛，全都給我。”
後面這句話，極其蠱惑人心。
尤其是從一個涼薄之人口中說出，更是如罌粟那般，致命誘惑，她不受控制地應下。
“好。”
厲景行目光微微一閃，轉瞬即逝，他把衣服還給她。
“乖，睡會兒吧。”
程清安沒有拒絕，她確實有些累。
厲景行走後，程清安躺到床上，一想到剛才他那霸道的佔有慾，她唇角就不自覺地揚起。
她想，他果真是喜歡她的，畢竟，只有對於在意的人，才會介意她到底有多愛自己。
身體累，大腦卻極其興奮，程清安怎麼睡也睡不著，她現在很想和好友聊一聊這件事，讓好友幫忙分析分析。
在休息室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手機，她只能又去外邊辦公室找。
“景行，恭喜你啊，終於成功攻略程清安，讓她徹底愛上了你。”
攻略？
什麼攻略？
一牆之隔，程清安手緊緊攥著門把，裡面那人的話，她不懂，但直覺並不是什麼好話。
“那你和系統的交易任務是不是就結束了？你負責攻略程清安，得到她百分百的愛意，系統負責救下思妍的狗，延長狗的壽命，欸，真沒想到，我們一向清心寡慾的厲總，還是個痴情的人，就為了心上人喜歡的一條狗，竟能愛屋及烏到這種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這三年你真的沒有動過一次心嗎？哪怕是知道，她對你愛到極致的那個瞬間。”
一時間，房間靜默了，幾秒後。
“我是個商人，在我的眼裡，只分有用和無用，她唯一的用處，就是那條狗。”
冰冷的語調，不含任何情感。
程清安甚至都能想到他說這句話的表情，她抓著自己的胸口，慢慢蹲下。
突來的窒息感，讓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鎖著她心臟的鎖鏈，卻越收越緊。
辦公室傳來聲響，她怕裡面的人突然開門，顧不得身體反應，她慌亂地往休息室跑，連跪帶爬，狼狽的像條狗。
她坐到地上，身子靠著床沿，想到剛才的比喻，她忽地笑了。
她哪兒像條狗啊，她分明，連狗都不如。
程清安抹了一把眼淚，想起了和厲景行的第一次遇見。
原生家庭不好的人，努努力，還能往前走走，要是原生家庭不好，再加上有一個愛賭的爸，那該怎麼走？
走一步，退十步，打著好幾份的工，一分錢掰成兩半都不夠用，時不時還要被要債的追著跑。
程清安站到高架橋上，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她想，就這樣吧，人生，不過如此。
閉眼的那刻，男人低沉的聲音飄進她耳中。
“我可以幫你。”
他說，人生不僅如此，是她還沒看到更廣闊的天地。
他說，為旁人而活的人愚蠢，只有為自己而活的人，才叫精彩。
他幫她買斷了和家裡的所有關係，他把她帶在身邊，看不一樣的風景……
厲景行就像一束光，就這樣照進了程清安昏暗的世界，亮得刺眼。
她問他想要什麼報答，他說想要她。
於是，她成了他的情人。
這三年，除了她，他身邊沒有過其他異性，他性子冷淡，卻對她有求必應。
程清安有時甚至會產生一些荒謬的念頭，厲景行對她，或許，會不會，有可能是一見鍾情。
可現在她才明白，她的這個念頭，何止荒謬，簡直是可笑到家了。
他對她好，只是因為系統任務需要.
只是為了他心上人的……一條狗。
真的好可笑。
程清安笑著笑著身體就顫抖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找不到的手機突然在床底震動起來。
電話是獵頭打來的，她清了清嗓子後接通。
“程小姐，對於顧氏集團，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您各方面都很優秀，我敢保證，到了顧氏……”
前幾天，有獵頭找到她，想要挖她去顧氏，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但她不在乎那些，她只在乎厲景行。
但現在，她只覺得諷刺，難堪，想要逃離。
“李先生，麻煩幫我安排顧氏的面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