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孩還沒離開，被震驚得說不出話，搶過我的手機替我罵回去。
“你老婆都住醫院了就知道罵人，你是畜生嗎！”
“她被發現暈倒在路上的時候，你不會忙著和情人偷情吧！”
對面的賀知舟愣了一瞬，而後開口。
“你胡說什麼，我剛才不知道她暈倒而已！”
而後他立即要了個醫院地址趕來。
等他來時，醫院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滿臉關切得看著我。
“老婆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對你說重話的，我只是太著急了，你哪裡不舒服？”
我只說自己頭暈，沒有告訴他是斷情陣的原因。
他握著我的手滿臉愧疚，一直都在說對不起。
我背靠坐在床上聽得實在厭煩，硬是將手抽出來，平靜得說。
“如果實在不願意哄，沒必要勉強自己。”
賀知舟連連搖頭，滿臉驚慌。
“剛剛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因為顧清棠在旁邊我才會這麼說的，不是我的本意！”
“別說哄你一會了，哄你一輩子，十輩子我都願意！”
“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等合作關係結束了我立即和她斷絕所有關係，等你有了孩子我以後只圍著你轉。”
“你不要和我離婚。”
賀知舟說著說著，眼淚都快出來了。
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時，他也是立馬掛斷，一心陪在我身邊。
可我已經分不清他是否真心了。
他幫我辦好了出院手續，牽著我的手小心翼翼送到車裡坐好。
在鈴聲第不知道次響起終於接起。
“賀知舟，你是不是不想合作了，敢這麼對我妹妹！”
另一頭還有顧清棠嚎啕大哭的聲音。
“當初說好的要和我妹結婚，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兌現？”
我不可置信得瞪大雙眼，自嘲一笑。
說著不願意離婚，實際上早就做好準備了嗎。
那顧清棠會不會連孩子都有了，準備在什麼時候大著肚子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呢？
賀知舟當著祖師爺的面發誓會對我好一輩子時，被我父親刁難磕到頭破血流，臉色都沒有一絲變化。
當初的愛是真的，如今的背板也是真的。
我閉上雙眼，任由著淚水滑落，剛才想的事情好像也跟隨著消失了。
再睜眼時，只覺得心底有些空落落，再無其他。
賀知舟認為自己的對話很小聲，沒讓我聽見，上車著笑著問我待會吃什麼、
就像一個稀疏平常的，要回家的下午。
若是從前，我會興沖沖地告訴他自己想吃的東西，回到家後跟著他做好。
可我們要分開了。
我只是淡淡開口。
“隨便。”
賀知舟的笑僵持在臉上，自顧自說那就做我最愛的蓮藕排骨湯喝。
我懶得糾正他我最討厭的就是蓮藕這回事，隨口應了一聲。
回到我們一起住的別墅後，我抬頭看著這個住了七年的房子。
這裡充滿著我和賀知舟的回憶，如今，我卻覺得陌生。
就連門口擺放的雙人合照我都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去拍的。
反正我也要離開了。
而後，我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將自己認得的東西收好，不認得的拿出垃圾袋裝好丟出去。
賀知舟從廚房出來見我拿著一大袋垃圾時，主動替我接過，丟進我們家不遠的垃圾桶裡。
直到晚上他回到臥室時愣住了。
關於我們二人共同的回憶都沒有了。
他忍不住質問。
“床邊的合照呢，我給你做的福袋呢，統統去哪了？”
我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靜靜開口。
“剛才不是你幫我將它們丟出去了嗎？”
賀知舟不可置信得看向我，而後立即衝出去想去垃圾桶翻找。
向來愛乾淨的話不顧顏面一個個翻找，最後終於翻找出來。
他喘著氣扔在我面前，紅著眼質問。
“老婆，你到底要生多久的氣，我已經哄了你很久了為什麼你一點消氣的跡象都沒有，你到底還想我怎麼做？”
“我們之間不過是一些小矛盾而已，你至於將我們這些東西統統丟掉嗎，那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呢，你也能丟了嗎！”
“能啊。”
比起他的失控，我的冷淡顯得不近人情。
但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想騙他。
“如今我確實忘記這些是你曾經送給我的東西了。”
要離開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騙他。
好聚好散也好。
賀知舟頓在原地，眼眶忽然蓄滿了淚水，不可置信。
“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