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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成人禮當天。
媽媽做了一大桌我愛吃的菜，從外地趕回來的哥哥精心為我準備了十八件生日禮物。
可就在我閉眼許願時。
媽媽突然大吼。
“時間到了，來不及了！”
緊接著用手邊的打火機點燃我的毛衣。
哥哥看著嚇傻的我，也突然激動起來，舉起小刀扎進我大腿。
嘴裡唸叨著。
“馬上就結束了……”
在我哭喊著救命，以為命喪於此時。
他們卻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隨後雙雙跳窗自殺。
我被趕來的鄰居送去醫院保住了性命，卻成了半生不死的廢人。
滿身疤痕醜陋無比，日日依靠輪椅行動。
此後的六年裡，我陷入重度抑鬱。
在痛苦與不解中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生日這天。
……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媽媽正在廚房炒菜，嘴裡還哼著“牡丹之歌”。
我一時愣住。
我不是因為舊傷復發感染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頰。
劇烈的疼痛讓我意識到，我沒有做夢。
我起身跑進廚房，抱住媽媽，哽咽道。
“媽媽，我真的好想你……”
媽媽握著鍋鏟的手一頓。
“傻孩子，媽媽不是天天都陪著你嗎？”
“我做了個噩夢，我真的好害怕……”
見我哭出了聲，媽媽趕緊將我抱在懷裡安慰。
“只是個夢而已，別哭別哭，媽媽在呢。”
拎著兩大袋禮物的哥哥推門進來笑道。
“楚楚，今天過後你就是個小大人了，可不能做了噩夢就找媽媽哭鼻子了。”
看著哥哥手中熟悉的袋子。
我蹭的一下衝到門口，搶過袋子拆開了裡面的禮物。
這十八件禮物，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不，那不是夢。
是我重生了。
想到這點，我的手不斷地發抖。
上輩子即使被傷害我也從沒懷疑過他們愛我。
畢竟他們的行為太過反常，就像被操控一樣，
可我直到死亡都沒有找到原因，一切隨著我們的死亡煙消雲散。
這輩子難道我們還會重蹈覆轍嗎？
哥哥沒有看出我的異常。
“楚楚，是不是看到這麼多禮物，太興奮？”
“以後每一年哥哥都會準備更多的禮物。”
我驚慌到流淚。
“楚楚，你別哭啊，是不是哥哥說錯話，惹你不開心了？”
哥哥趕緊的拿紙巾替我擦眼淚。
“好了，你別欺負你妹妹了，快去洗手吃飯。”
菜已經全部擺好，媽媽從冰箱裡端出生日蛋糕放在桌上。
看著一模一樣的場景，我從頭到腳一陣寒意。
哥哥推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蛋糕面前。
他從口袋拿出打火機點燃蠟燭。
“現在給我們的小公主唱生日歌。”
我盯著蛋糕，心跳加快。
這場令人絕望的噩夢該如何阻止？
媽媽剛唱出生日歌的第一句，我猛地起身拿起手機朝門外跑去。
哥哥一臉詫異。
“楚楚，你去幹什麼？”
我隨意編個理由道。
“我想喝樓下的奶茶，我去買！”
不等他們反應。
我迅速推開大門衝了出去，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出門後，我蹲在小區外的雜貨鋪門口。
看著店裡的時鐘一分一秒的走動。
五分鐘過去。
上一世媽媽和哥哥就是在這個時間突然朝我動手。
現在我安然無恙。
七分鐘過去。
這是媽媽和哥哥跳樓的時間。
朝著家的方向看去，窗戶依舊緊閉，我懸著的心慢慢鬆了下來。
這一世他們沒有傷害我，應該不會走到跳樓的那一步。
我拿起手機撥通媽媽的電話。
“媽媽，你和哥哥沒事吧？”
電話裡卻傳來哥哥聲音。
“楚楚，媽怕你回來菜都涼了，又去廚房熱菜了。”
“你奶茶買好了沒？買完快點回來。”
媽媽冰冷的聲音同時響起。
“葉楚楚，你人在哪裡？”
我後背瞬間發涼。
“哥哥，媽媽怎麼了？”
話落，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
我連忙往小區門口走，電話裡突然出玻璃破碎的聲音。
緊接著小區裡傳來尖叫和驚呼聲。
“有人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