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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9章

定遠侯家的小姐安容妤,印象裡是個很有性格的小姑娘。

早年也會跟著安柏出去,跟她一起玩鬧,關係倒也算是挺好的。

昨日在府中遇到了安柏,今日安容妤就讓人送了凍瘡膏,是個有心的人。

清荷給慕初意拿凍瘡膏的時候,丞相夫人正歪在床上喝著慕初意喂的藥。

聞言,她凝眉低低唸了聲,“定遠侯府世子似乎與澗兒走的比較近,定遠侯嫡女與意兒差不多大,是個不錯的姑娘。”

慕初意給她吹冷了藥喂到唇邊,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顧朗和林依柔過來給丞相夫人請安,看到慕初意在,林依柔下意識的往顧朗身後挪了半步。

很明顯的有些懼怕慕初意。

顧朗見狀,把她護在了身後,盯著慕初意不悅道:“依柔表姐別怕,有我在,她不敢對你如何。”

慕初意專注的給差丞相夫人喂藥,看都沒有看兩個演戲的人。

林依柔給丞相夫人見了禮,“聽聞舅母身子抱恙,柔兒心裡很是擔憂,舅母今日可好些了?”

她看了眼慕初意,面上帶著怯意,“不知道意兒妹妹在,意兒妹妹若是不想看到我,我這就離開。”

說話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護著包裹的跟粽子似的手,怯生生的眼神看著慕初意。

她賣力表演,慕初意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丞相夫人看不下去她的表演,蹙起了眉,“行了,意兒都不會說話,何時說過不想看到你了?你若不想在這待著,就跟朗兒先離開。”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直接揭穿了林依柔的假面,下了逐客令。

丞相夫人心善,起初林依柔剛來的時候,念著林依柔孤苦無依,她也是挺心疼她的。

後來著林依柔越來越能鬧,鬧得家裡雞犬不寧,還害得她的意兒被送出去受苦,她對林依柔實在是喜歡不起來了。

“娘,您怎麼這麼說依柔表姐,若不是慕初意昨日推的依柔表姐受傷,她怎麼會害怕意兒。”

顧朗為林依柔打抱不平,眼神憤憤的看著慕初意,“昨日依柔表姐好心給她送藥膏,她不但不感激,還把人推了出去,依柔表姐手都摔破了。”

慕初意眼眸沉靜的望著丞相夫人,心中有瞬間的忐忑,不知道丞相夫人會不會信她。

丞相夫人眼神銳利望向顧朗,“意兒是娘看著長大的,娘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好歹你也是陪著意兒一同長大的,在你眼裡用,她就是那樣的人?”

顧朗被顧夫人問的啞口無言,半晌也沒說出反駁的話。

“都是因為我,我還是走吧,表弟莫要為我惹了舅母不高興。”

林依柔輕輕地扯著顧朗的衣袖,紅著眼眶的模樣楚楚可憐,適時激發了顧朗的保護欲。

顧朗輕哼了聲,“以前人人都寵著她,她自然是不用使壞,依柔表姐來了後,她就變了,她就是嫉妒我和大哥對依柔表姐好。”

丞相夫人被氣的冷笑了聲。

她拍了拍慕初意的手,看著顧朗無奈的嘆氣,“所以為什麼依柔來了,你們就對意兒不好了?”

見丞相夫人一如既往的護著她,慕初意小鹿眼看著丞相夫人,眼底充滿了暖意。

哪怕這相府所有人都對她不好,都不相信她,可還有丞相夫人永遠無條件的護著她。

顧朗盯著慕初意看了眼,不滿冷哼,“自然是因為她不配,她這麼惡毒,屢次害依柔表姐,這麼惡毒的人不配我們對她好。”

他這油鹽不進的態度,氣的丞相夫人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見丞相夫人咳嗽了,慕初意趕緊將手裡的碗遞給清荷,站起來為丞相夫人順氣。

“表弟,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的。”

林依柔見討不到好處,適時的拉住了顧朗的袖子,用委屈的神情對著丞相夫人欠身,轉身跑了出去。

見林依柔哭著跑了,顧朗趕緊追了出去。

止住了咳嗽後,丞相夫人拍了拍慕初意的手,滿眼心疼,“這兩個都不是好的,都眼瞎心盲,配不上我這麼好的意兒。”

被顧朗氣的狠了,她說話都有些喘息,“意兒別難過,娘好些就去跟老夫人說退婚的事,自會給你找個靠得住的如意郎君。”

慕初意撫著她的背,對著她笑,點了點頭。

這世間能讓她感到溫暖的,只有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身子如今太弱了,醒來喝了藥,又累的躺下了。

府醫照常來給夫人把脈,調整藥方。

從給夫人把脈開始,府醫眉頭就沒有鬆開。

以為慕初意還不知道情況,丞相夫人對著府醫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又跟他交代,“給意兒看看,看看她的嗓子如何能好?”

這個府醫被林依柔收買過,慕初意不是很信任他。

她沒有當面拆穿,只把手遞給了他。

府醫在她手腕蓋上帕子,診脈後,搖頭,“小姐的嗓子壞了太久了,壞的徹底,沒有希望醫治好了。”

聞言,丞相夫人心疼蹙眉。

慕初意卻對她笑著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送走了府醫後,慕初意拉過丞相夫人的手,與她說了這個府醫靠不住的事。

當年她跟林依柔的很多事,都少不了這個府醫的推波助瀾。

得知了真相後,丞相夫人讓翠竹去外面尋了個大夫回來。

她的身體御醫也說是油盡燈枯,府醫不敢對她如何。

找來的大夫只給慕初意把了脈,查看了情況。

說辭與府醫差不多,沒說絕對治不了,只說治好的可能性不大,他沒有辦法醫治。

這世間倒也不是沒有能醫之人,只是能醫治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找到他。

神醫薛如夢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能找到他,所以說慕初意的嗓子跟治不好也沒區別。

慕初意讓翠竹將丞相夫人的藥方給大夫看了。

確定藥方沒有什麼問題,她才算放下心來。

不是她多心,實在是不得不小心。

她陪著丞相夫人到她睡著,丞相過來看丞相夫人,慕初意給他行了禮,才帶著清荷回到自己的挽秋閣。

丞相性格清冷淡漠,平日裡對自己的孩子也是不冷不熱的,對慕初意自然也不冷不熱。

之所以不直接跟丞相說退婚的事,是因為知道丞相不會同意。

丞相說婚事是她爹在世時跟他定下的,是必須要遵守的。

可到底是不是她爹在世定下的,誰又能知道。

她一直不是很能理解,她無父無母無家事,顧澗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丞相為何非要把她跟顧澗綁在一塊。

都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慕初意沒有了父母,誰能為她做主。

挽秋閣昨日還沒有炭,今日就有了。

回到挽秋閣,清荷趕緊的去點了炭盆,笑著跟慕初意說:“我前日去領木炭,那邊說是沒有了,我今日早上拉著翠竹跟我一塊去的,他們就又有了。”

後宅拜高踩低是常態,當年她受寵什麼都是好的,如今府里人對她不在意,下人自然也是看臉色行事。

清荷小肉臉笑的甜甜的很招人。

慕初意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額頭,轉身去找了紙墨,準備先把退婚書寫了。

既然想要退婚,早晚是用得到的。

顧澗這人也奇怪,明明對林依柔那般喜愛呵護,為何就不願意與她退婚?

寫好退婚書,她吹乾墨跡,折起來收進了枕頭下。

挽秋閣灑掃的下人走過來,跟慕初意稟報:“姑娘,定遠侯府小姐遣了大夫過來,說是給您看看嗓子。”

又是定遠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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