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陆亦轩感觉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
顾婉君背对着他，并没有半分尴尬之色。
“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顾婉君冷不防问了一句。
陆亦轩冷笑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穿好鞋子，顾婉君抓起银行卡默默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刚想把门打开，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妈的事情查清楚了，确实与你无关。”陆亦轩语气透着丝丝愧疚。“跟我回去吧。”
顾婉君冷冷地说：“陆总，顾婉君一年前已经死了，我叫玫瑰。”
说完，她大步走出了包间。
看着背影消失在视野当中，陆亦轩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总的号码：“帮我把会所的经理，叫进来。”
十分钟后，关经理战战兢兢地站在包间里。
“陆总，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关经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亦轩冷声问道：“顾婉君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顾婉君？”关经理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的是玫瑰吧？她来这里差不多一年了。”
陆亦轩默默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叮嘱说：“明天我会再过来。”
看着厚厚的一叠钞票，关经理顿时眉开眼笑，道谢说：“谢谢陆总，我会帮你安排好。”
一年前……大概就是顾婉君失踪的那段时间。怪不得在北城找不到她，原来她辗转来了这里。
“你知道她家里的地址吗？”陆亦轩又问。
关经理点了点头，掏出笔和便签，快速写下一串地址递了过去：“离这里不远，听说跟老公和女儿一起住。”
老公和女儿？
陆亦轩忍不住皱了眉头，一年前在医院发生的一切浮现。
挥了挥手，陆亦轩示意经理离开。
离开以后，陆亦轩独自开车在陌生的城市里游荡。他并没有开导航，可是车子最后却停靠在居民小区的门口。
他掏出口袋里的小纸条，发现地址刚好是经理给她的。
早上九点多，居民区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少老人家提着菜篮子上市场，一时间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来往的人很多，可是陆亦轩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顾婉君。她穿着深蓝的围裙，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忙碌着。
早餐店的门面很小，小桌子和板凳都放到人行道上了。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行动不太灵活，正费力地搬动一篮子的菜。
顾婉君见状，匆匆走了过去，接过男人手中的篮子露出灿烂的笑容。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男人突然垂头笑了。顾婉君放下篮子掏出手帕，帮男人擦了擦。
没有多想，陆亦轩钻出汽车，大步往小吃店的方向走去。
26
小吃店的人很多，陆亦轩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黑色衬衣的男人连忙走了过来，招呼说：“先生，想吃什么？”
陆亦轩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约摸四十岁左右。
“把这里招牌的小吃，全都给我来一份。”陆亦轩吩咐说，目光却往店里看过去，落在收拾碗筷的人身上。
“好咧，稍等！”
十五分钟以后，顾婉君捧着托盘走过来了。看到点菜的人是陆亦轩，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的馄饨面和小米粥，麻烦二十块。”顾婉君面无表情地说：“先付后吃。”
陆亦轩笑了笑，把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不用找零了，余下的当作小费。”
话落，顾婉君的脸色随即阴沉，默默打开围裙的口袋掏出八十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