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我是不是聽過？好熟悉！”沈清沅問。
姚詩云笑道：“我的天才表哥，他在北城圈子特別有名，熱搜時不時就有他帥氣的動態，你當然有記憶。”
“哦，這樣啊！”沈清沅點了點頭，但似乎自己知曉這個名字，不是從網上看見的。
具體在哪裡知道的，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你真不考慮嗎？我表哥真的很優秀的。”姚詩云眨巴眼睛，期待地盯著閨蜜。
沈清沅搖頭，催促，“你快吃，吃完我洗碗。我還要出門一趟。”
“去哪裡？”姚詩云回到餐桌前，開始涮毛肚。
“這裡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通勤要一個半小時。我要去中介找房子。”沈清沅回。
“我陪你一起找。”姚詩云一邊吃一邊回。
沈清沅：“我自己找就行，你早點回去，不是還要選品直播嗎？”
姚詩云：“我回去幫你找人問問，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姚詩云加快吃火鍋的進度，生怕耽誤閨蜜出門。
十分鐘後，姚詩云吃完。
在沈清沅洗碗的時候，她發佈了短視頻。
作為姚詩云頭號粉絲的外婆，第一時間點進抖音，給自己的外孫女點贊。
老人家點贊後，一如往常的在家族群裡發消息——
【通知通知！所有人都去給詩云的抖音點贊，半小時內沒點讚的，罰款一百萬。】
姚詩云的外婆秦琴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和女兒都只有一個孩子，又都在北城，因此走得很近。
秦琴想了想，@了一下自己的孫子賀景川，她說：【特別是你小子，別假裝看不見。別人不點贊罰一百萬，你罰三百萬。】
正在談商業合作的賀景川，瞥了一眼手機後，把手機倒扣起來。
他這個奶奶，實在太時髦了。
不學別人家老太太買珠寶去旅遊，一天就研究短視頻。
她是網絡的弄潮兒，說出來的話，自己這個28歲的年輕人經常聽不懂。
他沒有在群裡回消息，秦琴在那邊很生氣，把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打來他只能接通，無奈地說：“奶奶，我在談生意，晚點點贊可以嗎？”
秦琴冷哼，“什麼生意有你表妹的事兒重要？”
“您不能這麼重女輕男啊，她的事兒是大事兒，我的事兒就不重要了？”賀景川蹙眉。
秦琴冷笑一聲，“你的大事兒只有談女朋友，但你是個老光棍兒！一個老光棍兒，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日常催婚又來了。
賀景川修長的指骨捏了捏眉心，“行，我馬上點贊。馬上！”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打開了抖音。
找到關注一欄，出現了一張照片。
配文他沒看，目光定在這抹熟悉又日思夜想的背影上。
大腦轟的一下炸開，他的嗓子乾涸，指尖發顫。
是她。
是沈清沅！
照片裡的女人，海藻一般的捲髮自然垂落。
背脊纖瘦，一襲連衣裙把她妖嬈的腰身勾勒出來。
停車場車庫的燈光照耀下來，讓她整個人蒙上了一層光暈。
像是神女。
賀景川的手指，一點點扣緊。
手機把他的指腹繃得泛白，他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很怕自己一眨眼，這張圖片就消失不見。
原來表妹竟然和她認識！
為什麼從沒聽表妹提過？
這個表妹真是夠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說，一天吧啦吧啦說自己吃了幾碗飯倒是起勁兒。
“賀總？”坐在對面的客戶喊了一聲。
賀景川眼眸垂下，迅速截屏。
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滑動，下一個視頻自動播放起來。
他耐著性子看錶妹像個傻子一樣七扭八扭的，直到鏡頭朝著廚房方向而去，那個纖瘦的背影又映入眼簾。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看到沈清沅回頭微笑。
她是那麼的親和，眉宇間都是笑意。
他聽不見她說什麼，只是那張臉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的大腦是空白的，渾身肌肉緊繃，就像是女孩兒在他跟前說話一般。
“賀總？”
賀景川沒有回應客戶之前喊他的名字，李助理不得不又喊了一遍。
可這一次，他還是沒有回答。
李助理微微挪動身體，看到視頻裡播放的是姚小姐的畫面，他覺得很奇怪。
平時賀總都不會看姚小姐的視頻，今天怎麼還看呆了呢？
視頻裡難道除了姚小姐，還有別人？
賀景川回過神後，把進度條拉回有沈清沅的位置。
他錄屏結束，撫摸了一下手機，才戀戀不捨的放下。
“賀總，咱們繼續談價格吧。”客戶見賀景川恢復正常，便建議道。
賀景川慢條斯理的扯了扯領帶，重重呼出一口氣，說：“價格我降一個點，你籤不籤？”
李助理和客戶都驚了一瞬。
賀總怎麼突然降價了？
賀總這是怎麼了？
李助理憂心忡忡，這手機裡有勾人魂魄的美女不成？把賀總的理智都勾走了。
在客戶面前，李助理又不好提醒賀景川理智一點。
他只能一個勁兒的咳嗽，做友情提示。
賀景川眉眼間的薄怒聚起，“你感染上甲流了？”
李助理：“……”
賀景川：“記得戴口罩，我要去見一個人，別讓我間接傳染了她。”
李助理無法辯駁，就這麼見著客戶樂呵呵的把合同簽了。
賀總大概忘了，見客戶之前他說過，讓他降價，除非客戶是他爸！
現在搞這一齣，算什麼呢？
客戶得了降價，還當了個便宜爸爸。
合同一簽完，賀景川比客戶走的還要快。
他大步流星的離開，走路帶起了一陣風。
他上車後撥通姚詩云的電話，“你在哪裡？”
姚詩云：“我在家呀。”
賀景川明知故問：“你抖音視頻裡的那個女人是誰？”
姚詩云不以為然，“我閨蜜沈清沅，才從國外回來。”
得到證實是沈清沅，賀景川的手抖了抖，喉結攢動，穩了穩心神才回：“她在你那裡？”
“沒有，她找房子去了。她在中川科技上班，要找一個離公司近的房子。”姚詩云嘆氣，“我問了一圈，都沒人在那邊有房子。”
賀景川大腦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有！”
姚詩云驚訝，“你有？我怎麼不知道？”
賀景川避而不答，說：“我找人打掃一下，儘快給你鑰匙。”
掛斷電話，他把車停在路邊。
賀景川撥通李助理的電話，略帶激動的嗓音傳了出去，“李助理，幫我在中川科技的馬路對面買兩套房。”
李助理勸道：“賀總，那邊的房子都是單身公寓，而且也都賣完了，要不您看看城南的高奢別墅？”
賀景川語氣堅定，“把價加上去，上不封頂，自然有人搬走。我只要求兩套房必須在同一層，必須門對門！”